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的病又犯了。”一个走廊处有几个丫环正在小声的滴咕着。
寒香听了微微怔,非墨犯了病?
他有什么病?
又有丫环说:“听说楚王五年前病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况,后来就傻了……”
寒香不知旧里,只是忙跑回了房间,一进房间就见贵妃正在房间里徘徊,还有王府里的大夫正在收拾着药箱道:“娘娘,这病来得怪啊!”
“娘娘还是另请高明吧,恕我无能为力啊!”一边这般说罢也就一边退了出去。
寒香见状忙跑了进去,就见非墨人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乍一看去还以为他是睡熟了,可看这脸色,却是红红的,有点不太正常。
伸手朝他的脸上摸了过去,却像个烫手的山芋一般,令她一下子就缩回了自己的手。
就算是受了风寒发了热,也不至于应该是这般烫啊?
这么的烫,是个人也受不了啊!
这脑子,还不得被烧坏了?
难怪刚刚一进来就听到有丫环说非墨又犯病了,和五年前的情形差不多。
转了个身,朝贵妃询问了句:“母妃,非墨怎么了?”
听到她的问话贵妃方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她,忽然就又像遇见了仇人一般朝她扑了过来抓住她恶声而道:“你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
“你把非墨带出去半天后让他一个人回来,结果他一回来就忽然栽倒了。”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合计着太子想谋害我儿性命?”
“你是不是觉得当一个楚王妃委屈你了,你要当太子妃要当皇后……”她抓着她声声质问,到了最后便有点歇斯底里了。
寒香微怔,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她,这么认为他。
非墨究竟怎么一回来她并不知道,他们回来的时候原本是好好的。
她只是甩开这个抓住她一直在冤枉她的贵妃,对她冷淡的道句:“母妃,我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你是什么样子的人你心里最清楚,我也懒得管你这事。”
“现在我儿变成这样子,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和你一起走的时候可是完好无损伤的。”贵妃还在恨恨的拿眼睛剜着她,如果这一双眼睛是把利剑,她早就凌迟她千百回了吧。
寒香没有言声,只是来到非墨的身体打量他一眼,随之由自己的墨丝上取了支发簪,拿起非墨的手,准备给他放点血。
“你这是做什么?”一旁的贵妃见状慌忙就拦住了。
“我给他放点血,看看他这是中了什么毒。”寒香开口对她说了句。
的确,看他现在的样子,十有八九是中毒了。
只是,他们一起回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他怎么就会中毒了?
究竟是不是中了毒,她还是要放了血验一下才知道。
所以她用发簪直接就刺伤了他的手腕,然后拿起一旁的碗接了几滴血。
看这血,果然是呈现紫黑色,很不正常的颜色。
用银簪子在血里试了一下,立刻就变成了黑色。
果然,是中了巨毒。
只是,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种毒,竟然可以令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像生了大病一样。
不知旧里的人以为他是得了风寒,发起了热,实际上,是中毒。
所以,她对贵妃如实的道:“非墨是中毒。”
“中毒?非墨会何会中毒?”
“你们可是一起出去的,为什么非墨了毒,你反而没事?”贵妃又生出质疑。
也难她,如今儿子忽然就又出了事情,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又要加害她儿。
即使是寒香,如今,她也抱着怀疑的心态,毕竟,她去陪了太子三天。
谁知这三天里,她与太子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样子的事情,又达成了什么样子的协议。
她用怀疑的眼睛看着寒香,质问着她。
寒香无力,只是道:“母妃,我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但眼下,我们要想办法把非墨的毒解了才行。”
“毒若不解,他烫成这样子,怕到时候,真的就热出事情来了。”
“解毒?怎么解?”贵妃再次质问。
“让我想一想。”她微微沉思着。
这会功夫她的脑子里也有些乱了,因为这个家里惟一的男人竟然就这么睡下了。
原来,在她的心里,他早就已经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他是不可以倒下来的。
他若倒下来了,这个家就会乱作一团了。
贵妃也烦燥的又徘徊了几步,她的儿子又变成这样子,她却是束手无策的。
“母妃,五年前,非墨究竟中的是什么样的毒?”寒香忽然就开口问她。
虽然之前非墨有和她说过这事,但并没有提到中的是什么样的毒。
而这一次,他又是以相同的情况发生,想来,也知道是谁做的了。
可是,她想不通,他究竟是如何给非墨下的毒。
按说他应该是没有机会的,她与非墨是坐在同一个桌子,又是挨着的,如果他有任何举动,她不可能发现不了。
而且她们桌上的人并不多,中间一直是静的,只有云相来的时候这里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当时,挨着非墨坐的人又不是他,是楚惊风……
难道,就是趁着那会人多的时候,由楚惊风来下的毒?
她心里吃不准,也只是胡乱猜测着。
贵妃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