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溶洞另一头,有几座坚固的铁门,应该是关押试药者的地方。
这种地方不见天日,地方潮湿闷热,人关押久了极易染病,即使没被抓去试药,精神也被摧残不堪。
夏秋抬脚下石梯,朝铁门走去。
“乔姑娘。”石门再次打开,裴锐声音漠然,“公子来了。”
迈出去的脚,犹豫着收回来,夏秋跟他离开。
兜来转去,再次回到房间。
夏秋震愕,猛地推开裴锐,冲进房间。
偌大的房间,没有陆庭修的影子,只有一个青衫素衣的男子背着她,负手而站。
男子青丝如瀑,身姿挺拔颀长,腰系祥云玉佩,看似斯文的打扮,周身却散发着股冷冽,生人勿近的气场。
夏秋疾步向前,心急如焚,“他呢?”
男子缓缓回头,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目光深邃而复杂,将夏秋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齿唇微颤,“凤微。”
揣测加上脑补,加上裴川的眼神,夏秋确定他就是跟乔凤微爱恨纠葛的怨侣。
爱不爱,眼睛是藏不住的。
裴川的眼睛,化不开的忧愁,心痛跟关心交织,以及浓浓的醋意。
他甚至都在犹豫,要不要抱她?
呸,渣男。
“他到底在哪里?”夏秋才不管他的悲秋伤月,直接揪住他的衣领,将从宫老头那顺来的匕首抵他在脖子上,“说!”
他没有躲避,漆黑的眼睛久久停留地夏秋脸上。
或许是看出她的焦急,裴川隐藏住内心的复杂,强颜颜笑道:“凤微,我知道你在这里闷,所以你做的许多事,我都睁一眼闭一只眼,不过是玩玩而已,你怎么反而上心了?”
果然是渣,乔凤微在洞里大玩面首游戏,甚至墙上挂满各种助兴工具,他居然说玩玩而已。
这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无法接受的,除非他渣的令人发指。
把渣当深情,也真是够了。
夏秋嘲讽道:“他可以为我生为我死。我不对他上心,难不成要对你上心?”
裴川目光骤冷,强行压制心底的怒气,隐忍道:“如果你还在生我气,我可以向你道歉。你没必要为了气我,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你图我什么,自己不清楚吗?”夏秋语气冰冷,毫不客气道:“真是够虚伪的,你放纵我的所作所为,不就是希望我能乖乖配合,早早炼成你想要的东西吗?”
这话,犹如闷棍,打得裴川透不过气。
“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你快把他还给我。”
“你真的喜欢他?”裴川一忍再忍。
“当然喜欢。”夏秋直视他,警告道:“他要是有个好歹,我不会独活。”
不过是短暂相逢,她却为了那个男人,不惜拿刀跟他对峙。
她眼中的执著,让裴川震愕,继而愤怒道:“他已经被我杀了。”
犹如五雷轰顶,夏秋“咻”地举起匕首,朝他心口扎去。
裴川轻松劈开,抓住她的手腕稍微用力,夏秋只觉得手腕酸软,匕首自手中掉落。
她伸脚一踢,将匕首挑起,另外一只手稳稳接住,猛地朝他身上扎去。
裴川侧身避开,扬掌将夏秋打出去。
身体狠摔出去,“砰”地砸在床上。
刚要鲤鱼打挺,裴川飞身上床,拉住她的双腕置于头顶,直接跨坐在她身上。
夏秋力大无穷,挣扎之下差点将他掀下去。惊讶之余,裴川快速出手封住她周身几大穴位。
浑身酸软无法动弹,夏秋用愤怒的眼神,将他戳得千疮百孔。
哑穴被封,脏话骂不出来,夏秋差点没气晕。
偌大的房间,寂静的瘆人。
裴川居高临下坐在夏秋身上,手轻轻抚住她白皙柔嫩的肌肤。夏秋反抗无能,厌恶地闭眼。
这个变态,该不会想睡她吧?
“凤微,我再跟你说一遍,你玩也好闹也罢,就是不能爱上别人。”他的声音,温柔的能渗出水来,可听到夏秋耳中,却让人浑身起疙瘩,“你自己很清楚,一旦动情的话,连神仙都救不了你。”
这也是奇葩了,他任由她放纵身体,却要管住她的心。
察觉到她的嘲讽,裴川有苦难言,不忘承诺道:“你再忍忍,乖乖配合宫先生,到时不管成功与否,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绝不会让你死的。”
哟,敢情他也是傀儡,背后还有幕后主使。
也对,像他这种瞎话呢?
太久没相见,裴川想慰相思之苦,而非跟她争执不休,可当看到床上的短皮鞭时,心中隐忍的怒火瞬间炸了。
她的痛苦,他统统都知道,故而借酒色舒困,他远在凉州权当不知,可当亲眼看到时,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到就在刚才,她在这张床上跟别的男人缠绵悱恻,胸口的怒火根本压制不住。
可是,他很清楚自己放纵的后果。
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忍。
裴川翻身,在她身边躺下,久久才平息下来。
“对你而言,他真那么重要?”嫉妒,挥之不去。
口不能言,夏秋默默在心里问候他。
“等你明天献完血,我就放了他。”
夏秋压根不信他的鬼话,问候他全家。不过,他想得到她的血,陆庭修应该还是安全的。
裴川伸手将她搂过来,并不满足只是安静的躺着,而是指指相扣。
“凤微,你再给我点时间,宫先生的家人在我手中,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研制药物。等药物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