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出来的祝玉瑾,看见辛斐然这幅模样,不禁笑了出声来,好不容易看到了大师兄邋遢的模样,因为在祝玉瑾印象里,辛斐焰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毕竟是武宗大师兄。
但是这两日令祝玉瑾感到不解的是,不知道为何司马洛柔总是针对自己。要么在路上遇见的时候,故意让侍女使坏,要么就是在清雅阁的门口泼脏水。本来这些祝玉瑾都可以忍,毕竟自己现在是个男子,若是连一个女子都忍不了那还怎么在宫里待下去。可是这司马洛柔做的也太过分了,仗着自己是后宫之主,竟然动不动就对清雅阁的丫鬟们用刑,总是借口层出不穷,花样一日一换。这下祝玉瑾忍不下去了,毕竟自己是一个帝师,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司马洛柔还把她争宠吃醋的手段用到自己的身上了就太说不过去了。
如此折腾了几日,祝玉瑾实在想不通,她问过辛斐然,辛斐然当时醉了,哪里知道是为什么。这天,曹芙蓉来到了清雅阁。曹芙蓉经过萱妃而和祝玉瑾关系增好的。
她们两人有些日子没见了,正在房中聊起近来的皇城见闻,就听门外人宣报皇后驾到。未等她们两人前来迎接,司马洛柔一进门,就端出皇后的架子,弄得侍女们莫名其妙的。
屏退了下人,司马洛柔也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祝玉瑾,隐藏的很深么!但是你说,如果摄政王知道了你的身份,会怎么样呢?嗯?哈哈哈……”说完这话,根本就没让祝玉瑾有回答的空档,直接有些恶狠狠的补充道:“祝玉瑾,你好自为之!别再做出出格的事情,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这话,司马洛柔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这女人,疯了吧?”看着司马洛柔气冲冲的离去,曹芙蓉惊愕的说道。其实她也知道司马洛柔指的什么,惊愕的是没想到司马洛柔会主动戳破。
“呵呵,或许是吧,为情所困。”祝玉瑾所指的是司马洛柔与辛斐然。
“玉瑾,你就让她这么嚣张?”曹芙蓉此时与祝玉瑾也算是知心好友,所以直接这么问了。
祝玉瑾脸上还是那抹淡然,“她不会得意很久的,而且,我知道,她不会去找你父亲。”
曹芙蓉看着祝玉瑾,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许多话都互相明了了,随后曹芙蓉信誓旦旦的道,“玉瑾,我帮你,这次我帮你!”
祝玉瑾露出一抹轻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御书房。
“皇上,曹郡主求见。”太监小声来报。
“宣。”项弘揉了揉眉,说道。
“皇上金安。”曹芙蓉看向龙塌上的人,青丝未束,云边的金色袍子,越发有帝王的风采。心里一动,转瞬又微微的苦涩,呵呵,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平身吧。”看着女子年轻的容貌,兀的,项弘也有些触动。还是个少女,便要承受这么多。毕竟,有个摄政王的爹也不是她能选择的。
曹芙蓉自然没忘记自己今天的目的,她起身,上前一步,低声道,“皇上请和我走一趟,有场好戏,你一定要看。”
项弘听了这话,虽然有些疑虑,但是既然决定相信曹芙蓉,那么就不必考虑那么多,索性就跟着她走了。
司马洛柔不是那种长情之人,加上一番好意被毁,再有被辛斐然无故“创伤”,让她瞬间疲惫。疲惫的同时,她也逐渐明白了,还是崔府的公子对她最好。
心念之间,她约了崔鹤鸣见面。
见面后,百般的哄转,又说出了自己之前的愚笨,请求崔鹤鸣原谅。崔鹤鸣不傻,自然知道自己对她还有用处,所以也便顺着她;因为,她对他也有用处,互惠互利有什么不好的呢?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在皇宫的一座闲置的宫殿里拥抱,黑暗里司马洛柔冷冷的笑。崔鹤鸣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红烛帐里,一片旖旎。
两个人各怀心思,假戏真做,难辨真假。
这边项弘听了曹芙蓉的安排,领着御林军前来,推开殿门,隐约觉得内殿有男女欢笑的声音,在偌大的空殿里显得略略诡异。
项弘挥手向后示意,护卫都停住了脚步,他则轻轻往前走去,掀开了内殿与外殿相隔的纱帐。
曹芙蓉在项弘身后轻轻跟着,她莫名的紧张,又莫名的激动。
内殿里一片昏暗,如豆的残灯根本看不清楚地下。突然哐当一声响,在内殿里十分清晰。
项弘回头看了曹芙蓉一眼,曹芙蓉满脸的惊慌失措,她方才踢倒了地上的一个酒壶。
“谁在那里?”崔鹤鸣的声音响起,随之他出现在了两人跟前。
虽然昏暗看不清楚,但曹芙蓉还是脸色通红的背过身去了。
此时崔鹤鸣未着寸缕,他看到来人是项弘后,面露惊慌之色,急忙以被单掩身,却仍强装淡定。
项弘见此,早已明白发生了什么,开口道:“崔爱卿好兴致,大半夜跑来这阴冷宫殿,做什么呢?”
崔鹤鸣脑海中转了几个弯,一个响头磕下去,“皇上饶命,微臣……微臣,看上了这宫内的一个扫除的婢子,故而趁着夜色来找她,一时,一时意乱情迷,忘了宫里的规矩,臣该死,皇上饶命啊!”
说着就又是重重磕下头去。
“是哪宫婢子呢?叫出来,朕不欲责怪,只是你毁了人家姑娘清白,总要给人一个名分,叫出来,朕把她赐给你就是了。”项弘眼中含着冷冷的笑意,说道。
崔鹤鸣神色一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