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那样突然,他开始勾结一些朝臣,煽风点火,眼睛也盯上了那个位置。
至于他对言玥的感情,景陌一直觉得奇怪。
他起初没有调查,只听信了言玥的一面之词。
她说安王用她家人的性命威胁于她,她便只能委身进安王府为妾。
当时他只想着报恩,便没仔细查下去,毕竟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太子妃那个位置,谁坐上去都是一样。
高门嫡女,亦或是言玥,都没有差别。
只是他没想到,他会爱上一个女子,情愿将自己的性命都抛却的爱。
而景瑜对言玥,若真是一见钟情,真是爱的恨不得为她做一切的事情,这样的感情在他落败言玥离开他时便应该结束了。
娄堰将腰间的瓷瓶打开,放出里面蛄蛹着身子的玉蚕。
鲜红色的方才还蠕动的十分欢快的虫子在玉蚕落在桌上的那一瞬间,便停住了动作。
奇怪,都是见了血的东西,怎么会怕玉蚕呢。
正想着,玉蚕忽然动了,它灵活的扭动着胖的几乎将褶皱都填平的身体,飞快的扭到鲜红色虫子的身边。
然后,张开了嘴巴。
“噗嗤”,两人没来得及阻止,鲜红色的虫子已经停止挣扎,彻彻底底没了动静。
而玉蚕的嘴巴处,正飞快而又贪婪的咀嚼着鲜红色虫子的……半个身体。
娄堰:“……”
他养了这么些年,还真没有见过这玩意表现出这么凶残的时候。
难道他是养错了?古籍记载,玉蚕性温,吸食桑叶。
桑叶……娄堰看着在桌上剩下的半个虫子身体,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景陌眼见着玉蚕将剩下半只虫子吃完,才开口,“这虫子的用处如何,试探一下便可?”
他是不信一个小小的虫子,能操控人的感情的。
可事实摆在他的面前,又由不得他不信。
事情谈完,景陌也没有要留娄堰吃饭的念头,只站在一旁,吩咐赵德忠送娄堰出门。
倚着门边,娄堰转过身,唇边泛着微凉的笑意,“不知殿下可能有空闲时间?”
“何事?”景陌有些厌恶如今的感觉,他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明晃晃的摆在他面前,可他又完全不清楚。
脱离控制而又无法得知。
娄堰瞥了一旁的赵德忠一眼,赵德忠抬眸看了看,最后识趣的退下。
“有一人想见殿下。”
能从娄堰口中说出来的人,必是相熟,只娄堰相熟的人,要见他,景陌只思索了几瞬,脑中便浮现出一个名字。
谢容辞。
不是他调查得来,而是卿卿同他说的。
他当时表现的云淡风轻,心中却像是酿了几坛子的醋。
就算知道,这样的喜欢只是单方面的,卿卿并未回应,他也嫉妒。
不是嫉妒两人之间的感情,而是嫉妒这么多年的长久陪伴。
只脑中想想,便几乎浮现出卿卿小时候白白嫩嫩十分可爱的模样。
那必定比永和可爱十倍百倍千倍不止。
如妃的殿中,正在摸着白兔子的永和突然接二连三的开始打起了喷嚏,她迷茫的抬头看了看,最后用帕子擦了擦鼻子,继续摸着白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