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宴会正热闹,王苏衍已经上场了,下一次要与他对决的是李翰,可是放眼望去,都不见李翰的影子,他是打算弃权了?全临江城都等着看传闻中的神威将军是何许人也,连各府的女眷都不看戏了,专程跑到这里来看。若是他不来,不过是神威将军不屑与他较量,白白赢了比赛,却输了口碑。若是他来了,定然要打得他眼泪鼻涕齐飞,鲜血屎尿乱飙。谁叫他这么猖狂,不过是立了一点战功,就敢自吹自擂装成大爷的样子。王苏衍王公子不过就教训了一下城里的酒囊饭袋,就被这么编排。今日不给点颜色瞧瞧,这些临江城的士子门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罗平心内从接到请柬开始,煎熬至此。本以为李将军已经不来了,突然听到叫道他的名字,心中还有几分窃喜,随之多了份期待。李将军会不会从天而降呢?盯着擂台,睫毛都不曾动弹一下。
钟声已经敲了三下,若是他再不来,罗平便要顶着副将的名头,上去和王苏衍对战了。最后一声钟锤将落未落,罗平再也坐不住了,喊道:“等着。在下荣城世子帐下副将罗平,代替将军前来迎战。”
王苏衍早已猜到,若是李翰不到,这个罗平就要亲自上场追平面子。曾和他交过手,码头上,王苏衍并不占优势,现在三姝不在,他没有必胜的把握。冷笑攻击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同我打架。叫李翰来,他若不来这一局,我是不会出手的。不过是双方弃权,平手而已。我也不会占这小子的便宜。”
台下观众瞬时哗然,道:“神威将军,就是神威将军,狂悖之人竟然这小子,这小子的叫。如此不尊重将军,有什么资格挑战他,下去吧,下去吧。”
不过是开了个头,下面的人瞬间炸开锅了,连喝倒彩,搞得王苏衍本来就差的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
“你家的将军到底敢不敢来迎战。”
李翰正听着下面热闹,问孙婉容:“这里怎么这么热闹,来了什么大人物不成?”
孙婉容也是刚到,不可能料到这种场面,前去询问他人,问候祖母。李翰跟在后面,刚迈步,腿上就吊着个小猴儿,楠楠眼巴巴地望着他。李翰蹲下身子,将他一把抱起,哄道:“楠楠小宝贝,你特意在这里蹲着,就是为了守我不成?”
楠楠黑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自转:“下面的人叫你去打架,我不喜欢你打架。打架都是要挂彩的。你陪楠楠玩,楠楠带你到秘密基地去。”
孙老夫人一眼就逮着他,道:“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去,非要留在我家过夜不成?”
孙婉容连忙打断,道:“奶奶,你忘了,这是李将军,李翰,前些日子特意来看你的。“
孙老夫人道:”我知道。他是我孙女婿。这么晚了不回自己家,跑到我们家来,就是要和你私会的。女孩儿家的名节宝贵,怎么这么不守礼节。”
孙夫人锐利的目光一下子扫到了李翰身上,道:“这位少年就是神威将军李翰不成?没想到竟然提前见着的。我还以为将军会出现在台上的。”
李翰一脸不解,夫人这话是何意,只得往向孙婉容,眼里满是困惑。孙婉容露出一脸歉意,道:“先时没征得你的同意,擅自做主为你报名了。特意选的王仁的二公子,他在临江城的名声有点差,若是你将他打败了,必定能够降服这些士子们的心。”她后面一句话是凑着李翰的耳根说的,特意放低了声调。
王苏衍一眼便锁定了李翰,大声道:“李翰,你是要做缩头乌龟不成,躲在一堆女人跟小孩的堆里。还没动手,就怕我了吗?”
李翰也没想到不过是溜达一圈,竟然惹上了这么个麻烦。王苏衍的功夫他也是见过的,狠辣有余,后手不足,常常断片,要是不借着三姝的威风,也不过是一个纸老虎。他,也敢和李翰叫嚣。
孙婉容表面带着歉意,实际上却在偷笑,她这是故意将一张名望牌送到李翰手中。这些观众期待的目光,扫射过来,威力巨大,连李翰也不嗯忽略不计,若无其事地走回去。
“王公子,久候了。”
只见他步伐慢悠悠的,不慌不忙,沉稳自持,大家风范,引得周围女子惊叫连连,竞相争看少年郎。李翰在荣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局面,习惯性露出迷人微笑,露一颗小虎牙,邪魅俏皮。
王苏衍盯着他,双眼都冒火了:“耍什么威风,一会儿就给你趴在地上,好好摩擦。”
李翰完全不受他影响一步一步,踏在台阶上。
王苏衍举起手臂狠狠地砸在木栏上,木栏抖擞几下,坚持了下来。
李翰的脚放跨到比舞台上,另一只脚提了起来。
王苏衍偏头去看银钩明月,搭起小腿,单脚靠在木柱上。
罗平见着了李翰,拱手让位,心中虽有千万个疑问,也不能在这时,尽数抖搂出来。回身飞下台阶。
等到李翰抖一下衣摆,王苏衍才将收敛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道:“你这唱戏的台子,可搭建好了?”
李翰眼中平静,望向王苏衍的目光里,不掺杂任何敌意,甚至连感情也收了起来,道:“今日这一战,原本不是计划中的。可要快些。”
王苏衍道:“你站好了,别闪了腰。”
王苏衍一个抢攻,手中的利剑已经贴着李翰的裙角擦过。李翰的身影在一瞬间,稍稍往右移动了一寸,如此微小的动作,若非王苏衍集中心神,完全不能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