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白脸。”傅晏清懒得搭理他,只纠正他前面的那句话。
“你是没看见你之前的脸,鬼见了你都要绕道走。”夏侯轶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似乎她真的很丑的样子。
“……”傅晏清翻了个白眼,还是懒得理他。
她自己长的什么样,看了二十多年了,难道会不清楚?
“皇上今天会召见你。”夏侯轶不再和她开玩笑,一个纵身,从屋檐上跳了下来。
“他见我做什么?”傅晏清不知为什么,对于他口中的皇上没有一点好感。
“你逃婚在先,受伤在后。”夏侯轶幽幽的盯着她,道:“作为皇上,他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的。”
“给点礼品就行了,至于要我去见他吗?”傅晏清着实是烦了这古代的规矩,明明钱就能解决的事,还要弄的那么麻烦,不是说皇帝都很忙的吗?
她毅然道:“不去。”
“皇上原本准备了些珍宝和名贵草药,打算送来恭王府,结果前些天被人烧了。”夏侯轶说的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什么?烧了?”傅晏清本来没什么兴趣的,但一听被人烧了,还有不少珍宝,她的心一下子就疼了。
她道:“谁干的?”
皇帝给的珍宝啊!得值多少钱,竟然就这么被人烧了?
“你不知道?”夏侯轶皱了皱眉,好似对她的回答有些奇怪。
“废话!”傅晏清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道:“我要知道早就派人守着了,还等着人去烧?”
“也是,以你那爱财如命的性格,国库没被你扒空就不错了。”夏侯轶也学着她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一副“我很了解你”的样子。
“小侯爷还是要形象的好!”傅晏清叱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
“你还不是一样没有形象?”夏侯轶又翻了个白眼,那模样好像在说“你能拿我咋的”。
“那是因为我天生丽质,怎样都不失形象!”傅晏清扬了扬眉,一脸得意。
“就你?”夏侯轶努了努嘴,满是嫌弃,道:“迟笑妤比你好了不知多少倍。”
“迟笑妤?将军府二小姐?”听到这个名字,傅晏清眯了眯眼。
她记得先前问起叶淮止的心上人时,他说她是都梁第一美人,难道不是原主,而是这个迟笑妤?
夏侯轶笑道:“人家迟笑妤德才兼备,温良贤淑,容资无双,端的是天朝第一才女,岂是你一个顽劣不堪的骄横小姐能比得了的。
“你说她……容资无双?”傅晏清脸一寒,语气也差了许多。
“那是自然。”夏侯轶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不过他存心逗她,自然不会改口。
傅晏清一听这话,转身就往外走去。
夏侯轶一看她要走,大概也知她要去哪里,果然,就算失忆了,这护食的性子还是没变。
他道:“喂,你去哪里?”
“将军府。”傅晏清没回头,声音也很低。
“迟笑妤今天卯时才回京,你现在就是去了将军府,也见不到她。”夏侯轶双手抱臂,道:“不过她今天午时也会进宫参加宫宴。”
傅晏清听了这话才停下脚步,但她也没打算让夏侯轶继续待在她这,“何刃,送客。”
“是。”何刃从暗处出来,对着夏侯轶微微鞠了一躬,道:“小侯爷,这边请。”
夏侯轶当做没看见何刃,“你就不想知道她和叶淮止是什么关系?”
“不想。”傅晏清回头,对着他嫣然一笑,“上次你中的毒……怎么解的?”
刚开始她还没想到,但后来仔细想想,那天他中的毒倒是有点像那种药。
“别跟我提这个!”夏侯轶听了她这句话,脸蓦地变黑了,咬牙道:“叶淮止……我非杀了他不可!”
“哦,那你还是快走吧。”傅晏清又是一笑,道:“若是不想走,我这里还有从叶淮止那讨来的几味药,说是能增进男女之间的感情,我特意拿了给你的……”
“你……”夏侯轶脸一僵,甩开袖子就要走,但他还是生生停住了步子,语气生硬,道:“我知道你和叶淮止……很好。但,对于任何人都不要太相信,包括我,也包括他,叶淮止。”
说完,他才真的走了,好似真的气的不轻,她院中的几株花都被他踩死了。
何刃愣在原地,看着那几株倒了的花,眼皮跳了跳。
傅晏清打了个呵欠,眼神迷离,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也没深究他最后的话。
她冲着何刃挥了挥手,“你也去休息吧,不用守着我了。”
从她睡着到醒来,见了傅寒霆,埋了酒,又和夏侯轶说了那么久的话,何刃也一直都在暗处守着她,不知疲惫。她想他大概是一晚没合眼,就算再厉害,身子终究还是受不住的。
“属下不累。”何刃低头,“老王爷吩咐过,要时刻守着小姐。”
傅晏清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了他一番,才发现他也不过是一个十**岁的男孩,身上还带着些少年的稚气,与凉樾大概差不了多少。
她问道:“凉樾呢?”
“今日叶世子进宫,隐首回亲王府了。”
“他今天也去?”傅晏清皱了皱眉,总感觉今天的宫宴不简单。
“是。”
“那好吧。”傅晏清叹了口气,道:“天明以后,你派个人去告诉爷爷,我今日会进宫。”
“是。”何刃说完,退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