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本就是急性子,再加上担心玉楼手臂上的伤,他“霍”地飞身而起,接近贾润时,一把提起他的腰带,带着贾润往上飞跃,实在吃不消时,又在峭壁上连续借力好几次,最后才终于将贾润提上了山峰顶端。 [
正如铁心判断的那样,玉楼的手臂已再次渗出血来,将包扎的布条湿透了,他坐在地上运功止住血流,站起身来时,虽然满脸笑容,但是脸色却是苍白无比。
铁心往下看了一眼适才上来时刀削似的山峰,感叹道:“天无绝人之路啊!我等三人竟然奇迹般的上到了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哈哈。”
贾润趁机恭维道:“要不是元帅神力,将小的提携上来,小的可能就掉下去摔得尸骨无存了呢。”
铁心哈哈笑道:“这里面也有左将军的功劳啊,若不是他先上来寻了藤条,往上拉你,本帅要提你上来也不是易事。”
贾润连忙改口,将先前称呼玉楼宋队长,变成了左将军,他拍马屁也是拍得恰到好处,“左将军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比起元帅大人来,也稍逊一筹,但若是元帅和左将军合力,则天下无敌也。”
玉楼心里甜滋滋的,谁不想听奉承话呢?谦虚地道:“贾兄弟过奖了,这天下无敌四字当之有愧。”
铁心张开少了两颗门牙的嘴,笑得比谁都灿烂。
玉楼放眼望去,发现这个山峰的位置正好是西海国的西城门,这里就是龙脉山山脉,只不是西城门的守兵没有在这一片山峰设防守点,没想到在洞内七弯八拐的,竟然来到了西城门。他以前来西海探查时,就发现西城门的防守薄弱,但是当时朱邪图龙以西城门不易进攻为由,放弃了从西城门进攻的打算。
这样说来,离此山峰不远处定有西海的守兵驻守着,玉楼对铁心和贾润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铁心道:“若果真如此。我地魔门可挑选魔君级的弟子,从这里进入西城门,然后再从地洞内进入王爷府,那整个西海国就被我所掌控了。”
玉楼道:“那进入王爷府的洞口已经铁水浇筑,怎么进入王爷呢?”
“那还不简单,使炸药将洞口炸开就是。”铁心道。
贾润道:“若是炸开洞口,将会连带引爆其它的炸药,那样不是会毁掉整个西海城么?”
“放心,贾兄弟。本帅知道你的母亲还在西海城内,本帅不会那么鲁莽的。”铁心嘴里说着安慰贾润的话,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个问题,怎样才能速战速决,将这些西海狗贼全部消灭光?
贾润放下心来,道:“多谢元帅记挂着小的母亲。”
玉楼道:“走罢,我们先回去疗伤,再安排武功高强的兄弟。前来攻城。”
铁心道:“左将军说得极是,大家都累了。也需要好好休息,回去研究好攻城计策再来。”
玉楼仔细查看了下山的路径,道:“玉楼来扛贾兄弟下去。”
贾润慌忙推辞,“不不,左将军的伤口尚在流血,小的哪敢让你扛呢。我慢慢的走下去,元帅和左将军可在山下等我。”
铁心道:“少废话!让本帅来。”说罢一把将贾润扛在肩上,朝山下飞落下去!
下山很容易,也不需多少的轻功,不到一个时辰。铁心和玉楼就先后落在了地上。
三人辨明方向,朝北城门外五十里的营地走去。
回到营地,拿祖圣君和周拐子圣君慌忙前来迎接,布置了酒菜,为元帅和左将军接风洗尘,哈尔曼也在席间豪饮,暗自庆幸元帅和玉楼相遇了,虽说玉楼受了伤,但好似不碍事,也就放下心来。
他见贾润在席间花言巧语地拍众人的马屁,心里颇有些看不惯,冷冷地道:“本公子以为你是元帅抓回来的俘虏,哪知却是元帅带回来的一只马屁精。”
玉楼急忙阻止哈尔曼,道:“大公子,这次玉楼和元帅能平安回来,贾润兄弟的功劳可不小啊,是他带我们从那地洞内走出来的,不然,我们不但出不来,有可能还会被七王爷闷死在里面呢。”
哈尔曼傲慢地道:“哦,此人看似武功低微,竟有如此大的能耐?不会是西海派来的奸细罢,他来我地魔门营地打探仔细后,在假意带地魔门的兄弟前去攻城,然后嘛,当然是前去送死了。”
贾润道:“大公子,小的虽是出身低微,武功也差,但是做人的良心尚在,左将军救过我的性命,元帅也扛过我的身子,小的若是西海的奸细,简直猪狗不如!”
哈尔曼道:“你做奴仆做惯了,一向花言巧语,谁会信你?”
哈尔曼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贾润旁边的拿祖圣君一声惊呼:“啊?你!”
只见贾润已用自己的剑,将自己的左手指砍断了两根来,在一瞬间,他的左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就飞了出去!顿时血流如注……
玉楼急忙飞扑过去,点了贾润的穴道,止住血流,对哈尔曼怒道:“大公子怎地如此刁难贾兄弟,若他真是奸细,我和元帅就没识别出来么?我们都是傻子么?”
哈尔曼道:“好戏,好戏!砍断了两根手指,换来了大伙的信任,本公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铁心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散席!”
哈尔曼无趣地看了大家怒视着的眼睛,悻悻然地走了。
玉楼连忙叫人拿来一些没用完的草药,在口里咀嚼一阵后,替贾润敷在伤处,将断指包扎好,安慰道:“过几天就会痊愈的,没事的。”然后将贾润的穴道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