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予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身来,看了看何扬,又看向梅天,支吾着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看来他是真的被梅天在昨晚表现出来的实力给震住了。
“扬少,跟你们老大一起回去吧,我谅你们也不敢跟我耍花样,”梅天摆了摆后,示意他们赶紧滚蛋。
何扬低着头从梅天和四名学生中间灰溜溜的穿过去,不敢表现出一丝怨毒,然后曾予快步离开了教室。
“咦?何老师?你不回自己的办公室,还在这里站着干嘛啊?我们这是一年级的教研组,您是教毕业班的,真是奇怪,秦主任,九中的老师怎么都这么傻了吧叽(东北方言,傻乎乎的意思)的?我看何老师现在的状态不太合适教毕业班的数学了,”梅天道。
秦操马上心领神会,笑道:“是啊,何老师的情绪低糜,而且还受了些小外伤,还是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我会找合适的老师来代课。”
何庆伟现在满脑门子官司,哪还有心情教课?但求曾予真的凭这四百多万就能把事情摆平,不然的话,自己真的要丢工作蹲苦窑了。何庆伟不敢多言语,逃也似的跑掉了。
“你们四个也先回去吧,明天把你们的父母都叫来学校,”梅天道。
“啊?还要叫家长啊?梅老师,我们都这么大了,能管好自己了,”游发科似乎是个让人不省心的主儿,估计从小到大没少被叫家长。
“管得好自己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了,”梅天点了点游发科的脑门道。
“梅老师,我们改,我们保证以后管好自己。”
“少废话,你们管得好自己,也管得好十万块钱吗?这些钱要交到你们父母的手里,放心,学校会把责任一半推到有预谋的黑社会头上,另一半由学校承担下来,不会让你们的父母产生责怪你们的想法,去吧,”梅天道。
总的来说,这样的完美结局对做为被害者的学生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乖乖的谢过梅天,四名男生退出了公办室。
秦操现在对梅天的佩服只能用五体投地来形容了,一件又一件学校无力完成或无法承担的事情,梅天挥一挥手,便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让她不得不努力的想了一下中央的高干里有没有哪位是姓梅的。
“秦主任,想什么呢?我在跟你说话呢,”梅天将秦操的注意的唤了回来。
“啊?你说什么?”秦操像是一名被老师抓到的没有注意听讲的学生,茫然的看着梅天。
“把名单上的学生都叫来,明天单为这些孩子开个家长会,在这次事件中,学校要勇于承认自己的过失并承担责任,把事情和答理跟学生家长说清楚,并求得家长们的原谅,”梅天道。
秦操犯了难,“梅天,咱们这样说,那些家长们会非常愤怒的,他们会得寸进尺,搞不会把事情闹大,这些家子们的家境都不错,谁知道家里面都是做什么的?到时候还不是给学校找麻烦吗?再说了,学生自己的果错要占绝大部分,我们不能为了替学生们遮丑,就把所有的过错都自己揽下来啊。”
“我说你怎么能当上教导主任呢,”梅天斜眼看了看秦操:“你这说法还挺官方的。学生们毕竟是孩子,在家长面前单数落学生的不是,把所有的过错推到孩子们身上,家长们可能一时反应不过来,回到家里狠狠的将自己的孩子收拾一顿,但等家长们回过神儿来,不是更恨学校吗?学生们是在学校出的事儿,学校是怎么监管的?中国就是缺少有职业道德和操守的‘相关部门’,有了过错,要勇于承担,当然,也要有方法有谋略的承担,每家给赔十万块钱,还有谁会不满意,这些家长只能说九中负责任,敢担当。”
“你确信那些黑社会真的会送近四百万赔付款过来?”秦操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你放心吧,他们别,无,选,择。”
果然,梅天刚讲了半节课,秦操就跑去敲门:“梅老师,那些人来找你了。”
“没看到我在上课吗?让他们等着,”梅天淡淡的道:“我们接着讲第六课,鸿门宴。”
学生们看着碰了一鼻子灰,悄悄退出教室的秦大主任,对梅老师的佩服,更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我们讲到最后一小节:项王则受璧,置之坐上。亚父受玉斗,置之地,拔剑撞而破之,曰,唉!竖子不足与谋,”梅天接着讲课:“宴无好宴,会无好会,项羽摆下鸿门宴是为了杀掉野心日益膨胀的刘邦,可刘邦见机快,宴会中途他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留下张良进献给项羽一只玉璧,项羽就接受了,还把它放在座位上,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刘邦。而张良又将玉斗进献给亚父,亚父却将玉斗放在地上,拔剑将其击碎,长叹道:‘唉,这小子,不值得和他共谋大事,’这小子,指的是谁呢?”
同学们异口同声的答道:“是指项羽。”
“对,说的是项羽,那么,亚父为什么会说项羽这小子不能共谋大事呢?”梅天自问自答道:“我们看前文:沛公居山东时,贪于财货,好美姬。今入关,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此其志不在小。刘邦入关之后,不贪财了,不贪色了,是他转性了吗?不是,而是他的志向大了,他要贪的是天下,而此时的项羽呢,却和刘邦形成鲜明对比,刘邦用一只玉璧就把项羽打发了,智者见微知著,窥一斑而得见全豹,亚父范增何许人也?通过这么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