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焕笑了笑,“这有什么?只是吃个饭而已,傅小姐何必这么介意。”
傅晏清讥笑一声,“七皇子说的这又是什么话?我跟您很熟吗?”
叶焕又笑,刚想说话,门外却又响起了敲门声。
一个男声道:“殿下,您在里面吗?”
叶焕眉头一皱,沉下声,道:“怎么了?”
男声有些微颤,“殿下,陛下召您回宫,说是有要事相谈。”
傅晏清今天这一顿饭,吃的不可谓不闹心,先是被突然到访的叶焕吓出了一身冷汗,再是叶焕被人叫走,最后轮到她自己被老王爷急急忙忙的叫回去。
她跑回府里时,府中的下人还围在一处,低声讨论着今天老王爷为什么突然把世子小姐叫了过来。
傅寒霆被人叫出去一聚,难免要喝酒,被叫回来时已经喝的半醉了,还是被人扶着走进门的。
傅晏清进去时,他还在嚷嚷,“我没醉,就是脚不听使唤,走不稳路,不信你们听我给你们背道德经!”
道德经,傅世子小时候打架闹事后必修课目,虽说那上面的意思他不懂,但是每一个字他看着都比他自己的脸要熟悉,把道德经通篇背下来完全不在话下。
一众下人为难地看着他,老王爷就快来了,要是让他老人家看见傅寒霆这副样子,不仅他自己要挨骂,下人们也一个都逃不掉。
见傅晏清来了,几人跟看见救星一样,直奔她而来。
“小姐,您快看看世子吧,他这个样子,一会儿老王爷来了,我们不好交待啊……”
傅晏清点点头,走过去,一巴掌捂住傅寒霆的嘴,打消他还想现场朗诵一段道德经,以证明他没醉念头,“快闭嘴吧你,爷爷马上来了,这么着急叫我们回来,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不求你等会能说出什么人话,安静点别让他老人家看出来就行。”
傅寒霆一看是她,瘪瘪嘴,没说话了。
一众下人朝她露出佩服之色,傅晏清却没心情去管。
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皇帝和老王爷才同时这么着急的叫人回去,但具体是什么大事,还要等老王爷说了才知道,只希望不要又是针对恭王府的……
老王爷来时,身后跟着管家宋楮,两个老人都是一副凝重之色,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就连喝了酒不安稳的傅寒霆都不再动弹。
老王爷走进来,看了众人一眼,道:“世子和小姐留下,管家也留在这里,其他人都退下,不得本王命令,不得进入。”
下人们不敢不从,齐齐低着头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四个人。
老王爷有些无力地坐下,招了招手,道:“都先坐下吧,老宋,你也做吧。”
傅晏清挨着傅寒霆坐了下来,宋楮坐在了老王爷身边的下位。
傅晏清看着老王爷明显不佳的神情,问道:“爷爷,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急?”
老王爷双手撑在腿上,整个人微微前倾,眉头紧皱,“今日北凉急报,北延昨日突然派兵偷袭北凉辖地中的一座小城,城中官兵反应不及,当晚城门失守,紧接着,北延军又继续从其他兵力较弱的小城攻入……直到今早,北凉已有七城沦陷。”
傅晏清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摊在椅子上的傅寒霆听到这个消息,猛然坐了起来,“现在呢?怎么样了?北凉府是干什么吃的?北延入侵,他们难道一点前兆都没发现?”
老王爷显然也对北凉府不太满意,冷哼一声,道:“目前北凉府已经派兵支援,北延暂时受阻,没能继续深入,但是……目前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
傅晏清知道老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北凉本就地处北方荒凉之地,粮草都是由中原输运过去,而现在天气正在慢慢转凉,对于北境而言,更是寒冬将至,粮草输运难度加大,北凉的布防存在非常大的后患。
老王爷继续道:“现在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有四府,但是纸包不住火,很快整个都梁的人都会知道北凉已有七城失守的消息,我们得赶在更大的恐慌到来之前,想出对应之策,今天叫你们来,也是因为这件事。”
都梁和北延边境常年小摩擦不断,两国的将士们也经常打交道,但是像这次这样,一连沦陷七城的,还是都梁建国以来,头一次发生,百姓因此而产生的恐慌,可想而知有多么巨大,这些压力不止是皇室的,四府也难逃其责。
老王爷看着沉默的二人,道:“本王不希望你们产生事不关己的心思,这不止是皇室的事,国难当前,任何恩怨都要放到一边,你们这不是在为皇室做事,而是在为天下所有百姓办事,你们现在肩上担着的,只有国家安定。”
傅晏清自然知道国家面前无内敌的道理,道:“爷爷,您放心吧,我们分的清轻重缓急,不会因小失大。”
老王爷点了点头,“现在迟将军和小迟将军已经进宫商量对策了,傅寒霆,你收拾一下,马上跟本王进宫。”
傅寒霆一愣,不知所措地看向傅晏清。
傅晏清道:“爷爷,我知道女子不可参政议政的规矩,但是您要我就这么看着不管也是不可能的……这样吧,我不出面,所有我的想法对策都以哥哥的名义发出,您先单独进宫,了解最新的情况后,回来我们再做商议,就别让哥哥去了,免得露馅。”
傅晏清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要不是时机场合样样不对,傅寒霆简直要给她点个赞。
老王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