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寝衣,衣不蔽体的那种。
景陌身子不由得微微向后仰去,觑着眼睛看了一眼顾卿澜手中把玩的袖箭,虚虚的咳嗽了两声才说道,“好看吗?”
顾卿澜顺着他的声音看去,刹那间,视线便不由自主的凝结在他的身上。
大袖皆是纱制,至于里衣,只有几块小小的布料可怜兮兮的挂在男人的身上。
顾卿澜欣赏了一会儿,然后招了招手。
景陌眼睛亮起,然后迅速跟上前去。
半晌后。
床榻之上,出现了一个手脚皆被绑住的男人。
他垂着眸子,掩饰住其中的不自在,隐隐期待着下面要发生的事情。
然而过了一会儿,景陌只能瞪着眼睛看走到门口的女人,眸中尽是不敢相信。
双手双脚被缚住,挣扎不得。
顾卿澜手扶着门边,潋滟着水光的杏眸格外撩人。
她福了福身,恭敬行礼。
“殿下近日国事烦忧,妾身不好打扰,自请去侧殿就寝。”
说完,也没听男人被绸缎堵着只能发出的呜呜声,直接抬腿就要离开。
只是没走两步,在外面守着的赵德忠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顾卿澜挑了挑眉,“这是何意?”
赵德忠挤了挤眼睛,忍不住想要往殿里看去,“太子妃,这大晚上的,您这是要去哪,还有太子殿下他……”
既然有赵德忠在,那也就不用她半夜起来给他松绑了。
“你进去,伺候太子殿下。”
赵德忠忙磕了三个响头,泪眼模糊哭的很大声,“太子妃,奴才笨手笨脚的,哪能伺候太子殿下,要是一不小心弄伤了殿下,那是万死难辞其咎。”
景陌脾气算不得好,他的好脾气这么多年来,大抵只留给了顾卿澜一人。
赵德忠能在景陌身边待这么多年,靠的就是四个字——察言观色。
反正不论如何,他今日要真的进了这个门,回头太子殿下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前些年难不成你没照顾着?”
赵德忠挤了挤眼睛,眼珠转了转,随后忽然捧着手,眼泪鼻涕横流,“太子妃有所不知,奴才近日伤了手,使不上力气,所以担忧伺候不好。”
“行了。”顾卿澜只得揉了揉眉心,心中的烦闷也跟着一点一点的消散,“你先下去吧。”
等到赵德忠离开,她才转身又走了进去。
走至榻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已经挣脱开来,十分委屈的看着她的男人。
“卿卿是厌烦我了吗?”他悄悄的抬眸看她一眼,似乎担心被她发现又立刻收回视线。
顾卿澜默了下,回答,“那倒没有,只是最近看见殿下就想动手,听见殿下的声音就没有来的烦闷。”
景陌睁大眼睛,这还不叫厌烦?
他从榻上起来,双手捉住女人的肩膀,就要俯身之际,顾卿澜却忽然捂着唇瓣,干呕了两声。
虽然心里委屈的不行,甚至还有种觉得面前的人是负心女的感觉,但景陌还是忙扯着嗓子让赵德忠去叫太医过来。
可巧今日,来的正是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