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电话算是救了方婉瑜,车开到中央大道,红绿灯打转方向盘的时候,方婉瑜拨通了君沫渊的电话。
“怎么了老婆突然给我打电话了?”君沫渊正在跟下属交代事情,起身把文件交给那人,手机夹在肩膀上。
下属听闻是总经理夫人的电话觉得自己不适合站在这里急忙接过君沫渊递来的文件按照交代匆匆退场。
君沫渊腾出手来接电话,听见方婉瑜说:“刚才妈把我叫了回去,她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不错,给我买了衣服,只是让我们尽快生个孩子给她。沫渊你也知道,方氏这边我刚接手一切都还没有上轨道,我就想过一段时间等公司稳定了再说这个事情,结果妈好像生气了,怎么办?我现在公司这边还有急事儿要处理,要不然等晚上回去了,我再给妈赔个礼道个歉?”
说到孩子,其实君沫渊也不是很想要但也不排斥。最重要的是他想尊重方婉瑜的意见。
眼瞅着她为难,君沫渊接过这烫手的山芋道:“这件事情你别管了,回去我跟妈说。”
“嗯。”方婉瑜点头,另起话题:“对了,爸的事儿你查的怎么样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希望爸和妈走到那一步。如果是真的,我们得劝爸回头才是,我们这个家不能散。”
这话说到了君沫渊心里,君沫渊内心柔软的不像话:“我知道,你别担心这些了,一切有老公呢。”
老公二字叫方婉瑜有了片刻的失神,车子开到了方氏集团楼下,方婉瑜方才想起电话还没挂,对君沫渊说:“我到了,下车了。”
“嗯,好。”
挂了电话,君沫渊握了握手打内线叫特助进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蓝色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
君沫渊没有刚才那般随和,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声音清冽:“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男人交出一叠照片,也是他托私家侦探查的,男人开口道:“董事长这几日频繁进入金裕华庭,而且还拍到了他买菜进入该小区。”
“买菜?”君沫渊剑眉蹙起,他是听错了吧,他爸那样的人,怎么会买菜做饭?君沫渊在那些照片里面找了找,真的发现一张君寒提着菜袋子下车的照片。
堂堂君氏财团的董事长竟然蜗居在一个小区里面柴米油盐,说外面没人都不相信。
“真的有人了!”君沫渊支着头照片就在他另一只手里捏着,一想到他抛妻弃子跟另一个女人柴米油盐,君沫渊嘴角卷起轻蔑的弧度,声音凄凉:“父亲!”
真t可笑!
抬眸,他的私人特助还在眼前站着,君沫渊云淡风轻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
等人一走,君沫渊桌子上的东西顷刻间全部被挥到地上。再也压制不住的怒火喷薄而出。
就像是一种信仰,从小就相信的东西,有一天突然崩塌。君沫渊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他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左手插着腰,右手曲起食指咬住,眼尾不经意扫到门口方向,眯了眯眼,抓起外套跑了出去。
两个小时候,君若澜主持会议,全员到齐唯独不见君沫渊,男人占领会议室主位,双手摁在桌子上,精明冷漠的桃花眸扫过一众人,财团里人人皆知,宁可缺席董事长的会议都不敢缺席君若澜的会议,就连和君寒一起打下江山的董事局元老都在,只有左手边倒数第二个位置上是空的。
“人呢?”君若澜的声音起伏不大,会议室里还开着空调,但这一句话出来每个人额上都能冒出汗来。
人人自危。
那是君沫渊的位置,窃窃私语过后,众人摇头:君沫渊不知去向。
君若澜沉着脸没说什么:“继续开会,各部门把你们的业绩放上来……”
君若澜的车停在金裕华庭b单元楼下,隔着玻璃亲眼看着父亲提着菜从车里下来,熟门熟路的进去。
君沫渊原本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突然的攥紧,到后来越攥越紧,他是天生的冷白皮,用力的时候皮下的青筋都跟着压抑着。
下午五点半左右,太阳落山,正好在君沫渊的车前划过,那橘黄中带点刺目的光落到玻璃上,与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发生反射,射出更为刺目的光,带着恼怒,君沫渊下了车,直接追上去。
君寒自己带着钥匙开门,似乎形成了一种习惯进门之后,他就自动往厨房走。保姆跑出来看到他都忍不住开玩笑说:“自从先生开始做饭,我这个当保姆的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君寒笑笑:“你呀把他们娘俩照顾好就行,对了太太呢?”
没见人出来。
保姆说:“太太在屋里睡觉。孕妇爱犯困,多睡些对宝宝好。”
“嗯,你说的没错。”跟保姆闲聊了两句,君寒卷起袖子开始做饭,他今儿买了鲫鱼,等下做道鲫鱼汤给戴安拉补补身子。
“叮咚!”
君沫渊站在门外按门铃。他的脸比千年寒冰还要寒。
“谁呀?”君寒拿刀处理鱼疼不开手,保姆接过话说:“我去吧先生。”
她去开门结果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得体正式西装,长相英俊一看就是身价不菲的青年男子。可男子寒着一张脸,挑眉怒目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保姆忘记了笑,怯生生的问:“您找谁?”
“让开!”君沫渊没有废话直接推走保姆闯进去。
“哎,你到底是谁啊,怎么私闯民宅啊!”保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