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咳咳…富贵啊。”刘自健试探着喊了一声。
毕竟在他眼中,此刻的王会长虽然面容不整,但观其面相,这年龄恐怕得和自己这世那死去的爹差不多的年龄,让一个小年轻称呼长者小名,刘自健多少有些不适应。
“哎,夫子,您这声富贵喊得好啊!喊得太妙了。您这一声富贵如同晨钟暮鼓令人警醒,草民如同听到那天籁之音一般,草民此刻的心情说是心花怒放也不为过。”说罢,王富贵还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似乎激动地有眼泪流落下来。
王富贵缓了缓貌似激动的心情,继续道:“夫子,您喊我这一声富贵,真的和我叔父喊我的感觉一样一样的。如果不是看到此刻叔父不在,我都以为您就是我那叔父了。”
“唉!罢了、罢了,这人的脸皮已经超出了我三九可以学习的范围,看来我就是一穷命啊!此等神技,甭说是我,就算把我们洛府所有的人加起来也学不会啊。”洛三九听到王富贵的话,赶忙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哎,王会长,刘某岂敢与你叔父王大人相提并论,萤火之虫可不敢与皓月争辉。”
当了两辈子人的刘自健何曾被人如此称赞过,岂是一个嘚瑟可以形容。
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但内心早已如炎炎夏日中喝了一块冰镇西瓜一般爽快。
“不知道夫子此次将小的招来是……”
看到刘自健还没有进入主题,王富贵这心可是七上八下,要是因为自己犯下的那点事,影响了叔父的升迁,别说族人会打死自己,恐怕自己死后都不得列入族谱啊。所以把心一横,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哦,你还不知道?”刘自健反问道。
“夫子,草民虽然当年做过一些糊涂事,但却是年少无知啊,与我那叔父没有任何关系,还请夫子莫要牵连。”
此时的王富贵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刚才自己本在院子里享受刚刚买来的几个姿色不错的丫鬟服伺,哪曾想归而复来的李掌柜给了自己一个要命的东西看。
这一看可不打紧,王会长那好不容易才有些反应的小福贵彻底颓败下来,二话不说穿好衣服就往酒楼这赶,连轿子都没来得及坐,一路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因为这是腾羽卫的腰牌。
王富贵认识腾羽卫腰牌还是因为叔父曾经给族人描述过此物,特别是像自己这种在外谋生,不走仕途之人,叔父重点交待过,说如果见到持这种牌子的人千万不要得罪,免得给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路之上,王富贵脑子里没闲着,思考的是这些年有没有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一会见了刘夫子该如何回话;嘴里是也没闲着,吩咐下人去向叔父报信,让叔父想想办法。
所以,在刚刚听到刘自健那句你还不知道后,立马失了心智,脑子里瞬间变成了浆糊,也没有往刘自健找自己是谈生意的事上想,只以为是自己做的哪些伤天害理的事被他们发现。
“三九,去,给王会长倒杯茶。”看到王会长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刘自健心里洒然一笑。
这显然就是腾羽卫的威慑力。
看来这王会长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呐,不过甭管你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我就一介草民,想管也管不了,你的那些事和我没有关系,你可别说顺嘴了都给我说出来,这知道的越多,事可就越麻烦。
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刘自健吩咐三九给王富贵倒茶,准备和他好好聊聊这评书的事。
哪曾想,刚刚还站的好好的王富贵,一听到茶这个字,立马双膝跪地,膝行到刘自健面前,一双胖手又再次紧紧地抱住了刘自健的右腿,口中直呼:“大人,大人,小的招啊,小的不喝茶,小的什么都说。”
王富贵自打叔父那里知道腾羽卫是不能惹的存在之后,也是多方打听相关的消息,深怕自己一犯浑,在犯了人家的忌讳。
这流传的腾羽卫的消息里面传播最广的就是喝茶的事,甭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内阁、尚书,只要是被腾羽卫请去喝茶,就再也没有见过谁还能囫囵地出来。
所以,一听到刘自健说倒茶,王富贵本就紧张的心脏立马将自己四肢的血液全部抽起来送到了大脑,大脑顿时一懵,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王会长,王会长,你这是干什么?”刘自健看着肉球一般的王富贵跪在自己面前,心里感慨道:“这腾羽卫果真不一般,恐怕就连明朝时期的锦衣卫也比不过。”
“大人,大人,您随便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的不喝茶,不喝茶。”王富贵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刘自健,深怕这位刘夫子真的请自己喝茶。
“王会长,快起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快起来。”刘自健起身将王会长再次扶了起来,又从旁边扯过一条椅子,让王富贵坐了上去,早就吓得不知所措的王富贵哪能坐的踏实,只有一丁点的屁股紧挨着椅子,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刘自健。
“李掌柜,你是不是没有将我的意思给王会长说?”刘自健看到王会长已是被这腾羽卫给吓得不轻,准备让他缓一缓,所以和李掌柜说起了话。
“刘大人,我给东家说了呀。”
其实这时候的李掌柜也是一脸的懵圈,他不明白自己的东家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看到那块牌子之后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还有东家这一系列的动作和话语,东家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
李掌柜此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