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淋湿了他们的衣服,也打乱了他们保持平衡的内心。另一只虎狼兽是追着曹芙蓉而去的,弱肉强食是生物界不变的定理,虎狼兽能感觉得到,曹芙蓉的力量弱些,所以它追着曹芙蓉而去,虽然追着曹芙蓉,但是虎狼兽知道它的目标是谁,首要的是它要填饱肚子,因为虎狼兽知道那个人很不好对付。
大雨淋在虎狼兽的背部,仿佛给它注入了力量一般,让它在雨中自有的穿梭,几乎和曹芙蓉亦步亦趋了。
曹芙蓉大口喘着气,她现在十分后悔没有在府中和师傅好好学习轻功,以至于现在连个逃命的功夫都没有,跑着跑着,曹芙蓉开始泄气了,心中的信念弱了,腿脚自然就慢了。她心中正想着怎么脱身之际,腿上如针扎般刺骨的痛传来,让曹芙蓉忍不住大叫一声——虎狼兽狠厉的獠牙咬在了曹芙蓉的腿上。
有一种念头在曹芙蓉的脑海里闪过——如果她这条腿断了,那么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能轻松自如的奔跑了,想着,她一把抽出随身带着的小刀,大吼一声,朝着虎狼兽的背部刺去。
或许是她的气势太盛,虎狼兽急忙松口往后退了好几步,曹芙蓉的攻击落了个空。虎狼兽獠牙上的血被雨水冲掉,他粉紫色的舌头舔了舔鼻头上的血和雨,准备着下一波的进攻。
一旁的树上,郎寅偷偷的看着曹芙蓉受伤,但并没有出手相救,从刚刚曹芙蓉大叫开始,他就偷偷的躲在一旁看着了,刚开始没有出手的原因是因为他想看着项弘和曹芙蓉一同被猛兽咬死,但是有祝玉瑾在身旁相助,并没有使郎寅这个愿望达成。
郎寅身为曹禄中的贴心侍卫,为什么会恨曹芙蓉呢?一来是因为郎寅曾经向曹芙蓉暗表芳心,但是曹芙蓉不但没有答应,而且当场把郎寅羞辱了一顿,并且状告了曹禄中,那次,郎寅差点被曹禄中凌迟处死,最后看在郎寅一片忠心的份上才放过了他。自此以后,郎寅便发誓再也不会喜欢曹芙蓉,反倒不断的受到曹芙蓉的鄙视,比如从皇城出来后,曹芙蓉就一直把郎寅当做空气,什么事都找她的表哥吴鸿良,根本就没把郎寅当做侍卫看。郎寅本来就心胸不大,如今受到这待遇自然是对曹芙蓉心生恨意。
所以,郎寅站在一旁的书上,看着曹芙蓉在雨中大哭着,伤口流着血,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感,甚至在心中催促着虎狼兽赶紧动口咬死曹芙蓉。可是就在此时,项弘出现了。
项弘一步挡在了曹芙蓉跟前,随后问道:“喂,你没事吧?”
曹芙蓉也不回答,如今看到项弘突然出现,内心仿佛是被炭火温暖了一般,哭的更厉害了。
虎狼兽乃是虎与狼的杂交,秉承了虎与狼的各种优点;虎狼兽能看到项弘也是疲惫极了,所以它的爪子刨了一下地,猛地窜了上去。
“喂!别哭了!快站起来!我背着你!”如今生死关头,项弘也不顾曹芙蓉是曹禄中的女儿,一手扶起她,准备把她背起来。
“小心!”曹芙蓉看到冲过来的虎狼兽,大声叫道。
曹芙蓉的大叫惊断了项弘绷紧的神经,他手一松,曹芙蓉重重的摔到了泥水中,雨水溅到了项弘的身上,冰凉的触感仿佛怪物的大手一般盖在了他的身上。虎狼兽的血盆大口随之而来,他的胳膊下意识的伸出来,但是晚了一步,虎狼兽的獠牙刮到了项弘的胸部。
疼痛让项弘吼了一声,他的胳膊恰好一挥,把虎狼兽打翻在地。
“杀了它!杀了它!杀了这个畜生!”曹芙蓉看到项弘受伤,听到项弘的惨叫声,她精神崩溃似的大声吼叫着。
这是临死前绝望的怒吼,常人听到这种歇斯里地的吼叫就为之动容,更何况是虎狼兽,但是虎狼兽知道它占了上风,再加上虎狼兽感受到了它主人的接近,所以更加有耐心,等待着项弘和曹芙蓉的精力耗尽。
“完了,完了,我们要死在这里了!”曹芙蓉坐在雨水中,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还是水,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还是蛮荒之地的绝望,她该听父亲的话,待在皇城里。
此时,项数等人也在寻找着项弘,吴鸿良也在寻找着他的表妹曹芙蓉,但是殊不知,他们寻找的路线与项弘和曹芙蓉所在的路线越来越远,再加上下雨,以至于他们无法听到曹芙蓉和项弘的吼叫声,寻找了一番后,只得作罢,在林中的木屋处休整了。
吴鸿良看着木屋外的大雨,他上前,一把抓住项数的衣领,“一定是项弘把郡主带走了!如果郡主有什么麻烦!我一定放不过你们!”
一旁的侍卫像护项数周全,一步往前,却被吴鸿良踢倒在地,吴鸿良正想一脚踩在侍卫的胸口,冯焕洲一步往前,绊住了吴鸿良的大腿,吴鸿良因为站不平衡,松开了抓住项数领子的手,险些摔倒。
冯焕洲看着吴鸿良,冷冷道:“吴侍卫,虽然你是宫外之人,礼数还是要遵守的,皇上和郡主失踪我们也很着急,但是你若趁机撒泼,别怪我不客气!”
吴鸿良一笑,“来啊!尽管对我不客气!我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连自己的主子都保护不好,你连狗都不如!”说着,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
项弘的失踪,冯焕洲倍感焦急,此时又被吴鸿良这般激怒,一步往前,准备拔剑,但却被项数拉住,项数看了冯焕洲一眼,道:“冯侍卫不必自责,我是看着项弘长大的,他能应付得了,雨停了他估计就回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