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蒋韩良勾起唇角笑了,冷冷的将被程烈拽住的衣角拽了回来,“你要是早一些求我,说不定我还能改变主意,饶你不死,现在我刀子已经捅进去了你才求情,是不是晚了点。”
“不是我,是慕儿。”程烈说。
蒋韩良:“不可能,我要的就是阴思慕的命来成就我的大业,哦,对了。”他转过身,嘴角噙着意思邪魅的笑:“忘了告诉你,你死后所有的证据都会指向阴思慕,侄女杀舅,一定能轰动整个江南,啧啧,到时候她可怎么办呀!”
“不、不要!”程烈锤死哀求。
……
傅沛在隔间没米糊糊的转醒,揉了揉脖子很奇怪,她怎么会谁的这么沉?
抬手看了下表,十二点多了,也不知道程烈醒了没有,他睡得比她早,万一起来想要喝水呢。
她去给他接了杯水。
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那一幕。
程烈痛苦的捂着腹部,血从他指缝间泥泞流出,他肚子上插着一把刀。房间里还站着一个男人。
傅沛不傻,一眼就看出来,就是这男人潜进来刺杀程烈,摔碎手中杯子,大声喊叫。
“救命,杀人来,快来人啊,杀人拉!”
可任凭傅沛怎么喊,楼道里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跑出来,傅沛慌了,这太可怕了,她得赶紧跑。
蒋韩良鬼魅般的墨眸盯着傅沛逃跑的方向,“跑,跑得掉吗!”
男人步子很大,两三步就追上了傅沛,抬手往后颈上一劈,傅沛当即就昏了过去。
蒋韩良将傅沛扛回来,仍在地上,让她的头靠在病床栏板上,从怀里掏出一个鼻烟壶一样的瓶子,放在她鼻子下面让她闻了闻,没一会儿傅沛就醒来了。
不过她睁开眼睛时,神情涣散,目光空洞,只呆呆的看着眼前人。
蒋韩良勾起唇角,指着程烈,引诱她:“那个男人,他把所有的不幸都带给了你,你不恨他吗?”
傅沛点点头:“恨。”
蒋韩良:“那好,现在她就要死了,不过还没死,你过去补他一刀,彻底了断他的性命,当是给你报仇了。”
“好。”傅沛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像提线木偶一样走向程烈,呆滞的目光落到他腹部的刀子上,伸手握紧,往进插了几分,程烈当场毙命。
执行完之后,傅沛转身抬头看向蒋韩良,平静:“死了。”
“恩,很好。”蒋韩良摸摸她的头,像是给宠物的奖赏,“你记住是阴思慕杀了程烈,你亲眼看见的,她晚上跑到医院来,杀了程烈,你是证人,明天警察来了你就这么说。”
“好。”傅沛乖乖的点头。
于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傅沛看到程烈的尸体的时候抱着他崩溃大哭,医院替她报了警。
当警察来询问她是否知情时,傅沛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她说:“是阴思慕,是阴思慕杀了程烈,我亲眼看见了,是她杀了自己的亲舅舅!警察先生,请你们一定要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傅沛抓住询问警察的胳膊歇斯底里的喊着,后来实在控制不住场面,只好叫护士过来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才叫她安静了下来。
有了人证,警方立即发布逮捕令,全城搜捕阴思慕。恰在此时,程思集团那帮老股东因为拿不到钱,趁机鼓动下面一帮工作人员闹事。
阴思慕人一出现在机场就被警察围住,二话不说给拷上了手铐。
通行回来的寂琉禹和齐俢瑞出声阻止:“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抓人!”
逮捕阴思慕的警察青梅的说:“两位先生怕是不看新闻吧,嫌疑人的舅妈亲口指正难道还有假?带走!”
“你们敢!”寂琉禹见不到宝贝女儿受委屈,准备出手。
“寂琉禹!”阴思慕厉声喊道,朝他使眼色,这里是c国,有些东西并不被承认,所以阴思慕才全名全姓的喊他。
寂琉禹心疼的看向她,女儿两字绕在舌尖,却不能说出口。
阴思慕朝他微笑了一下:“去淮南路,方建律师事务所,告诉她我现在的情况,让他为我辩护。”
寂琉禹上前一步还想说什么,被身旁的齐俢瑞拦下道:“放心,我们去找方建,你别害怕。”
“嗯。”阴思慕点头。
安抚好齐俢瑞和寂琉禹两人,阴思慕才算放心了。恢复到冷漠的状态被两个警察搀扶着朝机场外走去。
刚到门口,程思集团的员工拉着横幅就窜进阴思慕的视线里,领头的男人朝她扔了一个鸡蛋:“杀人犯,把我们的血汗钱给我们!”
鸡蛋扔过来的时候,阴思慕下意识的避开,但还是被鸡蛋擦过了脸颊,青了。
阴思慕看着那些人,她知道他们都是底层受苦的人,并不想为难他们,便开口:“该给你们的钱,我一份不少都会给你们,回去等着查看你们的账户,不要在这里闹了!”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扔鸡蛋的男人,依旧不依不饶。
阴思慕也没好脾气:“你可以不相信我,除非你不想要那笔抚恤金。”
警察带走了阴思慕,将她暂时收押进监狱,等待三日后开庭定罪。
戴安拉来见阴思慕的时候,在审讯室里她已经被要求换上一身深绿色囚服,靠在手铐坐在她对面,右侧脸颊有一处淤青。她见了她笑了一下。
看到她这个样子戴安拉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手伸出去握住她的手,“小姐你受苦了。”
“别担心我,说不定过两天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