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晚对他竖了根中指。
陆歇接到周阳的时候,并没有询问他怎么迟到这么久。只是说着“饿不饿”、“累不累”之类的话。
他们俩自那次之后,经常会在一起住。
周阳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在两人相处中做到什么程度。要说抛开所有顾忌,好像并没有。偶尔在午夜梦醒的时候,他会睁大眼睛看着身边人的侧脸,表情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一旦梦到过去的事情,他就会开始分不清上辈子和这辈子的界线。
接着,再也睡不着。
就如同今晚一样,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听了太多告诫的话,周阳又一次失眠了。
他看着陆歇安睡的面容,非常熟悉,又无害。这人睡觉的时候总是习惯面对着自己,无防备的样子。
每当这时,周阳便有这样的矛盾:他想去抱一下这个人,却又畏手畏脚担心对方睁开眼睛会变成一个陌生的人。
越躺越煎熬,他则会选择下楼去缓解一下心情。最常做的就是在客厅的那扇落地窗前等天亮。窗外绿竹茂盛,青草芳芳,洁白的花在凌晨两点半发出沉静的绽放的声音。
他一个人抱膝而坐,一声也不吭。
忽然,细细雨水噼里啪啦的拍打在了玻璃窗上,一点一点。很快连成一线,又划下一道蜿蜒曲折的痕迹。
眼前景物被雨水浇灌的斑驳模糊。
“嘀嗒嘀嗒”声分外明显。
耳朵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所有细小的动静都能听得明晰。
周阳挡住耳朵试了试,然后四周声音就变得朦胧。
手蓦地被人覆住,他仰头,就见陆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身后,弯腰捂住了自己放在耳朵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