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烟,阴思慕把烟蒂扔进公共垃圾箱里,拢了拢身上的西装捎带对君沫渊说一声:“回吧。”
君沫渊无语,好嘞,他成她专属司机了。
追着阴思慕的背影,好像又觉得她身上那种王者气场是自带的,自己没有理由不听她的。
回到家,当等在客厅里的方婉瑜看到阴思慕身上披的是君沫渊的外套时,原先眼里的笑意没有了。
有些吃味儿。
“大嫂、沫渊你们回来了!”方婉瑜假笑着开口。
君沫渊回应妻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啊。”方婉瑜开口提醒:“你忘了,我每天晚上都是等你回来才睡的。”
她在阴思慕面前秀的一手好恩爱,阴思慕却眼尾一扫,唇间倾吐两个字:做作!
“你们忙,我先上去了。”她开口,刚走了一步发现身上还披着君沫渊的外套,便取下来给他:“谢了!”
君沫渊结果外套,朝方婉瑜耸耸肩:“大嫂她就是这样,很二!”
方婉瑜听了偷笑,往君沫渊的胳膊上拍了一下:“小点声,别让大嫂听见。”心情莫名的好了……
阴思慕一个人在走廊上走的很慢,可再慢最后还是习惯的将脚步停在了君若澜卧室门口。
她把手放在把手上却没有扭动的意思。
没有由来的觉得自己很累,门里面那个人在做什么?
是不是又在看书?
她真的很不喜欢这样的君若澜,有本事痛痛快快的跟她打一架,何必用什么婚姻契约来束缚她。
可当这些想法冒出来的时候,阴思慕嘴角又牵出一抹苦笑,真是富家少爷,有成千上万种折腾人的方法,每一种都不叫人如愿。
阴思慕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却发现卧室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君若澜去哪儿了?
阴思慕坐了会儿,还不见他回来,便不等了。
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将首饰摘除,拿出那支一直不曾用过的电话开了机。
“喂?”那端传来女人的声音,仿佛一道惊雷让阴思慕打了激灵。
她握紧手机,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开口。
“很难吗?”那边传来打火机擦火的声音。
两头都安静了,她知道她现在嘴里一定叼着烟,没有空理她。
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不是吗?
阴思慕吐了口气:“今晚,我把傅沛连带舅舅从家里撵出去了,我让他们流落街头再也不能回来……”
话落,手机里又是一阵空白,就当阴思慕的心要沉入海底的时候,那边的女人突然笑了一下,声音里透着决绝:“你做的没错,一切情分都要看心情,谁伤了你,你就还给谁,没什么可愧疚的,心别太软了。”
说完了这话,女人又问她:“想外婆吗?”
阴思慕低头笑了:“想了,当然想,也想你。”
女人笑:“没白养。”
“对了,”阴思慕开口,“我决定卖掉程思,消息在今晚的寿宴上发布出去,我想你匿名帮我买下来,程思是我父亲的,我不想它落入别人指手,钱我出。”
女人笑了:“怎么还怕我没钱买?不存在的事儿,告诉我你底价是多少?”
阴思慕无奈:“五个亿。”
“五个亿?”女人扬了扬眉,“不贵,我有无数五个亿。”
手机那端的女人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后面的话纯属于想逗她开心,等差不多了她开口道:“时间不早了,小心君若澜回来发现了,挂了,记得要把这支手机藏好,不能让人发现,不然你就危险了。”
“知道了。”阴思慕说。
君若澜回来的时候怀里放了一大摞书,阴思慕看见了问道:“去书房了?”
“嗯。”轮椅转过来关上门他问她:“你和沫渊一起回来的?”
“是你叫他过去的?”她问。
君若澜:“是。”
阴思慕:“我说嘛,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君若澜把从书房里取来的书放到书桌上,“今晚在宴会上发生什么了吗?”
阴思慕想了想,摇头:“应该没有什么,一切还算正常。”
君若澜正在翻一本《贵族之家》,闻言刺耳,抬起头,挑起眉:“我不相信你在他们还能正常。”
“何以见得我在就不能正常了?”阴思慕带着情绪问,“你他妈赤果果的逼视我呀这是!”
君若澜手肘垫在树上,唇角慢慢扬起,揶揄道:“出门的时候穿成那样明显就是去打架……”说着,他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啊,把衣服换了啊?”
阴思慕不让他失望接下他的话道:“是呀,我架打完了。”她站起来往床边走,“我睡觉了哈!”
某人倒是不知道谦虚,摆个大字,倒头就睡。
君若澜无奈的摇摇头,将书收拾好,继续扮演残疾少爷,推着轮椅去于是洗漱,回来的时候见阴思慕依旧摆个大字,君若澜推着轮椅走到床边,伸手拍她露在外面的大腿:“睡好,占着我地儿了。”
刚睡着的阴思慕突然被一巴掌拍醒,当然恼了,抬头瞪了他一眼,拿腿踢他:“就不,给我滚远点,碍着老娘睡觉了!”
君若澜:“咋俩到底是谁碍着谁,你占着我的床,我怎么睡?”
强词夺理!
阴思慕蹭的一声坐起,揉了揉鸡窝头:“君若澜你给我说清楚现在你连床都不让我睡了是吧!”
君若澜觉得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谁不准你在床上睡了,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