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药王的嘴里得知,司徒澈已经先他们一步离开。
沈千夏问过容湛,司徒澈的心病究竟是什么?
他说他不清楚,这件事仿佛是司徒澈的逆鳞,触碰不得。
她又问他,他们是什么时候相识的,他说相识十年了。
一直以来,容湛在边境的时间多于上京,很多事便是由司徒澈打理。
可司徒澈行事隐秘,做事快准狠,事情解决后就销声匿迹,极少出现在众人的视野。
以至于到现在,大家只知道有个叫做东篱的公子,是七王爷的朋友,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
沈千夏再问时,容湛不乐意了。
将她抵在离谷口不远的古树旁,他双手衬着树干,身材纤细的她被他围住。
容湛低头,晦暗的目光落在她精致的脸庞上,语气沉闷,“你都不曾如此了解过我,对他倒是十分上心!”
沈千夏浑身一震,一头雾水,她不过就是好奇而已。
洛药王都束手无策的心疾,那得是经历了多痛彻心扉的事啊?
而且司徒澈虽然不易接近,比眼前这尊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她心底有种莫名的感觉,对他从未排斥过,哪怕当初他在不知情时,动了杀念。
沈千夏对上容湛逐渐深邃的眸子,感觉那个能让人精神分裂的七王爷又回来了。
他还是那个他啊!
她天真的以为有什么不同了!
她舒缓下心神,悠悠地说:“我就是随口问问,你生气了?”
语气乖巧像是试探,平时像只难以驯服的野猫。
此时乖顺得令他升起异样的保护欲。
容湛将她抱进怀里,眸光逐渐柔和,浑身的冷冽尽数收敛。
“没有生气,不过心里堵得慌。”
沈千夏挪了挪身子,鼻端是他衣衫上的清香,“你不想说,我以后不问了就是。”
有点沙哑的声音,听着是极致的诱惑。
他抬手抚着她柔顺的发丝,低声道:“我很乐意你以后多关心我。”
沈千夏愣住,一时无话。
容湛瞧着怀中的女子,心绪难平。
不得不承认,看似瘦弱的她,抱在怀里的感觉…很舒服。
“不答应?”他再次开口,音色中夹着隐忍的情愫。
沈千夏:“……”
她试着抬头。
夕阳的余晖映照着他的侧脸,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有点朦胧。
“知道了。”
鬼使神差地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被美色所迷。
容湛勾唇,极淡的邪魅令她的心跳慢了半拍。
“先松开我可以吗?”她垂下眼睑,遮掩住眼底的涌动。
他虽然极其不舍,可还是放开了她。
沈千夏靠在树干上,深呼吸几次后,脑子才从浆糊状态清醒过来。
他抬手将她唇畔几缕散发轻轻勾开,“还能走得动吗?”
她为何走不动?
他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抬眸看着他邪肆的俊脸,她恨不得重重地捏几下才解气。
沈千夏不想搭理这无聊的问题,站直身子,轻轻拂去衣裙上的树叶,抬脚往谷口走去。
容湛凉薄的双唇动了动,“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觉得山路崎岖,怕你不适应。”
说着的同时,追上她的步伐,心尖有什么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