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菜刀,抿了下唇:“要不,你先出去坐会儿?”
许瑟不解:“嗯?”
“你在这看着,我紧张。”江御实诚地回答。
许瑟噗嗤笑出声来:“行,不看了不看了,你切菜的时候小心点,别切到手了。”
江御应声,等她走了,他松了口气,重新拿起菜刀。
过了一会儿,又把菜刀扔下。
他算是明白了,影响他的不是许瑟在旁边看着,而是
白棠上了线,邀着许瑟打了几把游戏,打完几局,江御也做好饭了,端着菜出来,喊她吃饭。
许瑟开着麦,而且没戴耳机,白棠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有男人!瑟瑟,是不是上次跟你一起来买蛋糕的那个男生啊?”
砰的一声,许瑟吓了一跳,连忙看向江御,“怎么了?”
江御把碗放好,抽了张纸擦了擦手上的汤,语气晦暗不明:“没事。”
“瑟瑟,怎么了?”
“没事,我先下线了,改天再玩。”许瑟退了游戏,把手机搁到沙发上,匆匆走过去。
江御刚刚端着一碗排骨汤出来,听到白棠的话之后手一抖,滚烫的汤倒了一小半在左手上。
“没事吧?我看看。”许瑟拽着他左手手腕看了眼,手背上已经开始红了。
她连忙拉着他进了厨房,开了冷水龙头,抓着他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着。
冰冷的水碰到被烫到的皮肤,有一瞬的刺痛感,江御只是微皱了一下眉,目光一直盯着许瑟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
许瑟松开他:“家里有烫伤膏吗?”
“有,”他把手从水流底下拿出来,“我去拿。”
许瑟把他的手重新抓回去,“我帮你去拿吧,你再冲会儿,药在哪?”
江御定定地看着两人接触的地方,“在我房间。”
许瑟一愣:“那”
她刚想说“那还是你去吧”,江御又道:“我房间在二楼,上了楼梯左转第二间,医药箱在床底下。”
得,既然人家都不在意了,那她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许瑟上了楼,找到江御的房间,房门关着,但是没有锁,她推门进去。
是那种很简约的布置,房间里就一张大床,一个书桌,以及衣柜。
被子是黑白格子的,平整地铺在床上。
许瑟走到床边,蹲下来,在床下把医药箱拿出来。
打开,里头有各式各样的药,绷带纱布红药水一样不少。
许瑟拿起那瓶红药水看了一眼,已经空了一大半了。
她把红药水放回去,翻了一下,找到烫伤膏,锁了医药箱,又推回床底下。
她下楼的时候,江御已经把菜都端上来了。
“手伸过来。”许瑟走到他面前,拧开烫伤膏的盖子。
江御听话地伸出左手,手背还有点红,看起来不算太严重。
许瑟挤了点药在他手背上:“你自己揉吧,我怕控制不好力道。”
江御“噢”了声,抬手把药膏揉开,动作粗鲁随意,像是不知道疼一样。
许瑟看得一惊,拉住他的手,无奈道:“算了算了,我来。”
“嗯。”江御任由她动作,唇角轻轻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