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妍回到屋内用餐,发现各种包子馒头、米粥小菜摆了一桌,极为丰盛,想来如此艰难时刻能有这等待遇还真是托了太子殿下的福,心中不觉偷笑,没想到最后还得沾人家的光。
她刚拿起筷子准备大吃一顿,忽然想到一个人,急忙停止,叫凝霜先挑好的包起来。
凝霜不解道:“为什么?”
方映妍道:“给邱觉留着,我猜他肯定吃不到。”
凝霜一听是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给他干什么,没饿死他就不错了。”
“哎呀,人家终究是我的侍卫。”
“你把他当侍卫,人家可不把你当主子,你忘记他昨天晚上怎么对付我们的了?”
“谁叫人家占理呢?咱们才是坏人,干的坏事。”
“那也不行,最瞧不起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
方映妍懒得理论,直接丢给她一个布袋:“包不包?”
凝霜嘟囔着嘴:“不包。”
“不包我包。”方映妍说完就要自己上手。
凝霜只好再次抢回来自己干,边夹包子边骂:“给他,都给他,有肉的全给他,吃死他得了……”
一席话骂的二人甚为解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饭毕,一行人再次上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到了营门外,士兵们早把马车和路上的干粮准备好了,大家各自归位,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
唯有邱觉姗姗来迟,悄无声息的坐到自己车夫的位置上。
这时,身后伸过来一个布包,一个声音甜甜道:“邱觉,我给你带了早餐,你快趁热吃吧。”
“不必了,属下吃过了,多谢大小姐的美意。”邱觉看也不看,声音冷漠至极。
“这个不一样,是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可香了……”
不等那甜甜的声音说完,邱觉啪一鞭子甩在马身上,马车飞驰而去,惊得后面人仰马翻,包子、布袋撒了一车。
凝霜眉毛一竖,正想开骂,却被方映妍摁住了。二人悄悄把布袋和包子捡起来,装好,扔在一角不再说话。
返程的车队就此出发,轻车熟路,一路东行,在邱觉的带领下依旧风驰电掣。
大约一个时辰后,车队行至一段山坡,山坡上处处开满紫色的野花,一丛丛,一片片,好不美丽。
“停下,停下。”方映妍立刻叫道。
马车吁的一声就停了。
“大家下车歇会儿吧,喝点水,赏赏花。”
随着凝霜的一声叫唤,众人依次下车歇息。
然而,后车内的一对主仆却拒不下车,仿佛无声抗议:“停也是你,不停也是你,凭什么?”
此时眼看晌午,日头正晒,大家纷纷躲到树荫下乘凉,
“邱觉,你喝不喝水?”方映妍亲手递给他一个水壶,依旧坚持低声下气哄他。凝
霜侧目,打心眼里生气,想不通。
“不渴,多谢!”邱觉头也不回地拒绝了。
方映妍怏怏回身,转头忽见他伸手带了一下额头,似乎有些出汗,转而又巴巴地拿出折扇去给他扇风,脸上笑容不改,态度极为诚恳。
这景象看得远处二小姐的侍卫们一个个目瞪口呆。虽说邱觉功夫好,但是待遇差距也不能这么大吧。
方映妍旁若无人,继续给他扇扇子,而且始终保持微笑。
这一次,邱觉再也不能无视,忍不住拿眼看她,见她依旧笑容晏晏,乐此不疲,有些搞不懂这大小姐是个什么脾气秉性。
方映妍见他终于肯看她一眼,顿时来了信心,当即停下摇扇低声道:“对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要扑你的,实在你武功太高了,根本打不过。”
“这么说你承认我轻功比他好了?”邱觉被她这么一抬举,终于肯搭话了。
方映妍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
“这是何意?”邱觉问。
“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邱觉点头。
方映妍郑重道:“以昨天的状况,他确实打不过你,但是等他伤口恢复以后那就不见得了。”
邱觉不置可否,表示默认,却也不再说话。
这时,她重又打开扇子预备给他扇风,却被他一把夺去丢给凝霜,冷冷道:“别扇了,受不起。”
方映妍只好作罢,却依然睁着双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邱觉望着那双澄澈灵动的眼睛,心里再憋着什么气也都烟消云散了,只好放下身段道:“大小姐不责怪奴才已是万幸……”
方映妍立马截住:“等等,我这里没有奴才,只有帮手,你和凝霜一样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说着就拉着凝霜希望她能帮忙加把火。
凝霜自然识趣,态度转了一百八十个弯道:“对对对,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邱觉勉强屈服。
二人顿觉开心极了,立即欢呼雀跃起来,这时开始张罗吃喝进食,又把所有好吃的都分给邱觉。
邱觉再不回绝,也跟着吃了起来。
“邱觉,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方映妍忽然想到一件事,边啃着果子边问。
“什么问题?”邱觉自顾自吃着面饼。
“昨天晚上对付刺客时,他们都戴了面具,你为什么不戴?”
邱觉一时呆住无言,只顾吃东西,却不回答。
方映妍觉得奇怪,只好怏怏回身,以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时,他却淡淡道:“我没有面具,拿什么戴?”
“可是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