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牛十岁的儿子陈润泽看到闻人殊背着一把剑,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毕竟每个男儿心中都有一个武林梦。
闻人殊经过他们家堂屋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个跪在蒲团上念经敲木鱼的老妇人。
“大侠,小侠,今晚就委屈你们在我家住一晚了。”
“兄弟客气了,是我们叨扰你们了。这是一点心意。”白衍将一锭银子给大牛。
“来者是客。住一晚而已,怎么能收你们的银子呢。”
“让你拿着就拿着。”白衍板起脸的时候还是挺唬人的。
大牛不敢惹怒白衍,便只好接了那银子。
这一锭银子都够他们家用上一年了。
陈润泽帮烧了水,大牛媳妇找出了家里最好的被子给两位贵客摊了床铺。
大牛家人在忙的时候,白衍在院子里喝酒赏月。
闻人殊坐在旁边闭目养神。
堂屋里的木鱼声一直没有停过。
这里的人晚上入夜就睡下了。
闻人殊在练了两个时辰的心法后才睡下。
而在睡觉之前,堂屋里的动静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天蒙蒙亮,闻人殊在一阵吵闹声中醒来。
白衍昨晚又喝了不少酒,这清早的觉最好睡,此刻被吵醒,他的脸色不太好。
师徒俩个在门口碰上了。
闻人殊看着胡子拉碴,衣服皱巴巴,感觉比昨日又沧桑了一分的师父,摇了摇头,什么半步武道宗师?这就是个爱喝酒的糟老头子。
还好他们家给师父的酒都是灵酒,喝了不伤身,反而能强身。
不然她才不会由着他这样喝。
师徒俩人刚走到堂屋,就被人团团围住了。
“是他们,肯定是他们杀了我娘。”二牛大声说道。
闻人殊看了一眼堂屋里被白布盖住的一具尸体,没说话。
“我还以为什么事。”白衍看了一眼地上说道。
桃花镇的人见师徒两个见到大牛他娘的尸体这么淡定,不少人更加认定了人就是他们杀害的。
其他人也觉得这两个外乡人的嫌疑最大。
“照大侠的语气,您莫不是早就知道大牛娘会死?”陈易说道,这师徒俩的神情也太淡然了。
刚才白衍的语气要么就是他太冷血,死人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要么就是他早就知道刘桂花死了。
“人是他杀的,他自然知道了。”二牛继续说道。
闻人殊与白衍对视一眼,什么鬼逻辑?
“二牛,我们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指认别人。”大牛说道。
“哥,你傻了吗?娘平日里身体健朗,为何无缘无故突然会死堂屋?
就在这两个外乡人住进来的这一天?
不是他们杀的还能是谁?你竟然还要偏袒他们?娘在地下知道你这样黑白不分,肯定不会瞑目的吧!”二牛大吼着,情绪十分激动。
不过大家都理解他刚失去至亲的痛苦。
大牛被自己弟弟吼了一通,又被众乡亲用质疑的眼神看着。
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有些不自在的搓着手,嘴里小声说道:“我没有要偏袒谁的意思。
娘忽然去世,我也希望找出凶手,为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