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齐俢瑞眉头微微蹙起。
“这里没外人,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刚才那一枪目标是不是罗刹王!”齐俢瑞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疑问,是肯定。
他肯定自己没看错,肯定阴思慕与罗刹王之间一定有些什么。
刚才回来的时候就听说‘枭鹰’内部出现了内奸。
后来有让他看见了那样的一幕,齐俢瑞很难不怀疑到阴思慕身上,虽然他并不想这样。
但他毕竟是‘枭鹰’罗刹王的臣。一朝拜王,终身不背叛!
阴思慕挑眉,嘴角三十七度轻轻勾起,看着齐俢瑞已然怀疑自己的脸,凤眸悠悠的笑了。
一个女子若眼神在笑,必然是惑人的。
亦如现在阴思慕一样。倾国倾城的容貌再加上这样惑人的笑,不能说她妖媚,只叫齐俢瑞因为对她的怀疑而感到羞愧。
齐俢瑞不好意思的别过脸,想要道歉的话却被阴思慕卡在喉咙里。
阴思慕:“老爹你怀疑我是内奸?”
齐俢瑞:“我相信你不是。”
阴思慕步步紧逼:“可你刚才的神情就已经认定我是内奸了。烈焰在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是才知道。至于谁是内奸嘛……”阴思慕垂眸,细长的手指在茶杯杯口边缘滑动。
“姐姐,罗刹王亲自来了!”铃铛悦耳的声音打断了父女间的对话,阴思慕心里一咯噔,听了手抬眸向外看去。
没想到寂琉禹带着铃铛出去一趟,竟给她带了这么一尊大佛回来。
“罗刹王,您请,小心台阶。”寂琉禹狗腿的扶着君若澜进门。
而她和齐俢瑞见了罗刹王都得下跪行礼。
“罗刹王!”
“罗刹王!”
“起来吧。”君若澜开口。
阴思慕站起却没想到君若澜就站在她面前,她的神情微微愣了一下。
这一屋子的人,除了铃铛之外,所有的人都带着面具,包括现在是罗刹王的君若澜。
罗刹鬼王面具,银白色倾泻的头发,将她与他之间划出了距离感。颀长的身姿宛如天神降临,与素日那个只知道闷在卧室里看书不太言语的君若澜全然不是一个人。
君若澜在看她的时候,她也在看君若澜。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明显,想要透过面具后的那双眼睛看到些什么,致使君若澜节节败退不由别开眼,与她拉开距离,走上台阶在椅子上坐下。
阴思慕也收回目光,现在她是他的下属,尊他为王。
“这药是你送的?”他终于开口了,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瓶金疮药。
阴思慕此时心事万千,不待她回答,一旁的铃铛早已说出口:“姐姐说王您受伤了,特地问我有没有治疗被抢擦伤的药,我说有,姐姐就说快去找来给王您送去!”
阴思慕皱眉:她哪有说这样的话,这明显是让人误会的好吗?
“启禀罗刹王,”她拱手陈述:“铃铛她年幼,语言组织能力不强,属下”
“哎,姐姐你刚才难道不是这样说的吗,分明就是这样说的啊!”小丫头眨着铃铛大眼,食指抵在下巴上,一脸不解。
而坐在上座上的男人,嘴角轻轻的勾起,望着台下的小女人,眼里全是宠溺。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我可以看着你静静的装逼,但总有人很了解你。
她不承认,有人就会替她承认。
寂琉禹一把将小丫头揽到怀里,笑道:“你记得没错,是你火凰姐姐羞了。”
“我羞你个头!”阴思慕当场就让寂琉禹吃了一个脑瓜崩,疼的他飙泪。
寂琉禹捂着头,看了齐俢瑞一眼,奇怪的是他没有像齐俢瑞撒娇反而向台上的男人道:“王你还不管管,这叫什么来着,这叫……”寂琉禹半天想不起来。
“这叫恼羞成怒。”台上的男人给他补上了。
关键不在于成语的含义,而在于这个‘羞’字儿被某人说的格外充满诱惑敢。
阴思慕实在听不下去,好像满屋子的人都在笑话她一人一样。随即岔开了话题正色道:“启禀罗刹王,红桃k来犯,是因本部出现内奸,此人不能留,还望罗刹王尽快查出真凶。”
这话说出来一屋子的人脸上的颜色全部都沉了下来,齐俢瑞也出来进言:“火凰所说的极是,这次红桃k来犯,致使弟兄们死伤过半,此人一日不除一日便是祸患!”
“此言甚是,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君若澜对齐俢瑞说,而后下命:“麒麟!”
齐俢瑞:“属下在!”齐俢瑞单膝跪地。
君若澜:“这件事情交给你全权处理,但记住这件事你要私下查办,切莫打草惊蛇。”
齐俢瑞:“属下领命!”
君若澜眼尾瞥到阴思慕,只见她乖巧站在一旁,谁都不打扰。
君若澜无奈叹了口气。
寂琉禹最受不了这紧张的气氛,多一分他浑身就难受,“哎呀,这事儿就交给麒麟了,王,我得给你报告一件事情。”
“什么事?”
当君若澜问的时候,阴思慕抬眸往寂琉禹方向看去,就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货又要说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了?
“就是火凰的终身大事啊!”
劈啪!
一道惊雷沿着阴思慕脑门劈下,劈的她小腿儿发软,头顶冒烟。
齐俢瑞也觉得怪异,伸手拉了拉他。
寂琉禹嫌他烦,一把甩开,“去,别烦我!”
寂琉禹跟齐俢瑞的侧重点不同,齐俢瑞看到阴思慕开枪对付罗刹王,但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