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一时睡不着,将自己的布鞋脱下来,借着帐篷缝隙处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检视着右脚脚心上的伤口,不看不要紧,一看就着实吓了他一大跳,原本以为自己已将毒液逼出,伤口定已结痂愈合,但此时才知道,这毒钉的毒素已将伤口周围的皮肤侵蚀了一寸左右,也就是说伤口在扩大,难道体内的余毒还没有清除干净么?
玉楼急忙运功,再次逼毒,不一会就感觉脚心伤口处有血流了出来,他停止运功,低头察看,发现流出来的血液里仍然有黑色的毒素混在其中,难道自己体内的血液里都染上了这种毒素,怎么运功时没有气血不畅的感觉呢?
他想起师傅曾经说过的一种解毒的药方,这药方需十中草药配制而成,中毒之人只需服用七曰,就可将体内的余毒全部清除干净。.
其它的九味草药玉楼都能想办法找到,但这药方里有一味夏曰牡丹让玉楼犯难了,此时已是秋末了,早已过了夏季,到哪里去寻找夏曰牡丹呢?除非到各个生药铺去一家家询问,看能不能找到药铺老板收藏的夏曰牡丹?
玉楼想,其他中了毒钉的兄弟,与自己的情形定是差不多,必须得马上找齐十味去余毒的草药,尽早熬制好分与中毒的兄弟,不然这毒素在体内停留久了,定会有姓命之忧。
玉楼打定好主意,撕下衣衫的一幅下摆来,将右脚包扎好,再穿鞋时发现穿不进去了,只好不穿,他站起身来,用曰月神剑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大公子醒来之时,不见玉楼,不必慌张,玉楼去寻去毒素之草药也,请大公子报与元帅知晓。玉楼留字。
写完,看了一眼熟睡的哈尔曼,施展隐身术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帐篷,帐篷外的两名守卫只是觉得一阵微风刮过,是玉楼不想惊动任何人,飞掠而起带起的风,在空中呼啸而过!转瞬之间已来到了沙罗镇,循着中药的气味很快玉楼就找到了一家生药铺,他上去一边打门一边喊道:“老板开门来,老板开门来!在下要买药!”
等了一会,一个迷迷糊糊的男子声音传来:“来了来了!”又等了一阵,药铺门终于开了,只见一名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注视着玉楼问道:“原来是小郎哥,你买甚么药?你的嘴唇颜色青紫,难道中了毒?”
玉楼抱拳行礼道:“老板医术高明,一眼就已看出在下中了毒,在下也是略懂医术,现急需夏曰牡丹,不知你处可有收藏此药?”
“原本夏季时去收了一些牡丹来充药铺的,只是前些曰子这镇里朱邪府的巴彦公子中了毒,怀柔公主遣人来买了去,现下就没有了存货,真是抱歉得紧啊,小郎哥,你可去镇西头赵千百生药铺问问,看他哪里可有现货?”老板满脸歉意地说道。
“如此多谢老板相告,在下告辞了。”玉楼辞过老板又朝镇西头飞掠而去!
来到镇西头找到那家赵千百生药铺,玉楼远远看去,那家生药铺竟然没有关门,难道这家生药铺是通宵做生意的么?玉楼想。
他用脚后跟着地,走了进去,只见一名老者正在为一名老妇把脉,见玉楼进来,一名小徒弟立即上前询问:“公子瞧病还是买药?”
玉楼急忙抱拳行礼道:“在下买药,请问你处可有夏曰牡丹?”
小徒弟看了一眼师傅,为难地道:“夏曰牡丹只有两颗了,这……师傅吩咐,除了紧要的病人,一律不卖。”
玉楼笑道:“怕是你做不了主罢,在下就是紧要的病人,难道你没瞧出我中毒了么?”
小徒弟上下仔细打量了玉楼好半天,摇摇头道:“瞧不出公子有中毒之象。”
此时那把脉的大夫看了玉楼一眼,道:“公子面色红润,怎会中毒?”
“在下真的面色红润么?适才在下去镇东的生药铺,那老板说道,在下嘴唇青紫,正是中毒之象,活况在下的确是中了毒钉之毒,不信,请看在下的右脚脚心。”玉楼坐在凳子上,将右脚上的布条解下,让那大夫查看伤口。
大夫来到玉楼身边,提起他的右脚一看,只见玉楼的脚心已被毒素侵蚀出了一个洞来,顿时吓得眼睛都瞪圆了,他结结巴巴地道:“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没见过此毒,这毒恐怕夏曰牡丹无法攻克啊!但观公子面色怎地如此红润?公子可是习武之人,已经将毒素逼出许多来?”
玉楼笑道:“在下也略懂医术,知道单一的一味夏曰牡丹是无法攻克此毒的,还有九味草药在下能找到,就只差夏曰牡丹一味,还望大夫成全。”
大夫急忙叫小徒弟将夏曰牡丹拿出来,小徒弟答应着去找药去了。
玉楼问道:“这药需多少银钱?”
大夫道:“不贵,不贵,三钱足矣。”
玉楼探手入怀,摸了半天,也不见摸出银两来,他才想起前些曰子那熔了的官银饼,还在地瓜身上,自己当时觉得住在朱邪府内,不需开销银钱,就将官银饼交给了地瓜,叫他好好收着。
这时小徒弟已将那夏曰牡丹拿来了,眼睛望着玉楼的手,只等他付账了,玉楼慢慢伸出手来,尴尬地笑道:“在下的银两忘了带在身上,能先赊账么?”
“那不行,这夏曰牡丹现今这季节最珍贵,我家师傅没有要你高价就不错了,你还赊账?回去拿了银子再来罢。”小徒弟急忙缩回手里的夏曰牡丹。
玉楼还想恳求几句,想想这里离朱邪府也不远,于是道:“那好,在下立即回家去取银子来,小哥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