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有蜡烛,嫌黑的话可以点蜡烛,君家的列祖列宗都是极好的人,您跪在他们面前好好悔过吧,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
阴思慕透过窗看到林岚离开的声音,暗恨道:“慈禧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一个比一个狠。”
后背突然感觉到一阵阴冷,阴思慕打了个寒颤,搓搓手臂。
这祠堂不比前院正厅,光照充足,历史的厚重感在现代往往会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何况还是这么多死人的牌位。
阴思慕想想都发毛,她赶紧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找到打火的东西将蜡烛点起来。
夜幕来临,终于一点光亮都看不见。
门外的人已经离开了,说是换班去吃饭,阴思慕蹲在地上,肚子饿的咕咕叫,可怜她还没有吃饭。
饿呀!
把她关在这里也就算了,起码要给口饭吃啊。阴思慕站起来,捂着胃,走向太师椅,一屁股坐在上面,饿的她胃疼。
“君若澜你给我等着,等老娘出去非跟你离婚!”阴思慕发誓。
抬起头看向外面的天空,拧着眉,这一下午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曾经在程思集团工作过的老人跟戴安拉联系过。
万一真有人找过来了,戴安拉联系不到她怎么办,手机还在君若澜卧室。她临走的时候忘记拿了。
本来还好好的,突然不知道哪里刮来了一阵风把祠堂里的一根蜡烛挂灭了,阴思慕全身立即紧绷起来:“谁!”
无人应。
接着又灭了一根!
阴思慕这下恼了,拍桌子站起来:“到底是谁,是人是鬼给姑奶奶滚出来!”
啾的一声,飞镖擦过阴思慕的脸落在她脚边,阴思慕蹲下,将那枚飞镖拔出来。上面夹着张字条。
阴思慕解开来看:“后窗。”
“后窗?”按照上面的指引,阴思慕来到祠堂内侧的窗户前,推开其中一扇,窗后通向的地方是君家以外的一条河。
她刚向前一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低头一看是铁爪索。阴思慕皱眉,报信的人应该是想让她借助这东西逃出去,可那个人是谁?
她怎么知道自己被关在了祠堂?
哎呀,不管了,先出去再说。
阴思慕将绳子一头拴在自己身上另一头固定在床边,飞身一跃,咚的落在河边的草地上,朝上面有光的窗户笑了笑,“还想困住我,没门!”
来不及显摆,她赶紧解下绳子,跑去跟戴安拉见面,问她有没有联系到人。
叮咚!
“来啦。”
戴安拉看门看见阴思慕扶着墙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外,诧异的问:“小姐,你怎么了这是?”
“别提了,”阴思慕挥挥手就往里走,一路跑过来可得慌,“那啥,给我来杯水。”
“哦,你等等!”戴安拉关上门跑去厨房去给阴思慕倒水。
“小姐,水。”
阴思慕接过杯子,水温正好合适,咕咚咕咚三两口就把喝完了。
戴安拉全程看她一副跟哪儿跑出来的难民似的,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阴思慕:“别提了,一提一肚子气。不说这个我问你,消息发出后,有没有我父亲那个时代的人跟你联系过?”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戴安拉说,“可打你手机又没人接。”
“重点!”阴思慕等不及了。
记者招待会之后,阴思慕把后续事宜权权交给了戴安拉去打理,而且还公开了她的联系方式,只要那些曾经的故人看到了一定会联系她的。
“今天下午真的有个人联系了我。”戴安拉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他说他姓张叫张权,是你父亲在时被分到c市的程思集团分公司总裁。这是她的名片。她跟我说如果我能联系到你,请你务必跟她见一面。”
阴思慕接过名片见后面有写女士,挑了眉:“女的?”
戴安拉点点头:“女的。”
阴思慕问:“那她说在什么地方吗?”
戴安拉:“没有,她说全凭您的意思,她什么时候都有空,您可以打上面的电话跟她联系。”
“我的电话,”她摸摸身上的口袋突然想起手机落在了家里,便问戴安拉借手机,“我手机没在,把你的借我用一下,我现在就跟她联系。”
阴思慕拿着戴安拉的手机拨通了上面的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一个很好听的女人声:“戴秘书?”
阴思慕:“张权女士,没想到你把戴安拉的号码存下来了!”
女人片刻恍惚:“…你是程总的女儿,阴思慕,阴小姐?”
“没错,张女士不好意思,我明天还要出席程思集团拍卖会,所以明天没时间,可以现在就见面吗?”
“当然可以!”张权欣喜。
阴思慕:“那地点你定!”
张权:“就在江南咖啡馆吧。”
阴思慕:“好。”
结束通话,戴安拉看着她:“说好了?”
“说好了,江南咖啡馆,现在。”
“需要我陪你去吗?”
“嗯,你开车送我过去,我是偷跑出来的没开车。”阴思慕说完之后觉得形象受损,所以就没看戴安来直接跑出门。
江南咖啡位于江南城中,咖啡馆泗水环绕,环境优雅。
阴思慕和戴安拉先到,特意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方便发现张权。
后来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咖啡馆前面,从上面下来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浓密的波浪卷长发披散在肩头脸上带着一副墨镜的中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