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都市现代>年侧福晋又开撕了>第八百零九章 酝风酿雨

四爷眼睛酸涩极了,一边儿是对景顾勒的愧疚自责,一边儿又是对四阿哥的痛恶至极,两个孩子的身上又都流着他的血呢,且甭管是哪边儿,都像是钝刀子割肉似的折磨他。

不过四阿哥哪儿能比得上景顾勒的,还审什么四阿哥,四爷已然对他心灰意冷了去,这会子直交给了苏培盛去办。

且甭管怎得查,甭管四阿哥是身不由己还是怎得的,他心中再不会对这个孩子有了什么期待,心中亦是想好了处置的法子。

他这个当阿玛没有四阿哥心狠,没法儿对一个孩子下了毒手,那干脆眼不见心静,且叫他自生自灭去吧。

四阿哥不是能耐吗?那想来他没了阿玛额娘的庇佑,自也能顾好自个儿了。

四爷这会子不再去想四阿哥,更是从心底厌恶、不愿去想,只好好的守在景顾勒的跟前儿。

看着景顾勒因为难受时不时皱巴的小脸儿,看着景顾勒身上还发红发烫的小疹子,四爷的眼睛似也被染红了去,眼神里尽是难过。

说是让陈进忠伺候景顾勒呢,如今倒也不消得人操持了,没一会子下头送了一大桶煮好的药来,且都是四爷托着景顾勒放在桶中,一点儿一点儿的给擦洗的。

许是这药能让景顾勒舒服不少,且擦洗完,景顾勒眉宇间舒展了不少,身上的疹子似也淡了些颜色,能让小孩儿安稳的睡一会子了。

可这药效只是一时的,快天亮了,景顾勒烧退了去,身上的身子似又故态复萌,景顾勒难受着,总想抓一抓挠一挠的。

宋太医嘱咐了,且不可将着疹子弄破了去,若是破了,怕是得留疤。

四爷看着景顾勒难受也跟着难受,可为了景顾勒,四爷也不得不狠了心,将景顾勒的手暂时松松的捆了去,他自个儿轻轻的给小孩儿抚一抚擦一擦疹子,稍稍给小孩儿缓解些个。

眼瞧着景顾勒的病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四爷知道定然瞒不过小格格,便也不叫珍珠瞒着了,细细的,让人知道这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想来小格格也不会太过于难过了去。

若是一味的瞒着,那才真真叫人心中惶惶不安呢。

至于四阿哥的所作所为,四爷亦是没想着瞒着年甜恬,他才没那个心思替四阿哥掩饰什么,既是做了,那就得又承担后果的觉悟,便是小格格要他死,他也得受着!

这般祸害,便是死,也不足惜!

四爷给景顾勒细细的纾解了一阵子,景顾勒这才又安稳下来。

四爷又熬了一整晚,还有半个时辰他又得回乾清宫跪着去了,这会子俨然累极,暂且先让陈进忠看一会子,四爷也没力气挪动了,倚着床尾头一歪便睡了过去。

陈进忠不敢挪动四爷,怕搅了四爷歇息,只得赶紧的又拿了床薄被给四爷盖好,免得四爷再病了,届时这担子可都该压在年主子身上了,那可真真不成。

陈进忠这心里正念叨着年主子呢,谁知道年主子便来了,陈进忠不敢去瞧年主子的脸色,他没伺候好主子,着实没脸见人,这会子只赶紧的跪下了,任由年主子处置他去。

年甜恬慢慢的扶着腰踱进来,屋里没怎得点灯,榻上的一大一小倒还算瞧得清楚,她原还着急呢,这会子瞧见了人,心中倒是安慰了不少。

如今月份大了,她着实不大能躺得住,早上醒的一贯早,她一睁眼没见景顾勒便问了,珍珠和苏培盛细细的讲了,她听罢,心里说是不急是假。

景顾勒对山药过敏,一点儿也碰不得,以前景顾勒瞧着她吃,用手指戳了下碟子里的山药糕,只是一下的功夫,没一会儿,景顾勒的小手指上便起了好些疹子。

她倒也是从那时候才知道的,如此碰都不能碰,更别说吃了。

四阿哥算计得逞,确实能让景顾勒不好受一阵子,年甜恬气愤心疼之余又是极其庆幸,幸而景顾勒没吃,幸而只是起了一身的疹子,万一真吃了,那后果可是不敢设想的。

便也是因着庆幸,年甜恬还算是能维持着些镇定,也因着珍珠和苏培盛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她这会子瞧见景顾勒难受的小模样,也没多大的惊讶,只是心疼至极罢了。

知道四爷守了一夜了,年甜恬没惊醒了人,只安安静静的在半黑的殿里坐着,换她来守着景顾勒。

四爷睡了多久,年甜恬便默默的守了多久,珍珠和苏培盛远远的站着没敢上前,他们原以为年主子听说此事会哭泣、会愤怒、想处置了四阿哥的心都有了,可年主子却丝毫没有他们想想的那般失态。

只刚开始一句惊诧的“什么!”,而后便一直是这种静默的样子。

年主子若真是哭了闹了的,他们还能放心些,可瞧着如今这般样子,确实叫他们越发的不安了,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像是夏日里暴雨前的压抑闷热的空气,叫人难受的透不过气来。

怕不是如今越平波水静,以后的便也越发的霹雳惊人。

珍珠斗胆给年甜恬送水送点心,年甜恬亦是不闻不问,只顾着眼前酣睡的爷俩,直守得天大亮了,四爷悠悠转醒,挣扎着坐了起来,年甜恬才有了些反应,伸手给人捏了捏睡疼发酸的脖子。

“甜恬、、、、、、”四爷轻轻唤了一声儿眼前的人,握着年甜恬的手,且不知该说什么。

是他没保护好景顾勒,是他的儿子伤了他另一个儿子,四爷觉得且不管自个儿怎得说,都不足以抚平小格格心中的难过和伤痕。

年甜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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