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弘打断道:“哎呀,夫子,你别逞强了!正因为你是男子,所以才要抱你啊!你若是女子……是女子才不会抱你呢!”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好没底气。
她心中一暖,要怎么说?
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弥渡昏迷在一个走廊上,身上受了几处伤,但和项弘受的伤一样,所幸没有大碍,祝玉瑾巧妙的用布条给他们包扎了一下。
弥渡醒来后的第一句话,“这是一个阴谋!”
*
洪棠夕带着属下以及被麻袋装着的冰茉然,快马加鞭的朝着驯鹿教奔去。
驯鹿教的分堂设在廊坊的北燕关,从兰河镇到北燕关,快马少说也得三个时辰,又加上是夜晚,所以跑到半路,没有喂粮草的马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速度减慢了许多。
敲不远处的丁字路口有个驿站,洪棠夕决定在此小憩片刻,顺便给马匹喂些粮草。
但是他们带着冰茉然多有不便,更何况还是被麻袋装着的。
洪棠夕决定留一个助手在马棚处,一边看守着麻袋装着的冰茉然,一边等着马匹恢复力气。
当驿站小二接过马匹时,顺便疑惑的看了一眼那装着人的麻袋。
洪棠夕不耐烦的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驿站小二忙牵着马匹去喂粮草了。
洪棠夕带着两人进了驿站,环视了一圈,驿站里只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坐在厅堂左侧,是个大胡子男人,其中一个穿着斗篷,坐在阴暗角落里,看不出性别,唯一相同的时,两人桌上都有一坛酒。
毕竟这是大半夜的,这两人想必也是赶路至此小憩的吧!
洪棠夕叫了两坛酒,两盘牛肉。
正喝的起劲时,突然那个助手跑进来,惊慌失措的喊道:“老大,她醒了!”
洪棠夕瞪了助手一眼,心中暗骂蠢货,环视了一圈,随后道:“马匹本来就是醒着的!你这蠢货!”说着,挥手过来让助手对他耳语。
听得后才知道,是冰茉然醒来了,在微弱的叫喊着。他手足无措才来找洪棠夕的。
酒喝得差不多了,洪棠夕站起身,拍了拍助手,让他坐下喝酒吃肉,自己则走了出去。
走到麻袋跟前时,冰茉然正在微弱的喊叫。
洪棠夕笑道:“喊吧0破喉咙了也没有人来救你f诉你,那个叫弥渡的人已经被我们打死了!貌似他是你的亲人吧?你伤心吧?不过没有关系,不用伤心,等带你回了驯鹿教,采当家会好好疼爱你的!”
冰茉然微弱的道:“不可能!不可能!义兄不会那么轻易死去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不但杀了那个弥渡,还杀了……”
“你刚刚说驯鹿教?!你是驯鹿教的?”
洪棠夕话未完,便被一个软软的女子声音打断了。
洪棠夕转头去看,却是方才屋子里那个穿着斗篷衣的人,没想到是个女人。
他道:“是驯鹿教的怎么样?不是驯鹿教的怎么样?!你是谁?”
女子掀开帽子,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眸,“我叫浅月,一直仰慕驯鹿教,一直想加入驯鹿教,但是苦苦寻找不到机会,这次终于遇到了机会!”
看清楚女子的面目后,洪棠夕眼前一亮,居然还是一个长得挺标致的女子,但听到她的话后,随即疑惑道:“你说你叫浅月?姓什么呢?”
浅月道:“小女子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跟着养父母长大,养父母从来没给过我姓氏,只是喊我浅月。”说话时,她神色孤寂。
洪棠夕心中一动,想着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加上分堂的确缺少女子,便道:“很好,既然你这么真诚,那么就今夜跟着我们回分堂吧!”
“嗯!谢谢大哥!”
“没事没事,我叫洪棠夕。”
转身之际,她笑容微微收敛,脸上露出一抹冷意,我叫黎浅月!
麻袋里的冰茉然听着这个女子的声音像极了浅儿,但觉得陌生,又不敢喊她,所以在暗中猜测着,如果真的是浅儿了,该怎么办。
*
空气里有香烛的味道。
略显简陋的屋子似乎是一夜之间变了模样,红鸾帳,红被子,桌上还摆着许多瓜果点心。
曹芙蓉问道:“这是哪里?”
她迷迷糊糊的,神智刚清醒些,残存的记忆告诉她,方才她似乎经历了一场拜堂成亲,而她是新娘。
拓跋义回道:“这里是我家。”他在一旁坐着,也是身穿红衣。
很显然,他是新郎。
曹芙蓉突然觉得不对劲,有一种可怕的预感,但她眼前一片漆黑,动了动手脚,但是似乎手脚被人绑住了。
她气急败坏的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手脚怎么会被绑着呢?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拓跋义老实的回答她的问题:“我是拓跋义,你被我娘抓回来了,你的手脚也是我娘绑上了的,我还没对你做什么。”
但他似乎已经忍不住了,因为看着只穿着肚兜的女子,他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忍太久呢?
曹芙蓉听了这话才想起来。她被羌澜抓了回来,先是利用草药迷惑她的神智,后来强行让她与拓跋义成亲了,她被脱掉衣服,绑住手脚放在新房里,也是羌澜所为。为的是让她的呆儿子动起来。
虽然如今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但是如果还有一丝希望,那么就不能放弃。
曹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