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瑾顿时脸红心跳,憋了好一会儿道:“皇上,不太好,我们君臣有别,不能这么亲密的!”何止是君臣有别,还是男女有别!
“哎呀!夫子害羞的模样好可爱!一起吧一起吧!我给夫子搓背!”说着,项弘便拉着祝玉瑾往养心殿的方向去,这力气,仿佛不容她说不一样。
“项弘!你快松手!再不松手我可就不客气了啊!”祝玉瑾威胁道。
项弘转头一笑,大眼睛露出兴奋的光芒,“夫子!别闹了嘛!我可是真心想和你一起洗澡的!再说了,我们都是男的,你有什么害羞呢!”这话完,他又自信十足的道:“别人想要这种待遇还没有呢!”
“皇上,臣不想要这样的待遇,你还是给别人吧。”
“夫子……”
“臣妾拜见皇上!”
两人正闹着,突然有女子的声音响起,项弘转头一看,只见萱妃身穿浅粉薄袄外套鹅黄衣衫,半跪在地上。
“萱妃?你怎么会在这里?”项弘一愣,说道。
趁着项弘发愣,祝玉瑾赶紧挣脱开了手。
“臣妾见今日天气变暖,想着御花园内肯定有花盛开,所以就来逛了逛,不想就听到了皇上的声音,所以就过来看看。”
“嗯,快起来吧!”项弘说着,又看了祝玉瑾一眼,“不过,朕可能陪不了你了,因为朕要和夫子一起去洗浴!哈哈哈……”
萱妃的脸色猛然一红,祝玉瑾则有想要出手打项弘一拳的冲动。
“皇上,您的言行都可能成为今后人们口中的谈资,尤其是一些不该做的事。您现在可能觉得和祝少傅一起洗浴没什么,但是今后传出去,怕是对皇上和祝少傅不利啊!”萱妃看了一眼祝玉瑾,又继续道:“况且,皇上不能强人所难啊,祝少傅明显不想和您一起去……”
项弘听了萱妃的话,点点头,复而看了看祝玉瑾脸上有些难为情的表情,便哼了一声,“切!夫子你真没有幽默感!朕和你开开玩笑,你就当真了?!真没意思!焕洲!我们走!”说着,项弘便提步要回养心殿,却没有看到冯焕洲走到跟前来。
“冯焕洲到底去哪里了?”项弘眉头皱了皱说道。身旁的侍卫又上前解释了一遍,项弘有些不耐烦的甩了甩手,虽然口中说着不耐的话,但眼神还是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祝玉瑾一眼后,方才离去。
待项弘走后,祝玉瑾向萱妃表示感谢。
萱妃不以为意笑了笑,道:“祝少傅,帮你是应该的,见你这么用心的教导皇上,我真的很感动,想必芳妃娘娘也十分的欣慰。”
祝玉瑾也笑了笑,点点头,脱口而出道:“正如你说的,我帮项弘也是应该的。”
萱妃有些吃惊的愣住,她本来以为祝玉瑾只是奉旨而已,但是她的话…
“现如今项弘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皇上,更是我的弟子!”祝玉瑾看着萱妃,说道,“所以,我帮他是应该的!”
“那你对皇上除了这样的感情,没有其他的了吗?”萱妃问道。
祝玉瑾摇摇头,“没了啊,为何这么问?”
萱妃笑了笑,“没什么。”复而表情转为严肃,“祝少傅,这宫里现在你最大的阻碍不仅仅是一个人而已,那个木心儿尤其要注意,她虽然来自禹城,但是真正的背景还不知道。”
听到萱妃这一番话,看来她是查过木心儿的背景了,于是便追问了一番。萱妃本来找祝玉瑾就是为了告诉她木心儿的事,如今祝玉瑾主动问起来,于是她便把自己所以知道的都告诉祝玉瑾了。
“我本来以为你会吃惊,看来你都知道了。”柳如云看到祝玉瑾淡淡的表情,忍不住说道。
“嗯,木心儿就是眉妙心,她是眉妙语的妹妹,是禹城县丞的女儿。”祝玉瑾随口说道,仿佛这事情与她毫不相干一样。
柳如云坐在窗台上,风吹动着他的发丝,夕阳的光芒照在他的侧脸上,“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木心儿被抓去摄政王府,难道不是你计划以内的吗?先下手为强,不给对方一点反击的机会。”说着,他看着祝玉瑾的侧脸。
祝玉瑾身形微动,眼睛依旧盯着书,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天色暗了下来。祝玉瑾点燃了蜡烛。清雅阁内仍旧没有一个丫鬟或者太监服侍,本来膳食是由宫中膳食院送来的,但是祝玉瑾回宫后,项弘便派冯焕洲每天来送晚膳。本来项弘是喊祝玉瑾一起用膳的,但是祝玉瑾一直不肯,她说君臣哪有同桌用膳的,无奈,项弘只有让冯焕洲送来吃的。
蜡烛的光影照射在祝玉瑾的脸庞上,如果不是易了容,她就是花中娴静美好的女子;卷翘的睫毛一下一下的眨动着,满满的温和安定气息环绕在她的周身。
看着祝玉瑾这般淡定,柳如云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走到祝玉瑾跟前,道:“玉瑾,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木心儿被抓去的消息,而是木心儿为什么能凭借一人之力在后宫里站住脚跟的!”
祝玉瑾感受到了柳如云浮躁的气息,合上书,看着柳如云,点了点头道:“所言极是,我也知道。所以,这一番木心儿被抓去摄政王府,就能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本事了。”
“如果试不出来呢?”柳如云反问道。
祝玉瑾看着那跳动的烛光,“如果试不出来,就只有与她相战了。”
‘哐当’
两人正说着,突然从阁楼下传来一声东西打翻的声音。柳如云以为有人偷听,连步跳出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