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天,宋老爷才姗姗来迟。
他一见堂下的人有苏仁笙有些意外,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你们一个个这么紧张。”
班头答道:“回老爷,出大事儿了,死人了,还是无头案。”
宋知县被吓得通体一震,说道:“死在哪儿了?”
顾九卿道:“就在小人家的院子里。”
宋知县问道:“是你杀的?”
顾九卿听他问问题问得这么实惠,心中好气哦,但是恭敬第说道:“冤枉,我乃是一介书生,怎么可能杀人呢?”
宋知县撇嘴说:“哼,你马世杰是个地痞无赖,终日里游手好闲,何时变成一介书生了?”
顾九卿这才顿觉,自己如今的身份是马世杰。他重新说道:“大人,人确不是我杀的。我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况且,我昨天晚上与浑家一起去了外面,对这命案全然不知。”
宋知县摆出一副不见兔子不沙鹰的态度,说道:“你说自己去外面了,何人能够作证?”
顾九卿道:“孟家汤铺的阿笙就能。”
苏仁笙点头说道:“不错,顾九卿夫妇二人昨晚的确是在寒舍住的。”
宋知县满脸难色,心下为难。县里面出了人命案,且还是无头案,最是难查。而这种人命关天的案子,上面管的最严,稍微不小心就得遭到不小的压力。
如今,马世杰这样的人正好可以当成替罪羊,但阿笙的证词却又让他挠头了。
诚然,宋大人并非是那种十恶不赦的贪官污吏,但朝廷里那些污垢之事他也没少参与,深谙其内里。
宋大人看了眼苏仁笙,咕哝着问道:“阿笙,你什么时候跟这种地痞无赖交上朋友了?”
苏仁笙懒得跟他解释,说道:“如今马世杰改好了,可谓是个好丈夫。大人可听说过浪子回头金不换的道理?”
宋知县以为他还是不开窍,就朝苏仁笙招了招手,说:“阿笙,您跟我来吓,我有话对你说。”
他将苏仁笙叫道后堂,说道:“阿笙,这马世杰却是个地痞无赖,本官有预感,案子跟他只怕有不小的干系。”
苏仁笙眸光一闪,问道:“宋大人,你可知道公堂上这二人可不一般啊!尤其是那女人,就是温唐怡。”
温唐怡的案子因为闹得太大,人尽皆知。只是虽然孙玉凤被杀是在平昌县,但却是在京城抓住的温唐怡,而主审此案的人更是刑部尚书崔大人,所以诸如宋知县这等小官儿也只能和普通老百姓一样听听市井传说而已。
如今,他听到苏仁笙这么说才明白外面的俩看来也是个人物。
在宋大人眼里,苏仁笙简直就跟神人差不太多。因为他能接近皇帝陛下,就连温唐怡这般的大案要案他都能说得这般清楚,想来知道的底细不少。
宋知县哪敢怠慢,知道苏仁笙这么说是有目的的,就问道:“阿笙啊!温唐怡的案子我知道,那是皇上亲自审理的,听说还有冤魂沉冤的事情。”
苏仁笙点头道:“差不多吧!老百姓疯传的皇宫闹鬼的传闻的确是真的。但皇上并没有亲自审理此案,而是交给了三司会审。由我来监督审理。”
宋知县一听,吓得白毛汗都出来了。
原来阿笙已经到了可以监审刑部的权利啦!
他知道,虽然苏仁笙不算是官员,但就凭人家和皇上的关系,就比一品大员还都厉害。况且,自己这等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只怕将来还得多多靠人家照应呢!
宋大人说道:“既然马世杰如今已经是您的朋友了,那这事儿本官就不调查他了。只是,无头案最难调查,上面对这等血案又异乎寻常的看重。真是难办啊!”
宋大人虽然无奈,也唯有派人先到案发现场勘察了。
衙役们来到马世杰家时,早已经天光大亮了。附近的几乎邻居有出门的看到马家院子里躺着一具尸体,都非常害怕,大家团在一起商量着准备报官。直到衙役赶来后仍未散去。
因为时无头尸体,所以根本不知道身份。
衙役用破草席卷好了尸体抬上马车,口中直念晦气。班头询问附近有没有人失踪,结果问了一溜十三招,也没打听到结果。
消息传回了衙门,苏仁笙感到怪异。
他的猜测是孙家人为了报仇过来杀温唐怡了,但却阴差阳错的杀害了旁人。如果自己猜测的对的话,那死者很可能就是居住在附近的人。
但马家附近的邻居都没有失踪的,这便令他十分怪异了。
死者的身份一直没有调查清楚,案件也就一直没有头绪。
宋大人十分着急,无奈也只能先将案子呈报上去,等待回复。
不过,他耍了个聪明,说平昌县里并无人失踪,案子很可能是外乡人的突发事件,所以本不该归平昌县受理。他请求刑部亲自调查此案。
结果,刑部的人也个个都是懒家伙,回复只有一句:既然是在平昌县发生的案子,就由你宋大人亲自审理。
宋大人无奈,每日只能愁眉不展。
……
温唐怡家发生了案子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县城,火凤凰也听说了此案。但她委实觉得奇怪。
起初,她听闻马家出了命案,第一个反应就是温唐怡被杀了,何勉大功告成。她还为此兴奋了很长时间。
何勉能顺利地杀了温唐怡,不管怎样总算是为田氏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她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至于崔小姐那一头,只要把消息告诉她就行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