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皇宫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动,随后一片混乱中,本来要被人歼灭的南浙诸侯王,在护卫的接应下,逃出了皇宫。
“王,没想到到头来,您坐收了渔翁之利,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重要的东西!”褐发男子手持宝剑,走在轿子旁边,对着轿子中的男子说道。“倒是那鹿北桓王,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难道他真的不在意玉玺吗?还是说他在放长线钓大鱼……”
“岚墨,你话太多了。”轿子中的南宫狂歌打断了褐发男子的话。
被称作岚墨的男子低下头,“属下错了。”
轿中的南宫狂歌不再说话,而是看着身旁用红绸布包着的东西,他忍不住打开看了看,只见这块玉石上乘,乳白之间有月牙黄,雕琢精细,一层层龙纹巧夺天工。就是这个块小石头,天下人为了它抢破了脑袋,倒是他南宫狂歌,本无心要这玉玺,自己的属下岚墨却意外的献上了这玉玺。
说起来岚墨是怎么得到这个玉玺的?他本来在城外接应自己的主子,但是突然看到从皇城外浩浩荡荡的逃出了一队人马,于是便躲在了一处阴暗的地方,他看到人马前面追逐的是一个身着夜行服的女子,显然这个女子被追的无处可逃,而女子的怀中抱着一个包裹。
眼看这队人马要追上女子了,女子突然一个转弯,随后把她怀中的包裹扔到了逞强的阴暗处,随后她的人又跑到了道路上,假装摔倒,那队人马接踵而至,一把抓起女子,把她撂到了马背上,扬长而去。
殊不知,这包裹扔到的地方恰好是岚墨站的地方;岚墨在女子被抓走那一刻,便拿起了那个包裹,拿起包裹的那一刻,在马背上的女子也恰好看到岚墨,并且看到了岚墨的腰牌,那腰牌上是一个“南”字。
这个出逃的女子正是曹芙蓉,而抓曹芙蓉的那一队人马,正是燕北王陆扬布在皇城里的人马。
岚墨自然不知道那个被抓走的女子就是当今摄政王之女曹芙蓉,他拿到那个包裹后,本来不想打开的,但是拎着那包裹发现沉甸甸的,像是装了一块石头一样,再加上他等南宫狂歌的时间太长了,觉得实在无聊,便打开了那个包裹。这一打开,让他差点吓掉魂,那包裹里居然是当今圣上的玉玺!
岚墨觉得震惊之余,更多的想法是把这个玉玺交给他的主子南宫狂歌看,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当南宫狂歌上了马车离开皇城时,接过岚墨递上来的红布包裹,打开一看,十分的惊奇,当他鉴定这是一块真的玉玺时,更加惊奇。
问及岚墨怎么得到的,他也没有说,只说是巧合得到,进献给王的。既然得到这样的回答,南宫狂歌也没有再多问,他是知道岚墨的心意的。
只是,他不像东都乔广轼或者燕西陆扬一样决心称霸天下,亦不是那样野心勃勃的人,他只要得南浙一片净土就好,倘若不是曹禄中把持朝政使之失去希望,他南浙也不会脱离出去自立为王。
只是如今,要着玉玺有何用呢?南宫狂歌看着手中的玉石,心中这样想着。
对!可以拿来和乔广轼做交易和筹码!
“谁!谁在那边?”
南宫狂歌正想着,突然轿子外的岚墨突然大喊一声,随即马车停了下来,两旁的护卫都紧张起来。
此时正好走进皇城脚下的、去紫光镇的路上,路两旁是葱郁的树木,从树木里走出来一个女子,这女子刚走出树丛,岚墨嗖的一下走上前去,短剑就架在了女子的脖子上。
“果然是你!”其实岚墨自女子刚出现就看出来她是那个扔包裹的女子,也就是曹芙蓉。而岚墨不知道曹芙蓉的身份,只从她怪异的装扮来看,像是出逃的宫女之类的,但是一般的宫女能拿玉玺吗?绝对不可能,所以岚墨猜这个女子的身份不但特殊,而且十分危险,再加上他已经把玉玺献给了南宫狂歌,如今如果这女子说出来实情,恐怕谁的面子都挂不住。
曹芙蓉也不和岚墨打太极,小声但直接的问道:“小白脸,我的包裹呢?!”
岚墨看这女子柔弱模样,说出的话却这么让人生气。“我何曾见过你的包裹,劝你赶紧离开,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你杀了我?”曹芙蓉不屑的说道。
岚墨听了这话,一愣,随后他更加确定,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宫女,不,不是一般的女子。
“你以为我不敢吗?胆敢拦住南王的马车,就凭这个我就可以把你杀死!”岚墨说着,短剑往前挪了挪。
曹芙蓉看了岚墨一眼,随后推了他一把,“南王?哼,南宫狂歌么?这更好!”说着,径直朝着马车走了过去。
一会儿的时间,这女子就给了岚墨许多感受,同是她的不屑更是让他窝火,一步上前,手放在了曹芙蓉的肩膀上,想制止她的步子。
“啊!”岂料,岚墨的手刚放在她的肩膀上,只听得曹芙蓉一声柔弱的喊叫,随后昏倒在了地上。
这叫声引来了南宫狂歌的注意,他撩开轿子的帘子,看着前方问道:
“岚墨,怎么了?若是乞讨的,给些银两打发走便是了!不要过多纠缠,速速归来,我们赶路要紧!”
话音未落,曹芙蓉的声音响起了,“南王,小女饥荒逃至皇城脚下,好不容易碰到些人,就是想讨些干粮,岂料这位公子以为小女要袭击南王,出手便把小女打伤了…呜呜呜…”
怎么会……岚墨看了看曹芙蓉,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