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暮音佳失态的叫了出来。
现在这个时代,怎么做到不用手机交流?
难道,还靠写信?
沈知黎却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资料显示,陈甜熙性格内向,不爱和人交流。对陌生人应当有一定的防范心,我们怀疑,是熟人作案。”
“沈队,那我们要和陈甜熙的老乡吗?”暮音佳问道。
“不用。”顾辞悦打断道,“你确定,她那两天,是和那些人出去的吗?”
“这……”暮音佳沉默,“不确定,这些信息都是她的室友提供的,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陈甜熙与高中同学和老乡见面的实质证据。”
“正常。”顾辞悦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因为她根本没去见他们。”
“诶?”
“假设一下,一个初来阴都,人生地不熟的大学生,性格内向,并有着一些冷门独特的兴趣,在学校没有人和她有共同话题。”顾辞悦抬眸,“而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和她有着相同兴趣的人,对于一个心思单纯的学生来说,会立刻对对方抱有好感。并全方位的相信对方。”
“对方也对她很好,经常约她出门,但有一个要求,就是不允许向她的同学暴露自己的存在。”
“啊!这样!所以才需要找别的理由。也就是说,她那天参加同学聚会并留宿同学家里,根本是子虚乌有!”暮音佳反应过来。
“可是时间这么久了,就算有监控录像都已经被覆盖了。怎么找当时陈甜熙去过的地方啊。”暮音佳苦恼。
“纂刻。”
顾辞悦突然说道。
“什么?”
沈知黎和暮音佳皆是一愣。
“陈甜熙曾经在微博上发布过自己的纂刻作品。”
“那确实是很小众的爱好。”暮音佳感叹。
“马上去查市里所有有关纂刻的地点,看看有没有人见过陈甜熙!”沈知黎下令道。
顾辞悦继续坐在办公室里,打开电脑。
屏幕里,是陈甜熙所有账户的收入支出和聊天记录。
收入是每个月父母固定打入的生活费。
而支出的地点大多都在学校的超市。
只有少数在校外的餐厅,但距离案发时间都很遥远。
大致从去年11月开始,陈甜熙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校外网络支出的记录。
顾辞悦挑眉,点入了最后一条支出信息。
……
青龙路,一家石具店。
一位年迈的老人正戴着老花镜,仔细的刻着一块石头。
见到有人进来,老人取下眼镜,颤巍着身子支起拐杖。
“爷爷,您坐着就好。”顾辞悦上前扶住老人,道。
“诶诶。小姑娘,你是来刻什么东西的嘛?”老人慈祥的问。
“爷爷,我对纂刻一类特别感兴趣,打听到您还在做这个,就想来请教一下你。”顾辞悦微笑。
女生的容颜偏冷,不笑时清冷孤傲,淡淡笑着时,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温柔而乖巧。
老人呵呵笑着:“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还对这个感兴趣的,真不多了。”
“不过我倒是前几个月见过这么个姑娘,可能比你大点,也是过来请教纂刻的,也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
“是叫陈甜熙吗?”顾辞悦问。
“应该是,对。是陈丫头!你们认识啊,那就好。”老人点点头,重新戴上眼镜。
“嗯。听说甜熙在这里认识了一个同样喜欢纂刻的朋友,您有见过吗?”
“朋友?”老人睁着混浊的眼睛,仔细回忆了下,“她来这里也就4,5次,每次都安安静静的看我做工或者自己拿块石头去刻,很少和人说话。应该没什么朋友吧。”
“不过,我倒是记得有一次一个40岁左右的小伙子跟她搭过话。因为之后陈丫头专门问过我那个客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所以我映像比较深。”
“这样啊。谢谢爷爷。”
“唉唉,没事。我今天要刻块‘王’字石,你且现在旁边看着吧。”
老人说着,拿起刻刀,仔细勾勒出文字的形象。
“古人说:‘小心落墨,大胆奏刀’,修改是次要的。如果是创作,则更应把精力化在构思章法上,章法不好,全印失败,再怎么也改不好了。”老人边刻边说。
“纂刻时,印文应当平正,匀落,疏密统一,留红与布白也一定要恰到好处。”
老人说完,刀尖一提,刻好了字。
“孩子。你要试试吗?”
说罢,老人拿出一块新的石头和刻刀。
“嗯。”
顾辞悦接过,微微垂首。
她明明是第一次纂刻,却像是做过很多次似的,握刀规范,刀法自成一派。
少女低着头,神情专注,双眼低垂着,说不出的迷人。
“爷爷。这样如何?”
顾辞悦抬头问道。
“好!好!”
老人眼前一亮。
虽然缺乏技巧了些,但刻出的字,却是比他曾经的一些学徒要好。
老人如遇知己,将自己所存的一些技巧全部传授给了顾辞悦。
“孩子!以后你要有时间,一定要常来啊!你很有天赋!我可以多教你些刀法!”老人双眼亮晶晶的道。
皱纹都舒缓了不少。
“嗯。会的。”顾辞悦道。
“对了。爷爷。上次甜熙找你问的那个叔叔的联系方式。你还有吗?”
“啊啊。有的,有的。”
老人说道,在抽屉里翻找起来,不一会,拿出一本皱巴巴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