一曲春风十里唱完,在一片热烈喝彩的掌声里,赵长安看到刘奕辉的吃饭家伙,搪瓷碗里面已经装满了纸币。
都是五块十块二十,里面还夹杂着几张五十,还有一张红鱼。
所获盛丰。
“再来一首!”
“太好听了,再唱一遍!”
“再唱一遍!”
两三百人围着赵长安,热情不减。
“谢谢大家了,非常感谢。不过天不早了,都各回各家吃饭吧,我们也饿了,今晚能吃顿好的了。”
赵长安对人群里面,拿着录音机和摄像机的几个小年轻说道:“拜托你们了!”
“小意思。”
“我今晚回家就挂帖。”
“这歌,包火!”
“赵长安,那段视频你能说说么?”
赵长安看过去,是那个给刘奕辉一块钱纸币的女孩子的一个女同伴。
满眼好奇的望着自己。
“让我现在说,就是做人坦荡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过有一点我坚信,我相信正义,很多的事情交给时间,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又是一片掌声。
“赵长安我相信你!”
“一定要为咱们中原省加油!”
“我是山城的,赵长安加油!”
“赵长安,能合个影么?”
在掌声里,人群热情的簇拥上来,把赵长安挤得水泄不通。
——
拍照握手,甚至签名,整整折腾了一二十分钟。
人群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其间赵长安还拉着刘奕辉和那三个女孩子合了影,那个问赵长安的女孩子叫艾秋秋,给刘奕辉一块钱纸币的叫隋雪萌,另一个长得微胖的叫刘香美。
都是省师大的大一新生。
赵长安留了复大的地址,租屋的电话号码,三个女孩子答应照片冲洗出来以后寄过去。
挥别热情的人群,赵长安和刘奕辉提着被子和帆布包,走到停在一边的法拉利前。
“姐,我和刘奕辉把东西放宾馆,那就有一个。你说个地址,我们过去找你。”
说实话,刘奕辉的被单裹着被子,帆布包,搁在地上放了一天,确实太脏。
“我没那么干净,在干校的时候放牛喂猪清理猪圈牛圈,比那些老知识分子都麻溜。上来吧,望楼跑断腿,那栋楼没十五分钟你们走不过去。”
单嫱显然明白赵长安的意思,笑着说道:“既然喊我姐,就要学会当弟的跋扈和底气。”
到了宾馆,赵长安开了一间标准间,和刘奕辉一起把东西放上去。
单嫱在下面大厅沙发看杂志。
“安老达,窝布香灰区勒,窝更拟区闵珠。”
一进房间,刘奕辉就急着表态。
生怕有单嫱的朋友插手以后,到最后打架这件事情就成了不了了之。
自己还得回去煎熬。
“行,你那学校也没啥上的,先办个休学吧;三年后肄业,把你的户口迁移回去就行了。”
赵长安看着刘奕辉那掉了一个缺口的门牙,脸上涌出一股怒气:“兄弟,咱们一起好好的混,所有的仇都记着,总有一天十倍百倍讨回来!”
“嗯!”
刘奕辉重重的点点头:“锅窝听拟的。”
赵长安洗完澡,刘奕辉进浴室。
讨的钱已经被刘奕辉整整齐齐的叠成一扎,用一个皮筋绑着,搁在桌子上面。
赵长安拿起来数了数,五百三十五块钱。
那张一块钱的纸币不翼而飞。
“这就对了,人家张小雪根本就看不起你,干嘛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赵长安高兴的笑了笑,决定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并不是说刘奕辉对那个隋雪萌一见钟情,也不是说赵长安认为现在的隋雪萌能看上现在的刘奕辉。
至少说明刘奕辉在潜意识里面,已经开始渐渐的淡了张小雪。
而不像樊超那样,十几年后找媳妇也要找一个长得像李艳秋的,一辈子走不出去。
——
赵长安和刘奕辉洗完澡就匆匆下楼,三人来到停车场,已经是华灯初上。
“地方已经说好了,鹊桥楼。”
赵长安知道这个地方,是在一座横跨金水河的废弃桥上,建的一个中档酒楼。
非常有名。
“姐,你走错了吧,应该走南三街,你这跑北三街?”
“哟,摸得门清哈,你以前来过郑市?”
单嫱好奇的望了一眼后视镜。
“呵呵。”
赵长安不想对单嫱说假话,笑笑揭过去。
“先给小刘安一颗假牙,不管合不合适先戴着。”
单嫱说得轻描淡写。
可赵长安知道这里面是有人情的,等于是把别人做好的假牙直接给刘奕辉用。
“谢谢姐了。”
赵长安没有矫情。
一会儿刘奕辉肯定要和那个律师和副校长交流,如果不戴一个假牙,再加上刘奕辉一嘴的山城话。
那么之间的对话就很困难。
“还说谢?”
单嫱微笑着专心开车。
在郑市人民医院口腔科,一位等着的副主任牙医看了刘奕辉的口腔以后,给他选了一个门牙,戴上去非常契合。
刘奕辉的声音也顿时正常了。
然后驱车直奔鹊桥楼。
进了包间,里面坐着两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
走到外面很难想象得出一位是知名律师,一位是高校的常务副校长。
“你就是赵长安,小伙子看着精神,歌唱得也不错。”
那个叫聂丹琪的女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