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茹转过头白了他一眼说道:“是又如何?但当务之急还是以大局为重。”
“可是我们已经为这大局放弃了太多,月茹,我们可是山匪,是与朝廷对着干的,不论往后是谁主江山,我们都是山匪,不会被世人说成是保家卫国的兵!”白越金站起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愤怒与屈辱。
可白月茹只等他说完后,待众人都没话说的时候,淡淡道:“我们是山匪,我们也是孟人,这里是大孟的江山,是我们安居之地,若是有一日大孟与别国兵戎相见,山河破草木深,百姓受苦,我们也一样,无处藏身!”
她顿了顿又看了眼众人继续说道:“如今弟兄们却是过的没从前好了,但还能维持一段日子,这些日子里,待我都部署好了便又得转移了。”
“又转移?白月茹,你以为这造房子这么快的吗?人力物力财力,我们如今只有人力了!”白越木说道。
而其他几人也慌忙将头抬了起来,一齐看向去意坚定的白月茹。
她依旧淡然的说道:“我还存了些钱财,够用了,今日叫你们都过来,最主要的不是这件事,而是这几日我手下的人发现了黎国的人。”
“黎国人?在梅济州?这怎么可能,梅济州这几日丰易硕看守严着呢,怎么可能会让别国的人混进去。”白越金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但那些黎国人是护着一辆马车来的,听闻那马车中有位女子,如今很是出名,虽不知姓名,但依然每日都有人去四海客栈望能一观。”
她继续说道:“奇怪的是,这女子日日都闭门不出,房中除了一个嬷嬷还有她便再无旁人,而那些一同跟随的黎国奸细也消失了,据探子禀报,还有一个我们的熟人也在梅济州。”
“谁?”众人齐声问道。
“黎世子,黎穆笙。”
梅济州城外,夜深了,丰易硕还在严加排查。
而在客栈中,盖嬷嬷像是从来都没睡过觉似的,看着韩知恩熟睡,看着韩知恩醒。
客栈的大厅中,依旧是每日都有一些公子哥们会坐在一边等着,就为了看一眼她的容貌,但自从韩知恩住进这客栈后,别说露面了,连出房门都没踏出去过。
过了几日,这些公子们坐等右等等不到,差不多都散了,而就是这个时候,盖嬷嬷出去看了看,随后走了回来,从柜中找出一身衣裳给韩知恩,道:“姑娘,快换上吧。”
是一件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配一支珍珠碧玉簪子和一支玉胡蝶纹步摇,妆容也是清秀雅静。
韩知恩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越来越觉得陌生,想起从前地自己仗剑天涯,只用清水洗面,从未用过胭脂水粉。
“姑娘,随老奴出去吧。”说着就伸出一只手,示意让她扶着自己。
街上,众人听闻客栈中的姑娘出来后,都纷纷将客栈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此事还惊动了丰易硕与宁逅予。
原本二人以为只是样貌美丽的女子,但今日一凑热闹,瞬间都傻眼了。二人都曾见过先皇后杨明祥,而如今,韩知恩越长越像她,让二人都目瞪口呆,还以为是杨明祥投胎转世。
“丰将军,老夫年老,不知是否看清,敢问丰将军也与老夫一样?”宁逅予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长相竟是比孟珞还像先皇后,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而丰易硕见了也是不敢相信,眼睛一直盯着韩知恩,回道:“一样一样,莫不会是先皇后的转世?”
宁逅予知晓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后,感叹道:“这世间原来真有长得相似的两人,此女子竟是比大公主还像皇后。”
“不过话说,这大公主出宫都快一年了,想来应是……这位女子不会就是?”他说道一半便不敢继续说了,二人沿着这个思路细细的想了想,赶忙挤开人群走到韩知恩的面前。
客栈门口的众人见是丰易硕与宁逅予来了,纷纷避让不及。
宁逅予一把拦住冲上前去的丰易硕,颇为有礼的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韩知恩愣了一下,作揖常礼,道:“小女子名唤……”
“我家姑娘是肃州人氏,是樊家的大姑娘樊婺华。”盖嬷嬷认出这两人的身份,为防止韩知恩说错话,便抢先说道。
而宁逅予与丰易硕想了想肃州的樊家,似是没有什么印象,但二人自知有些唐突,也不知该如何问,便离开了。
盖嬷嬷跟着韩知恩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在看着她,平日里她只戴一面纱,手拿佩剑,就算问个路都能将人吓跑,众人唯恐避之不及,而如今,众人纷纷仰慕她的容颜,却让她有种游街示众的感觉。
“嬷嬷,我们何时回去?”她轻声问道。
“姑娘这是怎么了?在客栈时想出来,出来了又想回去了,这是拿老奴寻开心吗?”盖嬷嬷依旧是冷冷的,丝毫听不出语气中有任何的情感波动。
韩知恩连忙说道:“嬷嬷,我怎敢,就是这么多人看着我,有些怪异。”
“姑娘再忍忍,过一会儿我们便回去,这声势够大的了,如今已让大孟的大学士宁逅予与大孟的将军丰易硕知晓,不过几日便可传扬出去,到那时就不担心孟帝不会见你了,只要孟帝见你一面,且成功将你纳入后宫,那你的同伴中就有一人可以被放出来。”
韩知恩听后,激动的要说什么但被盖嬷嬷打断了。
“但若是你不能提供准确的