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一身材瘦高的人直接从袖中拿出短匕首,向许司晗刺去,景松立马抽出佩剑拦住他。
长剑对匕首,本该是景松更有利,可此人应是极擅短匕,他利用长剑不灵活的弊端好几次差点将景松的喉咙割破。景松是许司晗的贴身侍卫,自然武艺高强,但应对起此人来却并不显得多有优势。
两人僵持不下之间,门口边那身材稍微矮胖的大喝一声,拎起拳头径直向许司晗冲去。然而许司晗并非只是个文雅的谦谦君子,武,他亦是擅长的。
那矮胖子并未携带武器,相反直接以拳来攻击,显然,是个善“刚”的武夫。那么,若要打赢他,便得以柔相克。
但未等许司晗出手,许戈已展开手中玄扇将那人的拳拦截下来。许司晗微微一愣,他还以为,许戈不会轻易出手的。
那矮胖个子的人自然和许戈打起来,一个挥拳猛烈刚劲,一个用扇柔中带刚,一时间,便是相持不下。然而并非许戈处于守势,他亦有攻,只是那人如铜墙铁壁似的,许戈的玄扇扇尖锋利,将那人的衣物都划烂了,却未见其人皮肉损失分毫。
房外的客人皆听见了兵器打斗的声音,吓得纷纷溜走,谁都不想惹祸上身。
史姒确实被突如其来的场面吓着了,可奇怪的是,她越是害怕,越是出奇的冷静下来。那三人里还有一人一直在门口拦着,若说他只是简单守着门也未免太笨了些,此时此刻景松和许戈都脱不开身来,他去杀了许司晗岂不是最佳?何须拦着门,浪费时间。
除非……
他擅长的,并非明面上的攻击,而是暗地里!他在局外观察三人最不防备的那一瞬,一击致命!
果不其然,史姒见那人伸入袖口,她立马朝许戈大喊:“殿下小心暗器!”
许戈方才在搏斗间未有时间思考,此时被史姒一声喊,顿时明白危险,高呼道:“顾泓!”
霎时,门口之人已接二连三放出银针,直直射向许戈他们三人,但千钧一发之际,却有脱手镖从窗外飞来,将那些银针全部打落。
史姒见顾泓从窗外飞身一跃而入,顿时歇了一口气。
顾泓拔出长剑便向那门口的人刺去,那人没想到会有一个顾泓出现,仓皇应对,但他的武功并不如之前那两人,只能不停闪躲顾泓的剑。他亦有放出银针来,却全全被顾泓抵挡开去。
史姒忧心忡忡看着许戈,却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许戈向她喊道:“跑。”她这才反应过来门口已无人阻拦,犹豫一下,也知自己待在这也无用,她应该赶紧去报官才是。
她还未跑至门口,却见到门外又有两个人的影子在靠近,秦宇轩内的人方才全跑光了,此时此刻会靠近这危险之处的,怕是那三人的同伙。
为保万一,史姒马上掩身到门后面。她方躲起来,又有两人持剑而入。那两人同时向许司晗过去,许司晗抽出系在腰间的一把玉箫,拦下了一人的剑。那玉箫碰上剑,却坚固无比,并未有任何一丝裂缝。
许司晗作势又用那玉箫敲点了眼前人的几个穴位。
史姒抓住时机,闪出门,便要跑出去。
而方才持剑进门的人中,尚有一人未和许司晗交上手,他立马就感受到了史姒的存在,转身,回转剑刃,向史姒刺去。
许戈恰巧看见了那一幕,瞬时大力狠狠踢倒了阻碍在自己前面的人。猛然大步一跃,将史姒拉入怀中,而那剑,便笔直刺入许戈的右手臂。瞬时,鲜血淋漓。
另一边,那放银针的人已经招架不住顾泓的剑,被他刺伤倒地。顾泓见那被许戈踢倒的人已经站起来,便立马向他刺去。
因为那一剑,许戈一下子拿不稳那玄扇了,而那人见势又要向许戈刺一剑。史姒看着那剑猛然就要落到许戈背上,也不知何来的力气,伸出手握住了那剑。
鲜血,立马顺着剑、顺着她的手,淌下来。许戈惊讶,他看她,眉目坚忍含泪,明显忍着剧痛。
那人从史姒手中抽出自己的剑正欲再刺,不过也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三声古怪的埙声。而那些人听到那埙声,却是立马要撤退的模样。
而其他几人也并没有要救他的意思,只顾自己退至门外,转身撤离。
许司晗却吹起了那玉箫,那箫声惨厉凄迷,而之前被许司晗点过穴位的持剑者听到那箫声刹那见却动弹不得,跪倒在地,头疼欲裂,面目狰狞。
还有三人趁此工夫却已跑掉。
史姒在听到那箫声时,也觉脑中刺疼不堪。因而她并未留意到,除她和被点穴过的人以外会对这萧声头疼。
许司晗放下玉箫:“景松,把他绑起来。”景松听令照做。箫声停止,史姒立觉疼痛消失了,就像之前的痛感是她的幻觉一般。
许戈、顾泓皆是被许司晗的箫声之效所惊异,许司晗练的到底是什么邪道秘门,竟可让那人如此痛苦不堪。
史姒此时才发现许戈还搂着自己,不禁脸红,轻轻推开他。许戈一时也是微微怔住,松开她。
等顾泓再去看那个被自己刺伤的人,却见他口角有血,脸色发黑,看样子是刚刚自己服毒了。
史姒看许戈的衣袖已被血染红了大半,便拿出自己的帕子要敷上他的伤口处。许戈却阻止她,眼神示意她自己手上的伤口。
史姒摇头,还是将帕子敷上他的手臂,解释道:“殿下伤口深,如果不及时止血,会危机性命……”她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