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外人想不明白,但老身活了七十余载,又怎么不明白。”
“世子还未出生时,老身就侍奉在王妃左右,王妃福薄,只有世子这么一个子嗣,府中人忌惮世子身份,与世子相处时慎之又慎,从不敢逾越,久而久之,世子便养成了今日这副性子。”
“可再怎么说,世子他……也才弱冠之年啊。”
弱冠之年,本该是与一众好友鲜衣怒马、共执杯铭的年纪,他却像个化外人,与一切隔绝。
“世子曾说,这世上每个人,不管是敬畏他的,还是仰慕他的,甚至敌视他的,永远都是冰冷的腔调,客客气气的态度,仿佛他是天边骄日,只有傅小姐,也只有傅小姐一人,敢当众指出他的不足,不会把他看做天上人、云中月。”
孙娘想起那年,世子被傅晏清当众指责时一脸茫然的神情,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