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双眼睛落在她身上急切的都盼着她赶紧离开。
阴思慕当着他们的面儿装模作样的离开,但没多久又折返回来躲在暗处偷听他们的对话。
就像送走了温神一样众人松了一口气,接着就开始质疑阴思慕的身份。
有人问:“你们说这个女孩到底是谁,为什么昨天她出现的时候寒月宫的宫主紧接着就出现了?”
“该不会她就是寒月宫的少宫主吧?我早就觉得她可疑了,哪有一个小小的佣人这样自由自在的想找人下棋就找人下棋,想找人比武就找人比武。”
阴思慕正担忧身份被看穿时,牢房里传来叹气声:“不管那个小姑娘是谁猫头已经死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寒月宫宫主的武功是那么毒辣,好端端的一个人就站在我们面前,活活被吸干了元气,变成一把枯骨,太可怕了!”
门外,阴思慕瞪大了眼睛,慢慢接受着那人的话,被吸干了元气?
外婆吗?
她怎么会那样?
阴思慕只知道莫邪手中有本上古秘传的《易经》小时候她也曾的到莫邪的准许翻阅过,可并没见里面记载什么邪门歪道的法术。可这些人也不知道自己就在外面偷听,又怎么会编谎故意说给她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阴思慕沿原路返回,经过大殿的时候不见阴莫邪,她继续往前走想回房间,一抬头就撞上了阴莫邪。
阴莫邪一身黑色袍子,与阴思慕隔着一扇门的距离站在她面前,面色严峻的盯着她看。
这幅神情叫阴思慕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地牢里听到的话,此时再看阴莫邪心中多了几分迟疑的陌生和恐惧。
“外婆。”她喊。
阴莫邪迈着步子朝她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嘴角展开慈爱的笑,抬手摸摸头的头:“去哪儿了,身上有伤都不肯在房间里呆着?”
这话说的温柔平易,但阴思慕却在她画外音中听到了警告,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在牢房里听见那些人谈话的缘故。安耐下心中的焦躁不安,阴思慕装作与阴莫邪如以前般亲密。
她笑道:“伤好的差不多了,屋子里实在憋闷的慌,就出来走走。”
“出来走走?”阴莫邪翘了翘嘴角表示不信,“你这出来走走把门人基本上都打怕了,听说你把他们打得缺胳膊断腿之后又要下棋,他们一见你就绕着走?”
阴思慕嘻嘻的笑着:“没办法,谁家他们都认得我,不敢跟我玩儿,所以我就去地牢里找那帮囚犯玩儿,反正他们又不知道我是谁!”
这话,阴思慕存心试探,故意提到囚犯,看看阴莫邪的反应。
下一秒莫邪沉下脸训斥阴思慕:“以后不许在去地牢了,他们当中有些人对寒月宫存有敌意,至今都还没有臣服,你就算隐藏的再好,在那些人心中只要是寒月宫的人他们都不会放过万一你有什么危险,叫外婆怎么办?昨日幸亏我来的及时,不然你被他们蛊惑了,他们趁机对你下杀手……”
“哎呀,不会啦外婆,”阴思慕打断阴莫邪:“昨天你不是来了吗,而且我都说了,我只是少宫主身边的一个小佣人,跟他们一样都是被抓进来的,同病相怜,他们不也相信了吗?”
“你呀就是这么掉以轻心。”阴莫邪无奈的戳她的头。
“对了外婆,”阴思慕似是刚刚才想起,问阴莫邪:“你还记得昨天跟我下棋的那个人吗?”
“怎么了?”阴莫邪的语气有些不想提。
阴思慕道:“我刚才去的时候那人不见了,跟他在一起的人都说他昨天被同伙救走了,外婆,我们要派人去追吗?”
阴莫邪淡淡道:“不必了,我们寒月宫向来不与人为敌,只是防范那些私闯进来的人,他跑了就跑了吧。”
“那要是他回去之后带人过来侵犯呢?”阴思慕问。
阴莫邪:“我们寒月宫的路来时好来,再来怕不是那么容易。倒是你,”阴莫邪看向阴思慕:“外婆这所有的心思都在你身上盼着你能早日接下这重担,可你看看你自己连个肩膀上的伤都不好好养,叫我怎么放心?”
“好了好了,我这就回房,您别叨叨了行吗?”阴思慕有些无奈。
“好,我不叨叨。行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自己回去吧,还知道自己房间在哪儿吗?”
阴思慕囧!
两人分道扬镳,阴思慕嘴角笑容瞬间消失,就在刚才她提起牢房里的男人时,莫邪眼中飞快闪过一丝薄凉的狠意,证明牢里的那些人没有说谎,猫头死了,是被阴莫邪吸干了元气。
阴思慕快速回到房间,锁上门。无法沉下心来的她,似乎怕阴莫邪就在后面跟着监视她,慌忙之中连窗帘都拉上了。
她跑到床头柜前取出手机给程爱媛打过去想问问她知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莫邪究竟都在做些什么,可是程爱媛一直不接电话。
“接呀!”阴思慕听着话筒里面传来不紧不慢嘟嘟的声响,急的转圈。
程爱媛不接电话,因为中午时,君若澜突然回来了,君家一家大小都在楼下迎接他。
自君晴晴去世之后,戴妮珊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怎么好,对什么事情都没有以前那么伤心,唯独对自己的孩子看的很紧。
她怕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灾难又降临到自己两个儿子身上,所以这次君若澜回来,戴妮珊一直拉着他问东问西,哪怕君若澜脸上丁点表情都不想放过。
“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妈妈都看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