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不知道这些,还以为碧溪的事情了解了。正想派人前去平昌县叫来火凤凰,问她杀温唐怡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然而,她刚刚派人去了平昌县,就见一群衙役呼呼喝喝地跑来了孙家,喝道:“哪个是田氏?”
田氏不明所以,说道:“我就去。”
衙役怒道:“抓住她。”
田氏惊道:“你们要干什么?为何要抓我?”
衙役冷道:“你打死丫鬟还将尸体藏匿了起来,这案子发了。人家姑娘的家人来京城告你的状了,跟我们回刑部衙门吧!”
田氏惊怔道:“我没有杀碧溪,是他自己逃跑的,我没追究她的责任,她家人缘何还要告我?”
衙役冷道:“废话少说,赶紧跟我们走。”
跟着,不容分说就将田氏绑了起来带走了。
田氏一脸懵地被带到了刑部衙门,在那里她发现根本不由她辩解。
审问的官只问她碧溪去哪儿了,田氏先一口咬定她是自己跑了,但刑部的人拿出了碧溪留在孙家的衣物和积攒下来的碎银子。
如果是逃跑谁会不带走值钱的东西,所以审问的官称田氏是狡辩,如果不如实招来就大刑伺候。
田氏一看刑部的人还果真有几把刷子,于是就说了。她原来给火家烧饼铺的火凤凰投了钱,但又担心她经营不善,所以就派贴身的丫鬟碧溪去探个究竟。
结果碧溪一直没有回来,她有些害怕,因为碧溪是买来的,如果她家人去告状的话这个责任就是自己的,有辱孙家的名声。所以她就先下手为强派人去了湖州先吓唬住了碧溪的爹妈,然而补料他们并不相信这些。
她哭求道:“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审问的官说道:“哼哼,早知道你这么说,来人,带火凤凰。”
田氏一怔,暗忖:这官儿怎么好像提前知道了自己投钱的火凤凰的事情,居然让她一直待在堂下?
她心头涌起一阵怪异。就见火凤凰走上了堂,看都不看她一眼。
主审官问火凤凰道:“你可就是火家烧饼铺的大小姐,火凤凰?”
火凤凰给主审官叩首道:“回大人,正是我。”
主审官问道:“身旁的田氏你可认得?”
火凤凰答道:“回大人,认得。”
主审官问道:“她可给你家的烧饼铺投了钱?”
火凤凰答道:“回大人,的确给我家投了,投了足足五万两银子。”
“好。”主审官点头。
田氏心中一稳,暗想:多亏火凤凰来了,看来这下我算是没事儿了。
主审官又问道:“火凤凰,碧溪你可认得?”
火凤凰摇头答道:“回大人,不认得。”
主审官道:“她可是田氏身旁的丫鬟,你如何不认得?田氏还让她特意去了平昌县看看你家店铺经营的如何呢?”
火凤凰茫然摇头,说道:“大人,没有此等事儿啊!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孙家的丫鬟?”
田氏心头一凉。主审官诘问道:“你当真没见过孙家的丫鬟碧溪?”
火凤凰郑重答道:“没有,当真没有。”
主审官转而问田氏道:“田氏,你不是说派碧溪去了平昌县的火家烧饼铺调查了吗?缘何火大小姐不知道这事儿?”
田氏答道:“回大人,我是让碧溪暗中调查的。”
火凤凰惊问道:“孙大奶奶,您为何要派人暗中调查我?难道您不信我?”
主审官道:“这与本案无关。田氏,本官问你,你说碧溪去了平昌县,但火大小姐并未发现她。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碧溪是被你派去了平昌县的?”
田氏想了半晌,也没有回答出来。
主审官微微哂笑,说道:“既是如此,那碧溪只怕就不是被你派去平昌县了吧?”
田氏道:“不,是去了平昌县。平昌县前段时间不是出现了一具无头女尸吗?我想,她很可能就是碧溪。”
主审官冷哼一声,说道:“你都说了尸体无头,怎能认定她就是你的丫鬟?别人又不认识她,自然到时候是你想怎么说都行了。”
田氏道:“不,她是我家的丫鬟,她的穿着应该和我家其他丫鬟一样,大人一验便知。”
主审官冷道:“晚啦,尸体已经被火化了,验不了。”
田氏怔忡了下,感到难以置信。
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一具尸体如果没有家人的答应即便是官府也不能随便烧毁。
大正朝有明文规定,死人应以土葬,除非是沾染上瘟疫的尸体不得轻易火化。
田氏问道:“大人,您为何要火化碧溪的尸体?”
主审官说道:“什么碧溪的尸体!火化尸体是刑部下达的命令,与本官无关。”
他轻飘飘地撇清了干系,又说:“尸体如今不再了,不能证明她就是碧溪。”
田氏急道:“不是碧溪又是谁?平昌县的人都没有失踪,附近又没人去过平昌县,只有我家碧溪被我派去了平昌县,尸体不是她会是谁?”
主审官义正言辞道:“这些纯属巧合,本官不会采纳你的话。你现在老实交代,如何害死碧溪的?”
田氏仍坚持道:“碧溪非我所害,她……她的确是死在了平昌县。”
主审官道:“亮而不招,来人,大刑伺候。”
田氏哪儿受过这种罪?结果差衙们霹雳啪哒打了几板子,人就昏过去了。
主审官也停止了审问,命人将田氏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