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的,将双手圈在女人腰身后面,随即缓缓贴上,然后收紧。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
“我真的不是故意想看的,你信我。”
顾卿澜:“……”
“你如果将手撒开,我勉强还能信两分。”
“好嘛好嘛,我知错了,下次一定改……”改是不可能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改的。
要不是看了那些画,他还不知道人的身体可以扭成这样。
想想就觉得……期待。
顾卿澜也没挣脱,而是顺势抱住他的腰身,靠在他的心口。
“我怀疑来人是友非敌。”顾卿澜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下去。
她所见过的那些人,桑落,桑霁容,亦或是如今正在大理寺天牢被关押着的茯苓。
她们的身上皆有着一种极为浓郁的苦臭味,便是身上挂着香囊,也遮盖不住这味道。
而那窗台边,除了梨香,似乎还有一些极淡的檀香与药香在。
“既然不是敌人,那就莫管了。”景陌手指抚在女人的发髻上,语气极为温柔。
顾卿澜寻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靠了上去,“你不担心我的判断是错的吗?若是错的,若是那人还在宫里,会造成极难挽回的结果。”
“我信你的。”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狭长双眸里的星光像是被掩藏,一片幽深,“我有时会想,如果卿卿没有嫁进东宫,没有成为我的太子妃,会不会不用这样辛苦。”
他一直知道,比起束缚自由的四方城,她更喜欢外面的无忧无虑。
顾卿澜诧异的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眸,又是一怔。
他这话,竟是认真的。
“或许吧,如果没有嫁进东宫,没有成为你的太子妃,我或许会恣意江湖,执剑天涯潇洒度日。”在看到男人逐渐暗淡下去的眼眸后,她又弯了弯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没有你的我,确实不会这样辛苦,但,也不会觉得心中满足,不会知道喜欢一个人,想念一个人是怎样的滋味。”
“所以,别多想了,如今你我已经是夫妻,夫妻一体,你的事情自然便就是我的事情。”
“再者,我不想做,没有人能够逼迫的。”
顾卿澜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男人的眼神,好似烟火被放上天空,“砰”的一声,漆黑的夜空被划上别样的美。
“说好了的,喜欢我,想念我,对吗?”他极为小心翼翼的开口将这话重复问了一遍。
堂堂景氏的太子殿下,摆出这幅可怜的模样,顾卿澜顿觉好笑,手抚着他的脸颊,丝毫没有躲避的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对,说好了的。”
自然,若是顾卿澜知道,某日男人能在那时候“逼迫”着她重复说出这些话,她大约会恨不得时光倒流,然后将自己说过的话,一个字的一个字的全部吃回去。
而与此同时,揽芳阁里间某个房间里,大黄昂着脑袋转了一圈,最后试探的伸出爪子,拨动着木架。
“噼里啪啦”,伴随着阵阵巨响,木架上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