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是这样,他也都知道的。
故而,等顾淮云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她低落的情绪已经消散了一大半。
天气着实开始变热,陶然盖不住被子,索性光溜着两条腿,侧躺在床上玩手机。
男人穿着纯色的棉质家居服,发尾还是湿的,脖子上挂着白色的毛巾。
“怎么不盖被子?”
陶然踢掉他拽过来盖在她下半身的蚕丝被,“热。”
她穿着睡裙,两条腿修长匀称,往上,是盈盈一握的细腰。月白色的丝绸吊带睡裙遮住了该遮的地方,只留下引人无限遐想的雪白的身体。
男人隐忍下情动,要返回浴室,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腿,“盖好了。”
“别拍我的腿!”
陶然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大有要揭竿起义的嚣张气焰,顾淮云停住转身,吃惊的神色,“就拍你一下都不行?”
“不行!”她腾起一条腿,在空中自以为优美地划了划,“姐的腿不是腿。”
“你的腿不是腿是什么?”
陶然捂着嘴笑,拖腔拖调地,“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还没等她笑完,先是脆响的“啪”的一声,紧接着是她猝不及防的一声“唉哟!”
顾淮云控制着力道,这一掌纯属装腔作势地吓唬她的,但她的表现比他的还浮夸,叫得凄惨,仿佛一出人间惨剧。
“接着春水。”顾淮云讽刺她。
真当她是软脚虾,好欺负的吗?
陶然抬起手指勾下睡裙的吊带一点,月牙眼变得风情万种,唇边的魅惑的笑,嗓音又娇又软。
“姐姐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姐姐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姐姐的嘴不是嘴,安河桥下的清水……”
很显然,顾淮云对她故意的引诱完全出乎意料,甚至措手不及。僵硬在原地,擦头发的动作也凝固住。
“陶然……”良久后,男人才用很危险的语气叫她。
“嗯,怎么了?”陶然知道自己报复成功,眼角禁不住地弯起,明知故问道。
顾淮云俯下身,扑在床边,直勾勾地盯着她,磨着后牙槽说道,“今晚,我要是还能让你的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我就不是男人。”
“……”
陶然知道今晚她在劫难逃了,反正都是死,那就……死得彻底一点吧。
“嗯,来呀,谁怕谁?乌龟怕铁锤啊。”
挑衅他,还有一个原因,她喜欢他为她着迷,喜欢看他在她身体里失控、沉沦时的表情。
好像,当他们做着不可为外人道之的事情时,她才能确定,他是爱着她的。
“一会儿别哭。”
等他真的扑上来时,陶然咯咯笑着往外逃,“不行,顾老板,我投降,我是乌龟,我怕你这个铁锤。”
男人逮住她,捞着她的腰拖了过来,“铁锤哪有我的温柔?铁锤能让你欲死欲仙?”
“……”
“嘀”的一声,灯被他关了,房间瞬间暗了下来。
男人吻过她的颈窝,最后在她耳畔,用气声对她说道,“我轻一点。”
“嗯……”陶然没有一丝的力气,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软成了一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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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听崔开潮的《声声慢》,单曲循环了好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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