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宴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结束了,但是朝廷之中的势力帮派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因为谢邈已经是大将军,所以无法再往上加冕;曹禄中提出要封赏给谢邈千两黄金白银,但是谢邈只取了其中的十分之一,并说要让剩下的银两用在天下百姓身上。或许是曹禄中良心发现,更或许是遵从谢邈的意愿,把这余下的黄金白银撒发给了那些逃荒受苦的百姓手里。
但是这些黄金白银经由各省各县的官令,到达百姓手里的银两已经所剩无几,有的地方干脆没有发,只是少了百姓几年的税收。更多的百姓逃荒到了四大诸侯王的领地上。
四大诸侯王分别是:东都的乔广轼、燕西的刘桓、南浙的南宫狂歌、鹿北的陆扬。其中东北诸侯王已经脱离了项王朝的统治,剩下的两个诸侯王,燕西的刘桓和谢邈是旧识,他看在谢邈的薄面上没有反项王朝,而南浙的南宫狂歌,正如其名一样是个浪荡不羁的男子,他在诸侯分裂上一直处于中立的位置。
刚刚拂晓,宫殿里就燃起了焕然香,这是一种醒神的特质香,是从南浙花城进献而来的。
“桓王,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外殿的侍卫进来后,恭敬的说道。
刘桓打了个哈欠,道:“最近燕南不是很太平,本王担心,所以起早看奏折。”一直以来的诸侯自治实际上让刘桓没有更多的休息时间了,最近更是,各地不断的进谏奏折。
侍卫看了一眼这个勤勉的燕南王,道:“桓王,您是担心最近迁来的难民吗?”
刘桓叹了一口气,没有回话,只是把目光投向殿外,那逐渐亮起的天际泛着鱼肚白。那个他和谢邈一直以来寄托希望的小皇帝,能否渡过那些难关呢?他又该不该脱离项王朝呢?
“喂!项弘!快和我说,你和谢将军商量了什么计谋?!”趁着项弘在暖阁休息之际,祝玉瑾走进来问道。或许是朝中变故的原因,更或许是曹禄中无暇顾及项弘了,所以最近那些监视的太监们都松懈了,所以祝玉瑾才会这样的说话。
“什么计谋?”项弘啄了一口茶水,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问道。
祝玉瑾噘了一下嘴,“行,你不告诉我是吧?那我去问谢将军!”话罢,祝玉瑾转身欲走,但是走了两步,本以为项弘会拦着,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拦,而且十分悠哉的喝着茶,脸上浮着笑容。
祝玉瑾盯着项弘审视着,这个家伙居然开始背着她打小算盘了,不对,她没有料到项弘居然会瞒着她,前天晚上的亭子里,项弘和谢邈说了将近一个时辰,不可能只是嘘寒问暖。“项弘,你是不是又开始怀疑我了?”她的语气略略发冷。
项弘皱了皱眉,笑斥道:“胡说!朕怎么会怀疑你?!”
祝玉瑾一愣,她听到项弘的声音以及语气,突然觉得不一样了,语气里出现了一种帝王的感觉;怎么一夜之间,这个原本带着稚气的少年已经开始有成熟的迹象了?
“夫子,怎么了?你干嘛盯着我看?!”
“你长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