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瑾轻轻抓住兄长的手,随后紧紧的捏住。
祝玉梁脸上浮出一丝吃痛的表情,随后疑惑的看着祝玉瑾。
“哥哥,你感受到这个力量了吗?”
祝玉梁点了点头,但随即感到哪里不对劲,吃惊的看着祝玉瑾,“小妹,你刚刚叫我什么?”
祝玉瑾也是心中一惊,但是事已至此也不好再隐瞒,便道:“是的,我叫你哥哥。并且我知道了,你的身体里本来就流淌着祝家的血液。”
祝玉梁的眼眸闪烁着,仿佛潋滟的湖光,更仿佛风中摇曳着的山楂的果子,泪水仿佛泉眼要迸发了一般从他的脸庞上流了下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我的亲哥…”
祝玉瑾话还未完,便被祝玉梁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他虽然薄弱,但却身材欣长,祝玉瑾刚刚到他的肩头处,她能感觉到从哥哥身上传来的激动心情。
祝玉梁从没想过他能这样和自己的亲生妹妹如此相认,本以为他一辈子都要在祝府当一个‘义兄’,更没想到的是祝玉瑾非但没有排斥他,反而用心的教导他不要妄自菲薄,这让祝玉梁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在后园树林里的秘密计划。
当晚,晚膳的时候,一向不能喝酒的祝玉梁,还破格的陪着父亲和小妹小酌了一杯,并且先干为敬。祝熹看到自己儿子突然间的豪迈举动,有些吃惊,但是看了一眼自己女儿后,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也释然了,也是一饮而尽。晚膳后,他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散去,反而像平常人家一样,在大年初二的晚上,听着窗外鞭炮的响声,聚在屋子里,一同烤着炭火,一同聊着这六年间那些错过的时光。
近子时,祝玉梁才以身体扛不住的缘由离去了,剩下祝玉瑾和老父祝熹继续说着话。
但是祝玉梁并没有回房,而是在房门口接过仆人手中的灯盏,并且让仆人前去休息不要跟着他,自己则朝着后园方向走出。
今晚有月光。
淡淡月光下,他身穿白色长袍,里襟是白色深青色相间的棉衣,浅灰色的披风,边缘上是深青色的绒布,加上他飘逸的黑发,走起路来,仿佛夜中散仙一般。
祝玉梁走进了后园的树林里,走到第三层树林时,出现了两排小木屋,结构精巧,巧夺天工,但是他并没有进去小木屋,反而沿着木屋的一个岔道处,继续往里面走,走着走着,道路两旁的景色开始发生了变化;他手中拿着的是一盏荷花底的烛台,烛光如豆,在阴暗的树林里却仿佛朗星,忽然出现了一个萤火虫,它围绕着烛光转动,尾部发出的荧光漂亮极了,随后出现了第二只萤火虫,第三只,第四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出现了许多,铺天盖地一般的荧光仿佛迷幻极光一般绚丽。
白色的袍子拂过最后一课树木,祝玉梁的前脚一跨,走进了一片广阔的天地,没有树木,有的只是半人高、一人高的海棠花,有星星点点的荧光环绕在大朵的海棠花上,月光下,紫色的海棠花微微泛动着,风吹过,险些把蜡烛吹灭,祝玉梁轻轻的用纤长的手指替蜡烛挡住了风;渐渐的,他的头发由黑色变成了白色,最后,连他的眉毛、睫毛都变成了白色,唯一不变的是那细长眉间的哀愁。
他走向海棠花中间的木屋,走动之间,柔软的白发飘荡着,与这不可思议的夜晚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副绝美的艳丽画面。
而这一切都被柳如云看在了眼里,他原本是刚到达祝府,看到祝玉梁在朝着后园走去,他本想打个招呼,但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跟随着祝玉梁,所以就看到了整个不可思议的画面。一阵海棠花的香味拂过,柳如云突然觉得有些头痛,细细一想,海棠花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花朵的?也没有紫色的啊!他顿时明白了*分,于是急忙转身,趁着体力没有消散之际,逃离了这片海棠花田。
皇宫里。
眉妙心乔装成木心儿躲过所有人的耳目,跟着项弘一同进了皇宫。之前柳如云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但是她对柳如云无害,并且最后也向柳如云保证了不会危害祝玉瑾的安危,柳如云这才放过了她,任由她去祸害项弘。
曹禄中知道项弘从禹城回来,特地举办了一场宴席,一方面是为了迎接皇上,一方面是也省了年夜宴。宴会一如既往的没有邀请很多大臣,只有一些项弘不认识的大臣,唯一认识的一个就是大将军谢邈。
值得一提的是,项弘最主要离开禹城的原因是找到了冯焕洲,不,应该是冯焕洲恰好出现了。原本冯焕洲的伤势还没有好,但是冯焕洲从萱妃那里得知了祝玉瑾被项弘气走的消息后,才急匆匆的出现。出现后项弘显得很开心,但是没有给冯焕洲问话的机会,就带着他回了皇城。沿途项弘都没有下马车。
宴席上,谢邈本想给项弘敬酒,但是项弘却借故推掉,并且说自己很累,提前回了养心殿。谢邈只得找到冯焕洲问清楚,但是冯焕洲也不知道原因,他只知道皇上最近神思倦怠,谢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离开了宴席。
“哼!真是气死我了!皇上为什么不见我?你给我让开!让我进去见皇上!”司马洛柔在殿外被两个丫鬟拦住,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