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啼声划破花浅兮的清梦。
昨天接连经历了两次生死大劫,花浅兮迟迟不敢入睡。
直到天边渐渐拂晓,花浅兮才撑不住困意,小憩了一会儿。
绣花针不知道何时已经藏进了花浅兮的衣袖里。
花浅兮迷迷糊糊的起身,无意间扎了好几下自己的瘦小胳膊。
捏着绣花针,从自己的衣袖里揪出,花浅兮压低着嗓音惊呼,“舅舅?!”
“咋了大外甥女?”绣花针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
昨天去打探情报已经快废了他半条老命。
不过收获倒是颇多。
“陵煜今晚会举行篝火大会庆祝成年礼,你快想办法让你那个爹爹带你去。”
“我怎么可能说服他?!”
光是想想昨晚的经历,花浅兮就害怕到发抖,这个位面对她太不温柔了,一个不小心,她这条小命都不知道怎么没的。
今天她还想着苏醒后,应该怎样故作无事的面对巴木克鲁。
不过好在男人一大早就去狩猎,没有打过照面。
绣花针从花浅兮的食指和拇指间挣脱,在粗砾的石块上来回踱步思索。
这个巴木克鲁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路人甲。
再次看向花浅兮,绣花针盯着她的那张软嫩的小脸,眸光有些深沉,“你冲他撒娇,那个男人绝对会同意。”
昨天明明是男人下手的大好时机,巴木克鲁在关键时候却收了手。
绣花针就赌巴木克鲁已经把花浅兮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
“撒娇……?”花浅兮倒吸一口冷气,“怎么撒娇?”
要是没有昨天的那一晚,花浅兮或许还能别别扭扭的抱住男人的胳膊哀求两声,只不过一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差一点就了结了她的生命。
花浅兮还是有些头皮发麻。
绣花针咧了咧唇角,拍拍自己细小的胸脯,“信舅舅,得永生。”
巴木克鲁这一次出行狩猎似乎很久。
花浅兮从米缸里胡乱的扒拉出昨晚吃剩的兔腿充饥。
巴木克鲁顶着晚霞回到茅草屋,看见屋里的小丫头先是一愣,随即大手拍了拍自己毛糙糙的头,“把你给忘了!丫头该饿了吧?”
糟老头子一个人住的久了,也不习惯屋子里多出一个人。
更何况今天他狩猎完毕去陵山王那里交贡,还是习惯性的打探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是的,他在不久前阴阳差错成了皇室的人。
潜伏在陵山不过是做一个皇室的眼线。
而有关于花浅兮的往事他都有听说过,巴木克鲁也有一项让他为难的任务。
那就是杀死这个小杂草,让陵山面临天谴。
花浅兮无辜的眨了眨眸子。
清澈的眸子像是涤荡了世间所有的污秽。
“我不饿。”
穿到这个位面已经这么久,她还是要时常面临吃食的问题。
小手环抱着自己屈起的双腿,花浅兮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爹爹今天狩猎好久啊!”
巴木克鲁也不忍心为这样天真烂漫的小丫头编织谎言,“是啊,陵煜那个小屁孩今晚有成年礼……”
说到一半,巴木克鲁突然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