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思慕上楼换衣服,衣帽间里她挑了一件黑色的修身长裙,走到化妆镜前将头发上的皮筋解下来,一头如丝绸般乌黑浓密的长卷发散落至肩上。
她的皮肤原本就白皙细腻,不需要化什么妆,只在脸上扑了些纪梵希散粉,纤长白皙的手指划过化妆台上阿玛尼400唇釉涂在嘴上,镜子里立马出现了张冷艳高贵的脸,眼波流转,扣着丝丝魅惑。
将化妆品物归原位,阴思慕准备起身时,无意间瞥见阳台上晾晒的东西,皱着眉大步走过去,将衣架子上她之前换下来的衣服,全都取下,心头簇着一团火,跑进卫生间,统统扔进垃圾桶里。
阴思慕瞪着眼睛看着那些衣服,噗嗤噗嗤的喘怒气,转身回到客厅拿出手机给saw打电话:“告诉你家大少爷晚饭我不下去吃了!”
这句说完就啪的一声挂掉,saw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
…
从阴思慕上楼换衣服起,君若澜的眼神时不时的瞥向楼梯口,厨师把今日菜肴陆续端上桌,依旧不见阴思慕下来。
君若澜疑心时,抬头瞥见saw下楼,匆匆走到他跟前耳语了片刻,君若澜边皱眉,“不吃了,为什么?”
saw推着君若澜上楼。
戴妮珊一转眼就看到那一幕,上前准备开口,方婉瑜快了一步拦住了她:“妈。”
方婉瑜摇头,“今天早上刚发生了不愉快,您要是再干涉恐怕大哥不喜。”
戴妮珊只好作罢,心情不好。
阴思慕站在阳台上,手里夹着根烟,修身的连衣裙勾勒出她s形的身材,她吸了一口烟,轻轻吐出薄雾,一张妖艳的脸笼在那薄雾后面,如梦似幻,极具诱惑。
夜幕慢慢降临,阴思慕眯着眼看向前院大门打开,君寒那辆专属的宾利飞驰缓缓的开进来。
车里君寒靠在椅背上揉太阳穴,忙了一天极其疲惫。
阳台上,阴思慕看着那车,似是故意一般,动作放慢,将夹着烟的手抬起,放在嘴里,狠狠的抽了一口,两边脸颊上的肉往回缩。烟头前的星星点点在夜幕里似灯塔尤为醒目,君寒蹙眉,隐约只见阳台上那一抹轮廓。
“谁在阳台上站着?”他问司机。
司机年轻,视力比他好,但在这黑夜里也要定睛去看,才能发现那人是谁。
司机看见了,“是大少奶奶……”似乎还在抽烟。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免得丢了饭碗。
“阴思慕?”君寒疑惑,“现在不是吃饭时间吗?她站在阳台上干什么?”当他准备细看的时候,人已经转身回房了。
因为君若澜回来了。
君若澜看到身材婀娜的她站在房间里,手里夹着半根还没有抽完的烟,黑色连衣裙,妆容明明惊艳,却用神态告诉他,她的颓废。
嘴角上挑,三分薄凉,四分讥笑。凤眸抬起,与他为敌。
君若澜推着轮椅走到她面前:“烟瘾又犯了?”
声音很平静,好像习惯了她这样并没有生气。
saw关上门自动退出。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在想,这个时候早晚都要来。
看着她阴思慕笑了,蹲下来胳膊叠在一起放到他腿上,抬头看向他,揶揄:“是啊,我烟瘾犯了,找不到你,我就只有找烟了。还好上次买了一包烟没抽完,还能急救。”
他弯下腰,一双桃花眸漆黑深沉,似是夜间的大海,只存表面的风平浪静。但只要她敢在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他眸中沉静的大海定会翻涌惊涛骇浪。
“车呢?”从他淡粉的唇间吐出这两个字,目光却一寸寸锁着她的脸。
精致细腻的皮肤,倾国倾城的妆容,这张脸越是笑的温柔不在意,越是能藏匿诡计。
她笑:“送人了。”
他:“那现在可以下去吃饭了吗?”
“你就不问我送谁了吗?”她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的在他腿上画圈。
她在勾~引他,却不敢上她的当。
她今天不正常。
让她闹的差不多了君若澜一把抓住她的手,好脾气道:“下去吃饭,我不问你把车送给谁了,她是你的,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这下阴思慕笑的更大声了,笑傻了,笑的她也不知道到底在笑什么。
一边笑一边鼓掌:“君若澜你不愧是财阀的长子,全球唯一一红色劳斯莱斯幻影,你就这样不闻不问,太豪了。”
“是车的问题吗?”君若澜被逼开口,“如果你想让我问,那我问,你把它送给谁了?”
阴思慕似耍赖一般:“给男人了,不仅如此我还让那个男人住进我家里头,以后我要是不想跟你住一起,我就去跟那个男人住一起了,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
君若澜知道她说的那两个男人是谁,但还是皱了眉,眼里厌恶:“够了阴思慕你是抽了烟不是喝了酒,别在这里装醉!”
他发怒的时候发现晾在阳台上的衣服不见了,这才彻底恼怒,攥住她的手腕,指着阳台方向:“我晾在哪里的衣服去哪儿了?”
“扔了!”阴思慕恨恨道。
看着他恼怒,她眼含讥笑:“我们之间都已经这样了你有必要在我面前装深情吗?怎么还想着当我看到我亲爱的丈夫把我的衣服洗了,我会感动的抱着你,亲吻你?但事实是,你没资格碰我的东西!”
这话如刀,扎的他心口疼。
更让他疼的是阴思慕眼里的深深的恨意,阴思慕手里突然多了个u盘,扔到他怀里,告诉他:“我不需要这个东西,程烈死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