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思慕这时才发现,程水比她想象中的要狠的多。
眼看最得意的儿子被抓走了,自己做的事情也被暴露,张月华求助无门之下,只能去求程烈。
她冲开孙子孙女的力道,一步跪倒程烈脚下,抓住他的裤腿,声泪俱下的请求程烈原谅,不要去告傅宏霖。
“阿烈,妈都一把年纪了,你难道要看妈临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吗?宏霖他千错万错,可咱们不是一家人吗?有吧自己家人送进监狱的吗……”张月华哽咽,“你要你放过他,妈答应你,叫他以后再也不打你程思集团的主意,好好的经营博雅就够了。妈求你、妈求你高抬贵手放过你大哥吧!”
程烈冷哼一声,本想把自己的腿从老太太手中拔出来,却被老太太抓的紧紧的,他垂下眸看到老太太闪着泪光的眼睛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他要是不答应,她就不放手,这下彻底将程烈惹怒!
“妈。”程烈这一声叫的尤其讽刺,但他却笑着叫,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您和爸不一直都想在我家安度晚年吗,怎么会没人给你们养老送终呢,放心要真到了那一天,你女儿给你送。”
“至于傅宏霖他害我的时候可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啊,还有妈你,在我的饮食里面下毒谋害我,你有什么资格替傅宏霖说情,请我原谅。”
“我告诉你,今晚本该被警察带走的人是你,傅宏霖替你进去了,就当是尽孝了,与我何干!你给我滚开,老不死的东西!”
程烈用力将腿从张月华手里抽出来,一脚将那老女人踢到老远。
“妈!”
“妈!”
张月华岁数大了,就算再精细保养,身上的零件也始终不如年轻人,这一脚揣在她心窝,疼的她头皮发麻,冷汗当即出了一身。
傅宏江和傅宏涛跑过去查看老妈伤势,唯独傅沛远远地看着自己的亲妈却不敢过去。
恐惧的眼神一直流连在程烈身上。
蹬蹬蹬。
程水踩着皮鞋朝她走去,弯腰伸出一只手,母子俩对视,傅沛泪流满面,如今她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个儿子了。
“起来吧。”程水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傅国强见傅沛母子母慈子孝,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却因为他们而进了监狱,终身都可能留有污点。
三角眼力身处毒液,拿拐杖敲着地板,大骂道:“程水你这不孝的东西,胆敢污蔑亲舅,苍天不饶,你必定天打五雷轰!”
傅沛一听这话,立即护起了犊子,将程水护在身后,失望的看向父亲:“爸你安得什么心,程水也是您的外孙,你怎么可以诅咒我的孩子。”
“难道他说的不对吗!二哥他确实想要独吞程思集团,事情败露也是二哥的错,毒也是二哥告诉母亲下的,跟程水一点关系都没有!”
程水突然笑了,“呵,外公,您生日我这个做外孙的还没送您生日礼物呢,”他朝外面喊了一嗓子:“来啊,把本公子的寿礼抬进来!”
宾客们随着程水的声音向屋外看去,紧接着看见四个佣人模样的人抬着一副棺材进来,纷纷惊呼出声。
哪有人在外公生日的时候送棺材的,这也只有程家少爷能做的出来。
那四个人来到客厅中央,将棺材放下。
紧接着程水开口:“怎么样,外爷我这礼物你可还满意吗?”
“逆子!逆子!咳咳……咳咳……”傅国强血气冲头,脸上一片死白色。
“爸!”傅沛眼见不妙,赶紧上去扶他,帮他顺气:“父亲您没事吧?”
“都是你生的好儿子!”傅国强扬手就给了傅沛一巴掌,她没有站稳,人直接从台阶上滚下来。还好,程水眼疾手快,将她护住!
程水指着上边的傅国强:“老头子你疯了吧,连自己亲生女儿都打!”
“哼,你们算什么东西,都该死!”傅国强恶狠狠的诅咒着,“自古狭路相逢强者胜,我的宏霖不知道比程烈要强上多少倍,要一个程思集团怎么了,谁能拦着……”
“我!”话没说完,阴思慕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站在客厅中央,一双犀利凤眸环视所有人。一字一句开口道:“能决定程思集团未来的人只有我。傅国强我再下一次逐客令,带着你的老婆儿子孙子孙女都给我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哼,你敢!”事到如今,傅国强始终不认输,他顽固的思想里不相信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把他怎样。
阴思慕隔空拍掌,屋外戴安拉得到信号,派人进去将傅国强张月华等一干人等围住,两个人上去将傅国强搀扶着拉下来,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扔了出去。
今晚的一切虽然都让阴思慕夺了光芒,但程烈却觉得无比痛快。这下终于不用再看到那两个老东西的脸了。
正当他整理西装,准备用主人的姿态继续主持这场宴会时,应思慕突然走向原先傅国强和张月华坐的椅子上,坐下。
“诸位,今日我在这里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我决定卖掉程思集团,在座的诸位谁有意向都可以于明天中午十点广贸大厦二楼宴会厅参与竞拍。”
“你疯了吗?”程烈握紧拳头大步向前指着阴思慕当众训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卖掉程思集团?那可是你父亲和我两代人的心血,如果你父亲知道他所创建的程思集团就被你这样糟践了,九泉之下一定不得安宁!”
阴思慕一双凌厉的凤眸扫过程烈羞愤交加的脸,毫不留情的冷笑:“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