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程水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别墅所有灯顷刻间全都亮了。老管家皮了件衣服跑出去大喊:“哟,少爷你怎么躺地上了?”
“去你妈的躺地上,老子被人从楼上给扔下来了!”程水疼的乱骂。
阴思慕在楼上看着,管家跑过去,碰一下程水,他就痛的要杀人,对着楼上的她大喊:“阴思慕,你给我等着!”
傅沛听见儿子的惨叫声也赶紧叫醒程烈,等到夫妻俩一块跑出去的时候傅沛刚好听见这一句,“又是阴思慕这个贱人!”
她气火火的掉头上楼,程烈想拦但儿子的惨叫声缠绕耳边,不得不放弃去管儿子了。
阴思慕收拾冷笑转身回屋时,傅沛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打偏了阴思慕的脸,嘴角还流出血。
紧接着傅沛就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一回来就勾引男人,你爸你妈要是知道了,在阴间都没脸投胎。”
阴思慕本来在添嘴角的血,但听到这一句,就像爆竹一样,瞬间被点燃了,抬手用尽全力狠狠的还了傅沛一巴掌紧接着就用掐住他儿子脖子的那只手去掐她的脖子,快步把她撞到墙上,“你再说一句,谁没脸投胎?”
“狗娘养的杂种,”阴思慕双眸赤红,脖子下面的青筋被拉扯着,“当真以为给你穿身衣裳你就是个人了!这张嘴里要是再说我爸妈一句的不是,我立马撕烂了它,让你尝尝鲜血满口的滋味!”
眼前的阴思慕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一样,傅沛害怕的浑身发抖,打着牙关求饶:“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说你爸妈了……是程水从楼上摔下去了我心急,所以才……”
阴思慕深呼吸松手的那一瞬趁机逃了出去。没跑多远就被扶着儿子的程烈撞见,程烈看见像疯子一样的傅沛,把儿子交给管家,上前一把抓住傅沛,看也没看,扬手就是一巴掌:“大晚上的闹什么都疯了吗?”
傅沛张嘴,一颗牙混着血被咳了出来,她瞪大眼睛回头去看已经出来的阴思慕,指着她又朝程烈呜呜咽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但如果当时程烈有耐心,就能发觉傅沛传达给他的两个字:魔鬼!
阴思慕走过去没闲工夫看傅沛,直接盯着程水,就在程水头皮发麻的时候,阴思慕突然笑了紧接着眼神变冷:“表哥下一次再来我房间就不会是断骨头的事儿了,我会直接把你的骨头变成粉末。”说完就踩着高跟鞋摇曳着回房间了。
门啪的一声锁上,程烈才反应过来,看向儿子怒火中烧:“你又去她房间了?”
“爸,我…”程烈也不管他断没断骨头扬手就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她现在不能动,你偏要动她,好啊,你就等着程家败了,咱们全家都跑路边喝西北风去!”
“爸,饶命啊,我错了。”程水哭喊:“再打下去我会死的,我可是您儿子,这个家将来还要指望我啊!”
傅沛一听也急了,跑过去护着儿子,冲程烈呜咽:“你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当君若澜主动提出他想出去散步的时候,戴妮珊真的要喜出望外了,自从儿子出事之后他就躲在房间里极少出来,如今是个好现象。
“这就对了,出去散散心对身体也好。”说完便叮嘱saw点头,分内的事情。
方婉瑜陪着婆婆,看着君若澜他们出门走了很远之后才收回目光回头,见戴佩珊眸里泛泪,安慰她:“妈,这是好事儿,说明大哥开始接触外界了。”
新城区有一条街是专门提供休闲娱乐的,这儿有一家露天咖啡馆。阴思慕约戴安拉来这里。
“小姐。”等她跑过来阴思慕已经到了。
阴思慕抬眼看到她身上还穿着职业装,短发因为匆忙随风飘起,风尘仆仆的模样便指着面前的位置:“坐吧。”
“不好意思最近程思集团的事情多,我迟到了。”戴安拉拉开椅子赶紧坐下。
九年前,她在酒吧工作被客人欺负,是阴思慕路过救下她,还安排她进程思集团,对戴安拉来说,阴思慕就是她的再造之人。
阴思慕放下咖啡,把手边的一封牛皮袋推给她开口:“程烈已经把程思集团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给我了。”
“他有那么好心吗?”戴安拉将信将疑的拆开牛皮袋,把股权让渡书拿出来看到上面的确有公司的盖章和律师的公证,紧接着就听到阴思慕说:“我答应代替程爱媛嫁到君家。”
他们在这边说话的时候,saw推着君若澜从咖啡馆里面出来,视线越过咖啡招牌的障碍,君若澜看到阴思慕的位置,吩咐saw:“去安排吧。”
“是。”
saw离开,君若澜把墨镜戴上,一个人推着轮椅出去,找到空位,店里的服务生过来,看见他是残障人士,不由的更客气了几分,“先生您需要喝点什么吗?”
“给我来杯温水就好。”
“好的,您稍等。”
以君若澜的坐标,他和阴思慕是完全面对面的。只不过还有一个女人背对着他,正好遮住了阴思慕,他也不能看清阴思慕的长相。
戴安拉情绪激动:“小姐,你不能嫁,君家少爷是个残疾,程爱媛就是因为这个才跑路的。你嫁过去了不是代她受苦吗?至于那剩下的百分之十五,等你嫁过去了程烈反悔不给,你又怎么办?”
阴思慕低下头,嘴角的冷笑一点点扩大,心头的计谋渗进妖媚的眼睛里,抬起头问戴安拉,“程烈对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