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木凳子上,看不清面容但视线……

“对不起,打扰了。”张丰唯心底一凛,伸手扯了曹军一下让他转过去,朝着房间的老人们道歉,这份下意识的歉意就连张丰唯自己都愣住了。

曹军根本没把这些老人放眼里,他唯一想的就是尽快脱离这个破地方,哪怕被带回家关禁闭也比在外面好得多,只是转身的瞬间,身体猛地紧绷起来,暗处好像有阴冷冰寒的毒蛇蛰伏,而自己就是那随时会被撕裂的目标。

就在这时,其他房间陡然响起了惨烈的嚎叫声,那声音一直从某处的房间内拖到外面,直冲向外面的铁门。

这处房间诡异的阴寒倏地消失,四个年轻人就好像做梦一样面对着四个孱弱无辜的老人,空气流畅起来,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不仅仅是腐味和老人的气味,浑浊的老人的眼眸中透露出的远远不是茫然……

外面惨烈的叫声又多了一道,张丰唯当机立断说:“出去,今天先这样。曹军我们等下再谈。”

嘈杂声打破敬老院的宁静,那位小义工更是破天荒维持不住笑意,拉着方力强像机关枪一样极速说话,隐约听到是数落着什么,张丰唯一路上看到的贵公子们差不多都一样的狼狈……

张丰唯忽然明白为什么丁泽说他的这个方法是个损招,这些老兵可不是一般的老人,甚至不是一般的老兵,里面大部分的军籍甚至从来不在正式文件上出现过。

真想不通当初曹军父亲他们怎么会同意的,难道他们不知道探望这些老兵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就这样连着三天,他们的慰问果然一点进展都没有,没有一个人能够和老兵们搭上话,甚至随着时间推移,光是靠近房间门口都让这些平时嚣张透顶的少爷们双脚发颤,每道目光似乎都在谴责他们是如何糟蹋着老兵们流血流泪换来的江山。

但其实只是老兵们敏锐的直觉知道这批人并非真心实意而已,否则那每到一个房间都没有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小义工如何解释?

第四天,逼到了极限的少爷们集体反抗,谁都不愿意再跨出房门一步,最后不得不给大家放了两天假,甚至每人发了一百块钱,随意去哪里自由玩耍,人手一张红票子,就好像耳光一样打在他们脸上,别说一张,就是十张百张千张,以前谁不是想怎么甩在别人脸上就怎么甩啊,可现在流落到要接过一张红票子,有的人直接撕毁了,有人接都没接,有人甩地上践踏……

也有人安安静静接过来,眼神都不错开凝视着,曹军就是其中的一个。

张丰唯同样很平静地结果后,手指捏着一张崭新的红票子,百感交集,之后乐呵呵地收进口袋贴身放着,起步回公寓休息。这个假与其说是放给他们不如说是张丰唯心急了,明天就是丁泽所说的忌日,可丁泽到现在都没消息,他想着回公寓等一天,要是等不到的话就自己先去吧。

好几天没回,公寓里冷清得很,即使知道每天都有佣人过来打扫,张丰唯还是觉得空旷,头一次觉得住房不用太大,丁泽的小公寓那样大小就不错,不管人在哪儿一眼就能看个全须全尾。

在书房里与下属们开了视频会议,之后看完国内局势变化的内部消息,下了几个新的命令,然后特意仔细核对东区的变动,查看东区还在如火如荼竞争的项目,把这些都做完,张丰唯捏着眉心揉了揉,一时间不知道该再做点什么才好。

不由得想起与曹军的交谈,听着曹军没有任何攻击力的语言,单纯的蠢话,张丰唯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太幸运了,遇到丁泽是人生一大转折。

拒绝方力强的陪同,张丰唯一个人在公寓吃中饭,下午到训练场打拳击、练练几手擒拿招数,两三个小时出了一身大汗,这才晃悠悠回卧室洗澡换衣服。

温热的水冲刷在肌肤上,张丰唯闭上眼感受着舒适的水流,难怪曹军只是几天就受不了简陋住所,舒适度完全无法比拟。

仅仅是一个浴室,无处不是精心打造的奢华,并非是暴发户的花哨,而是低调华贵的精致,从地砖到浴缸,从一条细细的压条到带着纹路的吊顶,还有墙面上装饰的各种物品,浴室柜上更是整套整套的护理用品等等,随便哪一样都是顶级品牌定制而来,张丰唯环视一圈,感到自己也成为这其中的一部分似地,同样是精心打造的身体,全身上下每处都有保健师和健身教练全职陪护,精确到每天吃了什么东西,细致到每次锻炼时该做多少次举重……

真是让人不爽快的比喻,他觉得内心深处燃烧着一团火,野性的火焰犹如席卷草原一般正在变得旺盛,一定有什么在召唤自己跳出去,去哪里呢?答案总是那么朦胧。

抬眼间,张丰唯心脏一缩惊得一下没站稳差点滑到,手上刚倒出来的洗发液随着水流冲到地面,稀释成一地柔软滑腻的泡沫。

“吓到了?”满含笑意的低沉声音,一双充满侵略感的眸子,即使满室的水气也没法遮掩,只是不知何时无声无息潜了进来。

贪婪地看着那副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总觉得每次分离再相聚,这张脸又会带上不一样的变化,这次是什么呢?张丰唯傻傻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丁泽的脸和他面对面相贴,几乎贴在一起,温水洒在两人的肩膀以下,但面部上彼此的呼吸却比热水还要滚烫。

丁泽又笑出声来,不顾自己一身的尘埃和疲倦,伸手揽上张丰唯的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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