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番折磨,一番番纠缠,到底什么才是最好的结局?到底怎样做才能不辜负自己的内心?如果他说从今以后要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那么你相信吗?充满对未来幻想的你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木心儿和冯焕洲的感情发展的快速,让他们两个都始料未及。对彼此的真诚,对彼此的倾慕,对彼此的渴望。但是冯焕洲并不知道木心儿的计划,更不知道她心中藏着猛于虎的东西,但是假如他有一天知道了这些,也会同样的对木心儿好吧?比如每天会去浣溪阁看望木心儿,为她带去一些初春开的花朵,与她一起在浣溪阁里散步……虽然他们双方都没有捅破这层感情,但是,唯有这种暧昧、唯有这种若隐若现的感情最让人着迷。
从小在不安定的生活里成长的人,越是会对安定生活渴望,假如他遇到了一个能让他觉得心安的人,就会加倍去珍惜,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冯焕洲是这样的人,他经历了颠沛流离,所以更加珍惜每一刻的安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项弘亦是这样的人,他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自己的世界,却毫无预兆的让祝玉瑾闯进了他的世界——
那么既然如此,他便不对对她撒手。正如此刻一样,他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闻着她的发香,闻着从她身上传来的香味,感受着她的体温,以及她的心跳。
“朕知道,你是想朕的。”他声音轻轻的响起,带着微微的颤音,震动着她的耳朵。
就在刚刚,两个人直视了许久,但都没有话说出口,不像是高手间的对决,却比那个还要累,以至于祝玉瑾要放弃,她便走过他,朝着清雅阁的院子里走去。项弘见她迈动步子,便追了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
她的腰好细,身体好柔。
一直魂牵梦绕,如今终于见到了真人,也这样紧紧抱住了她。项弘终于突破了心里的障碍。
祝玉瑾仿佛是被定住了一般,她不敢相信一个男子就这样抱住了她,而她居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温柔的、坚强的、一丝丝安定的感情浮现在两个人的周围。希望这一刻的美妙持续下去,希望这一刻的暧昧永不间断,希望她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对他……
“皇上,臣是男子,你这样抱着臣,真的没有关系吗?”祝玉瑾轻轻的开口。
项弘抱着祝玉瑾的胳膊颤了一下,“夫子,你真的是男子吗?”他是单纯的问,言语中带着一种真切的渴求。
他是认真的在问!那么,她要认真的回答吗?说,皇上,对不起,我是女儿身,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女儿身吗?
“嗯。”她眼中竟浮起一丝泪光,“是男子。刑部验过的。”心头浮起一丝悲哀,这种悲哀让她的心头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她挣扎了一番,想要脱开项弘的束缚,但是他却力气很大的抱着她,十分固执。
“皇上,请松开手吧!这样被别人看到不好的。”
“我不在乎那些!”他话里是一种固执和孩子气。
“但是臣在乎啊!”她一定要说出这样的话,要不然,等一下项弘或许会说出要与她交往,并承认自己是断袖之癖的话!
“臣是男子,秉承父命前来教导皇上,今后还要娶妻纳妾……不能……”心头仿佛被小锤子打一样,让她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项弘的心中有许多失落,但是随即复原,不管怎么样,夫子回来了,他本想问夫子,你喜不喜欢我,但是现在看来,问这句话还为时过早,或许夫子现在不喜欢他,但是总有一天,他会让夫子喜欢上他的!
“嘿嘿,夫子,你好傻。”他依旧抱着她。
她脸色潮红,心砰砰直跳,“什么?”
“我好久没见夫子了,十分想念夫子,前段时间因为某些事和夫子怄气了,是我不对。如今这样亲密的抱着夫子,也只是弟子与夫子之间的亲密啊!没有别的意思呢!”
“哦……”她恍然,原来如此。但是为何心中有丝失落呢?仿佛身体里的力量被一丝丝抽离一般。
“哈哈,要么怎么说夫子傻呢!我是皇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说着,他松开了祝玉瑾。
祝玉瑾慢慢的转身,微微仰头看着项弘,四目相对时,她突然感到项弘变化了不少,身体、心智,都在变化。这也就意味着,她对他的教学要刻不容缓,快马加鞭了!
两人回了屋,气氛仍旧有一点点尴尬。这种尴尬常常会出现在双方对彼此都有感情时的独处时间里。
“夫子,你回宫了,为什么不先告诉我呢?”项弘问道。眉间闪烁着一丝愠怒,眉头皱着仿佛一个川字。
祝玉瑾回道:“刚回到这里,就被人带去了刑部,都没来得及和任何人说呢!”
“刑部的人有没有为难你?”项弘说着,放下茶杯,“如果不是萱妃拦着,我差点就去刑部救你了。”
“嗯。”祝玉瑾点点头,“皇上,你做的很好;当你能忍受一些事的时候,就说明你在逐渐成长。”
气氛逐渐变得缓和,项弘也逐渐兴奋起来,非要缠着祝玉瑾让她讲一讲她在梁城过年的事情;但是过年期间发生的事简直是梦魇一般,她和哥哥祝玉梁都险些丧命,这样的事要和项弘说吗?还是不了,免得说了他又去找曹芙蓉麻烦,于是便说了一些梁城过年期间的习俗,尽管说起来有些无聊,但是项弘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嗯?夫子,怎么停下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