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出了皇宫,褚明锦眼角不时看向杨润青,刚才没听到谁称呼杨润青,凭直觉,她觉得这人就是兰姨娘的润郎,可是看着外貌年龄,却又有些不敢肯定。
兰姨娘年三十一,她的润郎比她大两岁,是三十三岁,可她看着杨润青的年龄,足足四十有了,半头白发,眉眼布满郁结之态,气度上甚至没有方廷宣开朗。
马车停在宫门外的,冯丞斐似是知褚明锦心头疑问,拱手告别时特意提了杨御史三个字。
真的是兰姨娘的润郎,机会难得,褚明锦听得杨润青要跟方廷宣方彤君一同去相府,遂对冯丞斐道:“格非,我担心彤君小姐,我跟去相府看看,你先回去吧。”
冯丞斐刚才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此时只想把褚明锦搂进怀里狠狠地恩爱一番,虽明知她是想去试探杨润青对兰姨娘的态度,却不愿意放人,只是有些不便反对。
“褚明锦,方彤君受了惊吓,你自己就没有?格非受的惊吓更重。”李怀瑾与冯丞斐相交多年,看冯丞斐嘴唇蠕动不说话,自然了解,不平话冲口而出,口气有些恶劣,只差没说你还不跟着你夫郎回去安抚你夫郎。
不过这话这口气,说没说差别不大,谁都听出来了。
方彤君心头百味交集,看着褚明锦不言语,杨润青此时也注意到褚明锦了,朝褚明锦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温言道:“无需担心,我和相爷陪彤君小姐回去,从相府走后,我再去你们府上走一趟。”
他意思是方彤君的身体状况,他从相府出来后再走一趟侍郎府告诉他们,褚明锦听得他要到侍朗府来,为报信而来的,自己不须回避,心道更好,忙微笑着道谢。
冯丞斐扶着褚明锦上了马车,李怀瑾随后坐了进去,褚明锦诧道:“王爷,你不是要送相爷吗?”
“送什么送?”李怀瑾解下头顶束发上紫玉冠,道:“找借口不参加饮宴罢,父皇此次为宸妃大设宴席,四皇兄趾高气扬高人一等,刚才我和格非在路上遇到他,他那模样,想我们下跪三呼万岁呢,闷。”
褚明锦有心试探李怀瑾若是做了皇帝,会不会也是权力高于一切,心硬手狠,斜了李怀瑾一眼,轻笑着问道:“五爷是说宣王爷闷还是说宴席闷?”
“两样都闷。”李怀瑾皱眉,把紫玉冠放到小几上,道:“咱们三人这样说话,多自在,跟他们说话,每一句话都得在肚子里转上十几圈,方能说出去,听在耳里的话,也得细细参详,思考再三方回答。”
他倒是没把自己和格非当外人,褚明锦有些赧颜,不该言语试探多生疑心。
两人说了这么多话,冯丞斐一直沉默着没接话,李怀瑾笑道:“格非,别怕了,你夫人精神好着呢,没有什么事的。”
冯丞斐回了一笑,笑容有些勉强,褚明锦见过了这许久,他脸上还是煞白一片,心疼地握紧他的手,低声安慰道:“我没事,别担心。”
冯丞斐唔了一声,把脸埋到褚明锦肩窝深深嗅着,褚明锦有些脸红,偷偷看李怀瑾,李怀瑾掀开车帘看窗外了。
马车在南苑门口停下,李怀瑾自去西苑歇息,冯丞斐拉着褚明锦进门。
“都出去。”冯丞斐吩咐院内翠屏等人出去,把院门闩上,就在院子当中,把褚明锦扑倒地上,嘴巴没命似又啃又咬,一双手野蛮扯她衣裳。
感受着褚明锦嘴唇的温热和柔软,冯丞斐心尖那阵锥心剧痛还不能消散,过往那一个个温情脉脉的言笑,那娉娉婷婷如凌波照水的青青杨柳一样的身影,差一点就离他远去,再见不到。
冯丞斐激狂地吻着,那沉重的受伤的心脏要籍由紧密贴切的契合来医治。
“慢点来格非……”褚明锦迷糊了一阵,突然想起身上穿戴着命妇服饰,这东西是御赐的吧?不知弄坏了能补领吗?若是不能补领?“格非,松开我,我自己脱。”
推开冯丞斐,褚明锦已最快地速度摘下珠冠脱了衣裳,脱便脱得快,羞躁来得也快,衣裳扒光了,白晃晃的阳光照着,褚明锦想起这是在室外了,霎那间面孔着火,转身急往屋里逃,走得两步,光溜溜的难为情,又急忙蹲下地去捡衣裳。
“别穿了宝宝。”冯丞斐从背后扳过她搂住她,炽热疯狂的啃吻继续,血腥味在彼此口中漫延,忽然间腥味夹了咸涩味道进去,源源不绝的泪水流进彼此口中,在舌尖上盘旋。
格非在哭?褚明锦痴痴地抚上他的背,柔声道:“没事的,只是虚惊一场……”
冯丞斐哽咽着用力将褚明锦扑倒,胯-下往褚明锦那处顶弄,他的衣裳在刚才那一瞬也tuō_guāng,只是大炮此时却与平时轰地一碰就燃不同,绵软着,他急火火地想冲进去,想用切实地占有来压下心间的恐慌和莫名的伤痛,可那物却不争气,在门口挤顶半晌,就是硬不起来。
不会是初次时被吓到留下的后遗症吧?褚明锦有些担心,再顾不得羞躁了,也不管是在室外了,把冯丞斐推倒,爬起身就把脸凑过去。
那处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儿,褚明锦张口欲含住,冯丞斐一把捉住她头发往上拉,低声道:“不要,宝宝,脏。”
褚明锦鼻子有些发酸,点头嗯了一声,不含,把脸挨过去,轻轻蹭动。
才刚蹭得两三下,那物立刻胀-硬起来,褚明锦又放心又好笑,轻轻弹了一下,哼道:“不老实。”
冯丞斐发窘,喘-息着道:“宝宝,别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