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道:“哎呀我发誓,绝对不会说话不算数的,一提起当大侠,光想想我都觉得激动,你……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许嫌我麻烦。”小白激动的扯着他的衣袖央求,激动的两颊晕红,照玉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脸上又是一烫。
“好,好,我答应你可以了吧!”照玉看着她,脸上都是宠溺无奈的笑。
正当这时候,忽然一个大嗓门的人十分高调地嚷嚷着从外面进来了:“哎呦呦,累死我了,这一天天的,日子不好过呦!小二,斟碗茶来!”
小白瞥眼一看,原来正是刚才的说书先生,正大模大样地捋着胡子坐在桌子旁,放下了肩上的袋子。
“桌上有,自己不会倒?”小二半开玩笑地道。
“嘿,你个小兔崽子,老夫……”
“呸,老什么夫,装什么装!”小二过去一把扯住了他的胡子,唬得那说书人连忙大叫:“哎呀放手……”他一句话没说完,胡子就已经被扯了下来了,原来他是贴的假胡子。小二手里摇晃着胡子挖苦道:“黎老先生,你还装不装?”
照玉见没了胡子的先生面色白净,看起来不到二十五岁,比那小二也大不了几岁,模样倒很是耐看,见他没了胡子神色尴尬,心中有种报仇的痛快,忍不住“嗤”地一笑。
“你还从他手里夺过胡子,气哼哼地往怀里一塞,嘴里嘟嘟囔囔地便开始骂道:“哼!真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小二开玩笑道:“我还没问你,怎么又来说书了,你那学堂又散了?”
那先生气哼哼地道:“关你什么事,上菜!”
“哎,这回你可不能赊账了,我们掌柜的可说了,点名说尤其是你,不准赊账。”
“呵呵,看不起谁啊!我书教不了,说书可是厉害着呢,当初我在京城,多少茶楼抢着叫我去,凡是我到的地方那人多的……”说书人说的激动,唾沫星子乱喷,小二连忙躲远道:“行了行了,快告诉我你要吃什么?”说书人正到兴头上,一听小二这样问,立刻没了底气,却还装作一脸不耐烦地道:“阳春面!”
小二一笑道:“要吃阳春面,去街边小摊即可,何必来这里。”
“你家有阳春面,为何不准人买?你再啰嗦,信不信我下次把你编进书里写死你啊!”
小二咬牙指着他笑道:“算你狠!”
说完转身走了。
另一边小白低声对张照玉道:“这个人是你们清风会的骨灰粉,要不要请他过来喝喝酒?”
张照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道:“骨灰粉……”
小白道:“就是很崇拜你们的人啦,别对人家这样冷漠嘛,不然会掉粉……呃——会失了你们清风会的风度。”
照玉有些为难,尴尬不已,他若早知还能再见,也不会那么唐突了,如今要放下脸面就很不容易了。
小白见状笑道:“别那么小气嘛!其实你很欣赏他是不是?你听书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我都看出来了,一点点的面子不是什么大事,可要是少了这么一个好朋友,那才叫可惜,你不好意思没关系,我来给你们两个牵线……啊不是,搭桥搭桥……嘿嘿嘿。”
小白说完便不顾照玉的阻拦,立刻起身走到了那先生跟前,先揖了一礼笑道:“先生,小可姓白,方才在街上听先生讲书,知道先生是笔墨中的英雄豪杰,甚是敬佩,想请先生移步,我们好好叙一叙。”
说书先生早看见了小白和张照玉,先生原本还耿耿于怀,但见小白说的很是客气,便也站了起来拱手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既然是姑娘有请,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小白怔了一怔,此时她穿着男装,对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女子了,不过小白也明白,白莹玉肤白貌美气质佳,想扮成个男人光是换身衣服可是不行的,被他一眼看穿也没什么,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盈盈一笑,没有说话。
二人请请连声,来到了桌边坐下。张照玉一言不发,也不看那说书先生,先生也不看他,自顾自地介绍道:“在下姓黎,单名一个‘青’字,是个江湖人,四海为家。”
小白笑道:“黎先生,方才听您的故事甚好,只可惜被我这大哥搅和了,我在这儿替他向您赔罪了,是我们无礼唐突了。”
黎青看着小白笑道:“无妨无妨,不碍事的。我原本就是信口胡说的故事,编来让大家听着玩的,只是不成想这位相公较了真!”小白笑道:“我这位大哥为人憨厚些,先生不要介意。其实他心中十分佩服先生的一身正气,他也很崇拜清风会,而且我们都想知道,这个故事后来发生了什么!”
黎青一听有人愿意听他讲故事,立刻眉开眼笑,拍手感慨道:“你喜欢听我讲的故事?哎呀呀,那太好了,有道是朋友易得知己难寻,来来来,我敬姑娘一杯……茶!”他想敬酒,但发现酒是照玉的,因此只好敬茶。喝过茶他又说道:“不过可不准再跟我生气了啊!”
小白道:“不会了不会了。”
张照玉脸上有些发烫,不知道这说书人口中接下来的故事要讲些什么,他本想走开不听,但走开了自己也好奇,于是只好耐着性子地听他说下去,暗地里心想;“反正离得这么近,他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就……”张照玉暗暗攥了攥拳头,咬了咬牙。
黎青从一开始也没看他一眼,也颇不在意他的感受,嘴巴一张便如滔滔江河,仿佛能说到地老天荒。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