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湖庄南区武场今日决赛出了意外”这个消息瞬息间就传得沸沸扬扬。但最为引人注目的却不是龙舞夺得了进入湖心岛的那个名额。而是元青派楚文歌,他用断灵诀力证龙舞的清白,使得所有仙门弟子无不称颂他侠肝义胆,进而再仰视一番他的功法灵力,然后私下揣测他到底是到了何种让年轻弟子望尘莫及的地步。
总之今日无论是银湖庄还是湖心岛,所有人讨论的都是楚文歌这个名字。
元青派的弟子沾着这个光更是趾高气昂,连走个路都得仰头望天,才能显出自己门派的地位。
周允婷却是望穿秋水等着楚文歌何时登岛。
只是今日这消息对于琢玉楼的蓝涂来说实在不妙。
龙舞本是他志在必得的一枚棋子。部署了那么久,利用赵夺服下沁丹而后暴毙嫁祸给龙舞,他们顺理成章扣下龙舞,没想到关键时刻竟被这几个小鬼给破坏了。
正因如此,他今日被白狐玉都狠狠掴了一掌。此刻他正用功消掉脸上那刺目的掌印,而他那鹰隼般的眼神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他心中愤恨,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蒋昊秋是主上所要之人,而楚文歌似乎也和主上的大计有关,就是那个不知是何来历的小丫头,定是要将她碎尸万段。
“楼主,银湖庄渡头问询,不知今日可否登岛。”琢玉楼一个小门徒叩门问道。
蓝涂瞬间收起自己那犀利恐怖的眼神,换上他一贯的风雅气度,开起房门:“渡头可是说元青派和玄剑山庄弟子?”
“是”小门徒恭敬地低头说:“还有就是今日的胜者御龙一族的龙舞。”
蓝涂眼神一闪,说道:“元青派和玄剑山庄的人还是派之前安排给他们的船只。御龙一族嘛,备我的“蓝鹰”。
小门徒听到“蓝鹰”之时微微一顿。那是蓝楼主的私人船只,这龙舞如何得蓝楼主这般看待呢。
心中虽有疑惑,不过还是应声退下。
琢玉楼内最隐蔽之所,便是那主楼交易场所的顶层高阁,正所谓大隐隐于世,便是这样的道理,在所有人目光所及之处的高阁,没有人会想到它竟是个藏污纳垢之所。
此刻和白狐玉都一同坐于阁内交杯换盏的人,任谁都无法想到竟会是元青派德高望重的上元长老。
“孽徒无知竟破坏了玉先生的好事。”
“无妨,今日长老能来此助我一臂之力甚是感激。”
“玉先生客气,我们一族若非得先生指点,还在浑浑噩噩中虚度光阴。早知先生此次的琢玉摘花有此谋划,我便不让我那不成器的徒儿参加了,以免坏了先生大事。”
“琢玉摘花大会怎可少了元青派的高徒呢。只消长老到时候找个借口和他一起稳住东神印,他便也无心力再进行最后一轮的比试了。”
“玉先生放心。”
“只是不知令徒所行之事可有进展。”
“并无,我此番前来除了完成先生所托,便是要带他回元青派好好反省,提醒他要记住自己身负全族人的希望和使命。”
“长老心系族人真是让人敬佩。”
上元长老此番接到白狐玉都传信,私自出了元青派的元天秘境,无人知晓。所以他也想尽快了结玉都先生所托之事,赶回秘境,毕竟元天秘境不可无人镇守。
银湖庄的渡头边,三艘大船排成一排,豪华非常!
泊在最前头的是元青派的船,蒋昊秋看着白岂跟楚文歌上了这艘船,十分不爽却也无可奈何,谁让大家在武场的时候都知道了这小姑娘是元青派弟子呢。
只是当他也想混上船的时候竟被无情地拦了下来。玄剑山庄蒋昊秋的名头今日也是颇为响亮的,毕竟在武场上呐喊助威之势给人印象深刻。
上不得船的蒋昊秋负手转身张嘴就骂:“一共就几个人,你们摆什么谱呢,还要搞那么多艘船!给谁看呢!”
“哑哑——”头上传来了几声鸟叫。一抬头,这金丝雀儿什么时候喊出了乌鸦声。
只见这只雀鸟摇头摆尾陪着蒋昊秋骂骂咧咧,也算是同一阵营了,在一片此起彼伏的骂声和鸟叫声中,他们还是登上了玄剑山庄的船。
站在渡头上的龙舞看着刚刚帮助过自己的一行人倒是觉得他们天真烂漫,着实有些可爱。不免露出淡淡的笑。
身侧的慧同和尚侧过脸微一抬头:“你笑了。”
“我不能笑吗?”
“很久没见你笑了。”
“是吗?是你记错了。”
正说着话,一个琢玉楼船夫打扮的人从第三艘大船上下来,恭敬地来到龙舞身边请他登船。
龙舞看了看那艘扬着一面蓝色锦旗,写着蓝鹰的豪华巨船,毫不犹豫,迈开了脚步。
慧同和尚抬脚就要跟上,却被船夫礼貌地拦住了。此刻他总算是体会到了蒋昊秋那骂人的心情了。
出家人不能口吐恶言,便只能受着内伤看着龙舞头也不回地登上那艘“蓝鹰。”
“阿弥陀佛。”慧同双手合十,一句佛号万般皆可消。
今日云淡风轻,本是泛舟湖上的好时光,只是这巨轮实在豪华,竟是生生断了那惬意的感觉。
白岂站在船头甲板上,微风拂动她的青丝,淡黄色的衣裙轻轻飘扬。楚文歌端坐在船仓内静静品茶。
“你说,这湖底真的有那食人灵力的怪鱼吗?白岂大声问道。
未等楚文歌回答,她便又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看这不过是琢玉楼唬人的伎俩,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