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澜被她逗笑了,而后看着她的脸正色道:“君太太不管怎么样都好看,包括你的假睫毛,”说着他便动手把阴思慕眼界上又黑又长又假的睫毛摘下来。那帮造型师明知道她不适合这种造型居然还往上贴,他请他们来就是吃干饭的吗!
“疼疼!”阴思慕被迫坐起来扒拉两下眼睫,同时君若澜也看到自己手上假睫毛的胶水,不禁皱了眉,“你的睫毛已经够长了,他们怎么还往上面粘?”
“不知道啊,他们说要试妆,说反正时间还早多试几次?”
“谁说的?”君若澜的声音不寒而栗。
阴思慕光顾着睫毛掉了多少没听出来指着门口道,“就是刚才那个拿着礼服往我身上比划的各个国家有各个国家的国歌的那个。”
!
君若澜心下有了算计,却没有在阴思慕面前表现出来,笑着将礼盒拿过来,放在两人之间的床上,“你今晚的礼服打开看看。”
“什么?”阴思慕还没打开礼盒已经看到盒子上不凡的刺绣设计,能想到里面的衣服一定不俗。打开之后上面盖着一张白色薄纸,薄纸之下刺绣的蝴蝶若隐若现。
阴思慕掀开白纸,如果猜的没错……
“真的是旗袍!”既意外也不意外。
一件白色的旗袍,上面绣着蝴蝶。阴思慕的欢喜已经告诉君若澜他的选择没有错,君若澜拍拍她的肩:“去里面换上,我等你。”
“好,你等着。”阴思慕拿着旗袍跑去衣帽间。
等她进去之后君若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拿出手机拨通了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了君若澜的电话,刚接通就被君若澜通知被解雇了,“不仅是你,你的整个团队都被解雇了!”
“君先生你听我解释啊!”
“嘟嘟嘟……”
君若澜挂断电话的瞬间,阴思慕就从衣帽间里走出来,男人转过头看到冲着她微笑问他好不好看的女人,顿时失了声。
白色七分袖长款旗袍完美的勾勒出阴思慕的身材曲线,真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恰如其分的好。
君若澜在她的身上寻找到两种极致的美,一种是小心翼翼的单纯,一种是本身流露出来的张扬妖艳,这两种极致交汇到阴思慕身上不期然形成第三种美,这种美会令人不知不觉的沦陷其中不自知却在心上永远都放不掉忘不了。
她的身后仿佛有着江南的山水,从山水中从容而来,明明不染俗尘却滋生出勾人心魄的威力。
君若澜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女皇,温笑着开口:“二十岁的君太太惊艳了时光,二十九岁的君太太又再一次温柔了岁月。”
阴思慕刚开始在笑,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反而凶君若澜:“你是说我老了吗?故意把我年龄说出来!”
君若澜再向阴思慕迈进一步并情不自禁的将她圈进怀里,趴在肩头嘻嘻的笑了:“我眼光真好。”
阴思慕一听就知道是这个男人夸奖自己的,不高兴的把人推开,君若澜摸摸鼻子单手叉腰一边笑一边说着好看,回头间看见盒子里佩戴的手包,一步跨过去:“倒把这个给忘了,手包跟你的旗装搭配的。”
他把缎面手包递给了阴思慕,俏皮的回应一句:“配上这个你更完美。”
阴思慕不买账,刚要动,却被君若澜制止:“别动!”他拿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捏了一张存下来告诉阴思慕:“当屏保。”
阴思慕失笑,用拿着手包的那只手指了指他的手表:“看下时间,可以去宴会了吗?”
君若澜不急:“我们什么时候去,他们什么时候开。”
阴思慕顺势切了一声。
君若澜把手机放在口袋里抿唇走向阴思慕,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还缺一样东西。”他拉着她去化妆台前坐下,把一条珍珠项链戴在了她脖子上弯腰对着镜子看了开“这样就好了。”
阴思慕转过身摸着脖子上的项链揶揄:“若澜先生果真深谙女人心,不用我提醒就知道旗袍和珍珠项链最搭。”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还不是在嘲讽他这九年来身边的女人不断。
君若澜终于知道老祖宗留下的那句话是对的,惹谁都不能去惹女人,因为她们会记仇。纵使这件事情他已经忘记了许久,但是这小女人一定记得。这会儿君若澜百口莫辩里还掺杂了些无奈,但不知怎的,心情就是出乎意料的好,他蹲下来,抱住阴思慕,贴在她怀里有几分倦怠慵懒的说:“那从现在开始,就劳烦你把我看紧了。严禁莺莺燕燕朝我扑过来。”
阴思慕噘嘴不信:“你肯听话?怕是我真的下手撵了,你怜惜佳人埋怨我不够大度,到时候因为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妒妇。你们男人在外面风花雪月就很正常,我们还不能生气,假装不知道,当傻子聋子,这对我太不公平了。我看我还是不要了,你去玩儿吧,我就是说说而已。”
阴思慕推他想让他松开,但君若澜丝毫没那意思,还用脸在她腹部蹭了蹭,头没抬声音却疏离冷淡了几分:“你就不愿意相信我一回吗?相信我会听你的话,只要你不高兴我拈花惹草,我身边就不会出现一个除你之外任何一个女人?君太太这样对君先生,难道不觉得君先生可怜吗,你就对我下得去手?”
他抱着她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阴思慕无法真的下狠心,抛开父辈的仇恨,他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这叫她怎样心如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