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脚踏板,船上的负载已经空了,因而有空间,顺便搭载几个人赚个外手钱,是相当划得来的。因为这一部分钱还不用交给当家人,所以船家很开心,热情地收拾出几间货仓,将这几个客人安排进去。
一亭注意到跟她一同上船的这几人,一个老人,两个孩童,一对夫妻,三个壮汉,庄稼汉的模样,这几个人都不像是经商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去江南买卖。因此一亭多看了两眼。推开一个货仓的门就进去了,因为是储存货物的,所以空间比较大,但是也相对比较简陋。
刚坐下,就听到隔壁间在噼噼啪啪地挪动着什么。绕视一圈,这里有什么可以动的,一亭有些好奇,想要借着缝隙看,却被挡住了目光。
这些奇怪的人究竟是谁?
能够感受到船已经离开港口了,行驶了好远。货仓里并无悬窗,一亭身上也不曾携带什么东西,唯有一个黑匣子,因而走上甲板去吹吹风,也是不错的选择。
大概是真的吃得太多了,肚子鼓囊囊的,略走几步就觉得有些难受,脚步放慢了。河风吹拂,发丝还未动,一身衣服还是那么破烂。甲板上还有工人在忙碌着。一亭略微打量了几眼,就看到船老大正在掌舵。蹑手蹑脚,一亭走了过去,看着前方的一河江水,两岸青山,缓慢而又舒坦:“船家,这条水路到江南需要几日的路程呢?”
船老大没有回头,双手依旧没有离开船舵,习惯性地回答:“短则三五日,长则六七日,总是要到的。”
一亭点点头,又问道:“为何快,又为何慢?”
船老大转头看着一亭,有几分奇怪,道:“水路上规矩太多,不说得太细了。你听我说的就不会错。”
一亭又点头,她是不喜欢坐船的,晕船很严重,但是现在头晕似乎都缓解了,连一直不舒服的情况似乎都好了,也不知道是朱果的原因还是齐不换给她融入了魔兽精血的缘故。
又走了几圈,回到了下面的仓房内,闭上眼睛,躺在木盒子组成的木板床上,开始假寐。
这些日子,她有了太多的奇遇,还未完全消化,又是下一个,一个接着一个的,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不禁有点好奇。不过这里并不是一个好地方,特别是对她的剑来说。她的剑,威力太大,这里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住,她的其他功夫,同样不在船上练习。更何况她天生对漂浮在水面上的东西有些抗拒,无法放开心神。
不过一会儿功夫,一亭开始迷迷糊糊了。不应该呀,她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假寐,也不应该会如此快地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潜意识里,她现在所遇到的情况,非常危险,可以说是能够一击致命,因为她无法反抗。
好似推门之声响起,有谁进入了这间船舱。一亭的神经突然紧张起来,周身似乎开始有反应了。
“客官,你睡了吗?给您送来的热水。”
热水?一亭不竟嘴角抽搐了一下,谁会在船上要热水。虽然沿途可以补给,但是实在是浪费时间。这人显然并不是长期在穿上生活的。
没有回答,他更加大胆了,直接走了进来。一直走到林一亭躺在的床板前。因为一亭睡觉之时,身姿与常人不同,她岁时侧身握着,手中时刻都握着剑,头与身体呈一个角度,虽是可以翻身进行反击。此刻那人正好是站在一亭最好攻击的位置,若是一亭现在手脚能动,早就出手了。可是她没有,她不能。
那人轻笑一声,嘴角呈现出一个轻蔑的表情:“不是西川最妖孽的杀手吗?竟也是落得被人暗杀的下场。我不一样,我要面对着你杀死人。”
耻辱。一亭心中一团怒火熊熊燃烧,身为一个杀手,杀人的伤口留在后背,那叫做偷袭,若是直接面中,那就直接是羞辱,尤其是对于一亭来说。这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人?
那男子几乎转到了一亭的正面,手中匕首反射着幽幽的光泽,显然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瞬间,男子手中的匕首从空中正对一亭的肋骨缝隙直指心脏。
突然间,一只手闪电一般射出,直接抓住了杀手的手臂。杀手一惊,猛地向后退去。谁知道这只手竟像是铁箍一般,直接嵌在了男子的手臂上,一亭的整个身体都随之弹射出来,直接砸在了杀手的身上。杀手此刻也是完全懵逼的状态,下一秒他手中的匕首,直接反刺,插进了他的胸口之中。
这一串的动作看似繁杂,实在只在一瞬间就已经全部完成,如此骇人的速度,莫说是眼前这个杀手,换做任何一个高手都会直接跪下。这魔鬼的速度以及精准的判断力。杀手双目圆睁,似乎想说什么,一亭冰冷的眼眸已经表现出了拒绝他的解释。匕首再进一步,杀手一口鲜血流了出来,双目突出似乎不相信的样子。
“脏了我的手。”一亭擦擦手上的鲜血,直接无视杀手。杀手的身躯直接顺势倒了下去。
一亭走到舱门,往外面看了一眼,似乎没有人注视这个方向,但是她还是注意到这艘船不寻常的感觉,这里有古怪。
转身回到了杀手的身边,将他剥得精光,手臂上有一道纹身,一片枫叶。一亭也没再看他一眼,实在不想和死人共处一室,一亭转身便走了出去。
红叶楼,他们已经开始对她出手了。和这个组织,一亭只有听闻,并未有所交集,只知道他们是一个强大的信息轻薄组织,不属于各个强大的势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